畢月和花容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五月遇上大雪,暖氣供暖就到三月上旬,沒了暖氣遇上大雪對于畢月和花容來講她們都不知道她們可不可以活到雪停。做為一個北方人花容的抗寒能力卻不強(qiáng),又是毛衣又是羽絨服的,可花容還是覺得冷。畢月把充好電的電暖寶遞給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花容。花容接過電暖寶立馬掀開羽絨服塞進(jìn)懷里,又問道:“家里還有吃的嗎?”
“有,幸好咱倆懶,每回買菜都買一大堆,家里還剩一箱方便面呢。”
“我記得上回紅色預(yù)警咱倆才初二。”
“是啊,可是上一回是十二月份,都說六月飛雪必有冤屈,這五月下月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年頭因為氣候變暖所導(dǎo)致的異常天氣多了去了。”
“十二點(diǎn)了,你吃方便面嗎?你要吃我就順便幫你泡了,吃點(diǎn)熱的身體還能暖和點(diǎn)。”
還沒等花容回答門就砰一聲被踹開了。神色慌張,白色襯衫,九分褲,他還沒穿襪子腳踝就這樣露在外面,這顯然不是一個大雪天應(yīng)該有的穿著。衣服上的灰塵和血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剛剛和人打過架。
男人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誰是花容?”
花容舉起了自己的手“我,請問您是?”
“你表姐出事了,她被困在她寫的小說里了,我被人追殺沒有辦法救她,現(xiàn)在能救她的人只有你了。”
“啊?”
男人并沒有給花容多做解釋,快步上前給花容戴上了一枚紅玉戒指“這個戒指會幫助你的。”
男人打了一個響指以后,畢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周都變了,身邊多了好多身穿唐朝服飾的男男女女。
“大爺。”
“客官,您終于來看奴家了。”
“王公子,剛才那位姑娘您還滿意嗎?”
“牡丹,牡丹。”畢月轉(zhuǎn)過頭對在一旁拿著琵琶的姑娘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對呀,你怎么了牡丹,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你們這是在拍戲嗎,還是青樓的戲,攝影機(jī)呢,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牡丹,你說什么呢?拍戲?什么是拍戲?還有攝影機(jī)又是什么?”
“牡丹!”從畢月身后傳來一聲大吼“你怎么不接著彈。”
畢月看她上了年紀(jì)應(yīng)該演的是個老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影響你們的拍攝進(jìn)度的,只是我剛剛上一秒明明在自己家,突然下一秒就到這兒了。”
畢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小說的世界里了,老鴇也自然也聽不懂她所說的拍攝進(jìn)度“牡丹,你今天出門的時候腦袋是被門夾了吧,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惹我的客人不開心會是什么下場你應(yīng)該是清楚的。”
“大姐你太敬業(yè)了,入戲,入的這么深啊!雖然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我?guī)湍阊莺眠@場戲,你也能早下班。”畢月看著眼前的古箏裝模做樣地彈了起來,畢月根本就不會彈琴,只是隨便瞎彈,這彈出來的自然不是曲子是噪音。一個喝得醉醺醺走路搖搖晃晃的客人向畢月走了過來“牡丹姑娘,多日不見你這琴技見長啊。”
自己彈得這么爛可他還這么夸自己,這下子絕對是在拍戲了。畢月都不知道自己彈了幾個小時,知道坐在她身邊的女孩喊她“牡丹姐,到時辰了。”
畢月這才把繃直了的后背放松下來“終于結(jié)束了。”
畢月跟女孩回到了住所,畢月環(huán)顧四周問道:“衣服呢?”
“在柜子里呢。”
畢月打開了柜子去發(fā)現(xiàn)柜子里只有古裝“我是問我的衣服在哪兒,不是問戲服在哪兒。”
“牡丹姐,你這是怎么了?上午不還好好的嘛。”
畢月終于認(rèn)識到了不對勁,她沖出了青樓來到大街上,沒有攝影機(jī)沒有穿現(xiàn)代服飾的人,沒人拿手機(jī)。畢月甚至還迷了路這讓畢月明確的認(rèn)識到這里不是影視城,因為這里可比影視城大多了。畢月天亮才回到青樓,從昨天和自己表演的女孩口中得知自己叫牡丹,是怡紅院里只賣藝不賣身的樂妓。畢月想起了那個陌生男人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小說里,花容又在哪里,畢月也沒有地方去只好在怡紅院安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