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明玉擦干了頭發,滴了幾滴玫瑰露在臉上,均勻抹開,再輕輕拍打幾下,三瓶玫瑰露,她自己留下一瓶用,原身的底子還是蠻不錯的,就是皮膚有些粗,畢竟以顏多福的吝嗇,肯定不會舍得給女兒買好的護膚品。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上好的護膚品,最好的肯定是珍珠霜,但尋常人家怎么可能買得起,現在的珍珠都是野生的,產量稀少,只有貴族和富商家的女眷才用得起珍珠霜,再就是宮里的妃嬪了。
還有一種美容香皂,顏明玉在脂粉鋪看見了,小小的一塊,也就嬰兒巴掌大,卻要一兩銀子一塊,也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她特意問了下,這香皂名叫藥皂,是用皂角和名貴中草藥制成的,具有潔面美容的效果,在貴婦和千金圈中十分流行。
其實就是現代的DIY手工皂,顏明玉只是聞了下香味,就知道里面添加了哪些中草藥,并不算名貴,一兩銀子至少能有七成的利潤,化妝品真的是暴利。
還有胭脂和粉底,以及黛粉和花鈿,品種還是蠻多的,但顏明玉都瞧不上,而且現在的普通粉底摻了不少鉛,長期使用會慢性中毒,只有貴族才用得起不摻鉛的粉底,且還能美顏,因為摻了不少珍珠粉。
原身相貌明媚,個子高挑,身材相當不錯,就是皮膚差了些,先用一段時日的玫瑰露,肯定會有效果,胭脂水粉這些她自己不想用,以后倒可以研究出來賣錢。
接連拍打了十幾下,玫瑰露都吸收進皮膚里了,顏明玉輕輕撫摸,確實細膩了些,但這只是吸收了水分的假象,需要長時間使用才會有效果。
又喝了幾滴玫瑰露,顏明玉這才將燈芯調短了些,她睡覺喜歡開床頭燈,有一點昏暗的光線才睡得差,所以她上次進城買了不少燈油,大燕朝的油料作坊遍地都是,燈油一般用植物油,像菜籽油,蓖麻油這些,既可食用,也可點燈。
價格當然不便宜,一斤菜籽油就得十五文,這是最常用的燈油,有些窮苦人家買不起燈油,就自己去山上砍松樹枝,尤其是滲出松油的那種枝條,制成火把可以照明用,就是煙味太大。
火苗如豆,屋子里燈影搖曳,顏明玉梳好了頭發,很快便睡了過去,明早又要早起,還有好多事呢!
昏暗中,蕭謹的呼吸快了些,眼皮不斷顫動,右手甚至還微微動了下,但依然沒醒來。
他是被一陣馥郁的玫瑰芳香熏醒的,香味并不濃冽,可卻沁人心脾,還綿久悠長,像小蟲子一樣使勁往他鼻孔里鉆,鉆進他的心肺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難道他睡在玫瑰花叢中?
可那雙使勁捏他臉的手到底是誰?
這幾天總是輕薄于他,捏臉,抓X,甚至還摸他的小腹,只差一點就到……蕭謹心口一熱,一股燥熱涌了上來,手的主人是個年輕姑娘,聲音像泉水一樣動聽,只是……著實是個野丫頭!
正經丫頭哪會隨意輕薄男子?
還在男子身上摸來摸去,連羞人的地方都不避忌,蕭謹的眼皮顫動得更厲害了,他能感覺到那個野丫頭就躺在他身邊,這幾日都是這樣,這野丫頭到底是誰?
她是不是無處可去,所以才和他天天在一起?
蕭謹長吁了口氣,有些沮喪,還是沒能睜開眼,身體也動不了,不過他能感覺到身體沒之前那么僵硬了,每天都有人喂他喝藥,藥效很不錯,喝了后身體一日好過一日,或許再有幾日就能醒了。
等醒了后,他定要瞧清楚這野丫頭是誰!
胸口狠狠地一陣撞擊,蕭謹差點上天,他很無奈,這個野丫頭難道是猴子變的?
就不能安穩地睡會覺?
顏明玉又伸開了手,緊緊抱住了蕭謹的腦袋,還蹭了幾下,當成她的大熊玩偶了,撫摸到蕭謹柔軟的頭發,顏明玉滿足地笑了,又摸了幾下,就是這個熟悉的感覺。
蕭謹也就是現在不能動彈,否則他絕對會把這野丫頭扔到天上去,這是把他當成狗了?
摸來摸去不說,還拍幾下,又揪幾下,這野丫頭難不成是在夢里打架?
憋屈的蕭謹只能忍受,誰讓他動不了呢,可心里卻記下這筆帳了,等他醒來了……哼!
可是——
顏明玉又抬了下腿,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腳放下的那一剎那,蕭謹悶哼了聲,血氣上涌,不用鎖吶都能上天了。
這野丫頭竟然把腳放在……放在……,太過分了!
幸好顏明玉已經找到舒服的姿勢了,沉沉地睡了過去,嘴邊還帶著笑意,她倒是睡舒服了,卻苦了蕭謹,冰火兩重天,無一處不難受。
鼻間是沁人的芳香,身體能感受到女孩的溫軟如玉,還有那只要命的腿……
十九年來都不近女色的蕭謹,此刻卻涌上了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竟一點都不排斥,反而有些歡喜,而且他甚至還希望這個野丫頭抱得更緊一些。
蕭謹打了個激靈,瞬間冷靜下來,鄙視了自己一番,默念了幾遍功法,慢慢平靜下來,鼻間的芳香還在,但已經撩撥不了他的心了。
夜慢慢變深,床上的男女緊緊相擁,睡得極沉,蕭羅氏起得最早,準備好了早飯,這才叫他們起床,天還未大亮,顏明玉用力撐開眼皮,哀嘆了聲,今天一定要買騾子,這樣就能多睡一個時辰了。
看到被自己緊緊抱著的蕭謹,還有那條不明覺厲的Jio,顏明玉毫無羞澀之意,作為生物學教授,她什么陣仗沒見過。
“謝啦,你娘子我去掙大錢了!”
顏明玉在蕭謹臉上捏了幾把,這才滿足地下床了,蕭謹眉頭皺了皺,神情頗有些無奈。
他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個野丫頭絕對是個女色狼!
再不醒來,他的清白怕是不保。
心情復雜的蕭謹,并沒注意到顏明玉剛才說的‘娘子’,一門心思地想動一下身體,他不能只靠藥物,自己也得努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