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武哥,早就辦妥了!我辦事,你放心。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紅毛拍了拍自己瘦桿子一樣的身體,笑著。身后還跟了一群各種四肢發達的小混混。
“嗯。”文武揚了揚頭,旁邊的人立馬從兜里拿出一盒軟中華散著,嘴里時不時的說兩句,“兄弟們辛苦了,來來來,抽根華子。”
不一會兒,一群小混混就在室內吞云吐霧起來。
文武從兜里拿出一打紅色紙鈔遞給紅毛,在手上拍了拍,一疊錢的拍打聲讓紅毛眼都直了,“這次辦的不錯,辛苦你了。”
紅毛連忙接過文武手中的錢,“武哥說的哪里話,兄弟們替武哥教訓個人,怎么能叫辛苦呢?哥幾個說是吧?”
“是!”
“就是!”
一群混混起著哄分著錢。
那熟悉的模樣,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這群人,初中就在學校里面各種欺凌霸凌打群架的人,十幾歲輟學,跟著社會上的混混一起混著日子。
過著所謂的自由生活。
文武看著混混恨不得把眼睛粘在錢上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文武是極其不屑與這些人為伍的,他和他們這群社會的蛆蟲可不一樣。只不過,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手才會找上他們。
他才不管這些,他只要給錢,這些人就會為他賣命。就算期間有幾個被抓進去了,但是總會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加入進來。
還在七八個人因為拿著錢而高興起哄的時候,昏暗臺球廳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伴隨著一句“兄弟們,上!”
十幾個牛高馬大的人立即蜂擁而入。
這群全靠人數和武器至上的十幾二十歲的小混混比起突然沖進來的一群身材高大氣勢洶洶的人來說,就像是在大人面前玩泥巴的小屁孩一樣。
面對這群二話不說直接開打的人,文武就是想說話都沒有什么機會。只能邊躲邊挨打又邊叫喚,“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拿人錢財替人做事!兄弟們打狠一點,只要不死,就給我往死里打!”
“誰派你們來的?我家里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給!”
突然,打著文武的一個大漢停下動作,“你就是文武?”
躺在地上的文武爬了起來,往后踉蹌了兩步,“是,我就是文武。蘭城文家那個文武,只要你們跟我說誰派你們來的,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我還可以…”
文武還未說完,就被大漢一腳踹在了地上,“老板讓我專門照顧的就是你!”
……
文武被打了!
“你聽說了嗎?文武好像被人打了!腿都骨折了!”
“大家聽說了嗎?文武被人打了!腿差點都要斷了!”
“我的天啊,文武在社會上得罪了道上的人,最后要不是警察來了,差點被打死!”
不知道誰是第一個傳出來的,越傳越廣越傳越夸張。
……
“大爺,文武被打了誒。”林詞竄到遲妤面前說著。
“他被打就被打唄,難道只允許他打其他人不允許他被打?”遲妤冷笑了兩聲。
“說的也是哈,文武在圈子里到處混著,得罪了不少人,被打也算正常,只是他背后有文家啊那些他得罪過的人想要打他也要掂量掂量文家啊。”
文武從初中開始混社會,進一中也是花了錢以體育特長生進的一中,平常也不好好學習,曠課是常有的事情。文家這十幾二十年靠著做房地產賺了不少錢,也算是擠進了蘭城的一流家族末尾。
文武又是家里獨子,自然受寵得很,做什么事情都要家里人在背后撐腰。
就算他得罪了人,那些人也要掂量一下文家,這也是文武越發天不怕地不怕的原因。
“文家…也就這樣。”
“呃呃…”林詞無語,他家就是開幾個小餐廳的中產,只能感嘆,或許這就是大佬吧。
“對了,你和那個…那個白同學怎么樣了?”林詞脫口而出的稱呼在遲妤的注視下硬生生憋了回去。
“和你有關系?”
“我這不是看他請了好幾天的假了嘛…好啦不打擾您學習了,小的告退。”
林詞跑了出去,還沒過五分鐘,林詞再次跑了進來,“文武他媽來學校要說法啦!就在年級辦公室!”
“啥?”
“咋回事啊詞哥?”
“我剛剛去上廁所,經過年級辦公室就隨意往立馬瞥了一眼,就從那個門縫里面望見了,文武他媽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滅絕師太還有劉鐵臉,隔壁班主任也在里面。
他媽邊說話邊拍桌子,看起來生氣的要死。”
“自己兒子被打了,肯定生氣啊。”
“笑死了,他兒子在外面結交社會上的人,又被社會上的人打了跑到我們學校來干嘛啊?難不成還是我們學校的人找人去打的?他不是仗著自己有個好背景經常在學校里面欺負同學嗎?
大家平常都忍氣吞聲的,現在自己栽跟頭了,要我說啊,打得好。”一短發女生譏笑著。
其他同學也不敢附和,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背景可以說出這種話不怕報復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多看我就回來了。大家說到底是誰打的啊?”
“不知道,反正挺牛批的。”
“對了,為什么……那個人這幾天也沒來上課啊,兩年了第一次見他請假…”
“我聽別人說…他好像被打了在養傷…”
“噓!”
眾人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遲妤,看見她低頭寫著作業沒往這邊看立馬松了一口氣。
“等一下,那個人被打了,文武又被打了…這之間是不是……”一個男生突然出聲。
大家眼神對視交流著…細思極恐!
“沈硯秋,來一趟年級辦公室。”誰往教室里喊了一聲,大家都把視線望向遲妤。
遲妤平靜的走到了年級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到除了上次的劉林還有一個年級上赫赫有名的嚴厲女主任,旁邊坐著一名穿著華貴旗袍保養得當的獨女。
身上披著的貂毛泛著流暢的光,手上拿著把團扇在那扇著。
“你就是沈硯秋?”文雅婷上下打量著遲妤,上揚的眼線隨著眼睛的動作更加上挑。
看起來倒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