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定下工作室的雛形,景寧也深刻的體驗了一把上班族的艱辛,好不容易遇上周末,黏在床上死活也不愿意醒。
“小懶豬,你這都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了,該起床了。”厲霆御撈著她的小腦袋穩穩的放在大掌上,單腿跪在床上撥弄著她的耳垂,有些心疼的看著她眼下淡淡的烏青,低聲哄著。
“不……求求你了……”景寧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偏著腦袋壓在他的手掌上。
“睡太久大腦會缺氧,到時候要頭疼的,起床吧,嗯?”
“沒關系……”
厲霆御索性躺下來,抱著她在床上滾了一圈,盯著她發頂上的漩渦,大掌順了順她糊在一起的長發,“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被鬧的煩了,景寧趴在他懷里微微張開眼,自以為很兇的瞪了他一眼,悶聲開口,“不起不起!”
“好好好。”
見她真的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也只好作罷,厲霆御輕嘖一聲,壓著她的后腦勺,張嘴咬在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上,頓時就舉手投降了,就這樣擁著她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傍晚時分,厲霆御下意識的收緊手臂摟了摟懷里的人,卻只摸到一團空氣,“怎么醒了?”
景寧穿著一件薄衫,背對著他環腿坐在床上,神色懨懨的,淡淡的回頭瞅了他一眼,悶悶不樂地搖了搖頭。
臥室里暖氣開得足,厲霆御也不擔心她會凍著,懶懶的坐起身把她拉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肩窩蹭了蹭。
“怎么又在發呆?”
“我剛剛做了個夢,聽到有小嬰兒斷斷續續的哭聲,可是夢一醒竟一點想不起來其中的細枝末節,實在是太奇怪了。”
景寧自顧自的說著,沉浸在夢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中,忽略了身后人瞬間僵硬的四肢。
“夢而已。”
昏暗的燈光下,厲霆御勾唇一笑,松開環著她的雙臂,埋進被子里死死握著,語氣里有些微不可尋的發顫。
他的動作幅度太大,吸引的景寧回過神,轉身狐疑的盯著他的臉瞧了一會兒,那鉤子一般的眼神,直把人看的心里發毛。
“好了,祖宗,睡了一天了還賴在床上,可不得胡思亂想,該起床吃點東西了吧。”
不等她反應過來,厲霆御單手撈著她的腰把人帶進了洗手間,一番洗漱后兩人才終于出了房門。
季叔很會察言觀色,習慣性的看著兩人連體嬰兒似的,默默的將準備好的晚餐擺上了桌就招呼著客廳里多余的傭人一同回了。
“霆御,你不餓嗎?為什么不吃?”
景寧喝完一碗烏雞湯,高高的仰著臉等著他擦嘴,享受著他的殷勤。
“這不得先伺候你嗎?”
收起手里的帕子,厲霆御低低的笑著,摸了摸她干凈的小臉,才端起一碗飯囫圇幾口迅速吃完。
景寧歪頭笑了笑,撐著下巴側眼看著他。
突然目光又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其實她隱約記得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