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睡覺了。
李乾打算用修煉來緩解疲憊。
打坐到太陽升起,他的房門被敲響。
孫妙可推著早餐車,打扮的也很精致。
“昨晚你干嘛去了?還背著我,是不是找小美女了?”
面對孫妙可的調侃,李乾不以為然,心里想著我昨晚去干嘛你還不清楚么?
或許兩人的關系很快就會改變。
調查完吳大師的死因,他絕對會遠離孫妙可。
對方在他面前裝瘋賣傻,飆演技的樣子,他實在是受夠了。
在李乾看來,孫妙可特別的虛偽。
吃了口早餐,他們出發(fā),前往吳大師去世所在的村子。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幾人到達所在地。
村中已經(jīng)沒有村民居住,村子外圍扯著布條擋著。
村口插著一塊木牌,提示來者不要進去,村中發(fā)生過怪事死過人。
吳大師死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村中的變化卻不大。
只是缺少了人氣兒。
跨過布條,李乾他們進村。
鄭叔之前來過這里,知道吳大師之前隱居的房子是哪間。
很快幾人來到一個農(nóng)家小院外。
院墻是用籬笆搭建的,上面的麻繩編織的很利索,像是出自吳大師之手。
院內(nèi)種著黃色的茶花,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濃郁的茶香味。
吳大師是很樸素的人,也是講究細節(jié)和意境的人。
院中的一磚一瓦都經(jīng)過吳大師的細心布置。
李乾站在院外鼻子發(fā)酸。
雖然跟吳大師接觸沒有幾個月,但是他知道吳大師是一位愛生活的人。
從小院的布置中就能感受到那股讓人心里暖洋洋的溫馨。
究竟是什么人對吳大師痛下殺手,這個仇,李乾必須為吳大師報了。
推開沒有鎖的木門。
院子中散落著一層薄葉沒人打理。
房子的門被貼了封條,門鎖卻可以很容易弄開。
進到屋中,里面稍顯昏暗。
村子里的電已經(jīng)被掐斷,沒有辦法點燈。
不過將油紙窗打開,屋子里瞬間亮了許多。
里面的東西幾乎沒有什么了。
屋內(nèi)有價值的東西已經(jīng)被公安部拿走調查。
試圖從吳大師生前留下的東西中找到兇手。
可是時間過去這么久依舊沒有頭緒。
李乾一直防備著身后的兩個人,生怕他們突然發(fā)難。
畢竟這里沒什么人。
孫妙可很仔細的觀察著房間,似乎在找些什么。
這樣的舉動讓李乾很詫異。
心里覺得吳大師的死好像與孫妙可沒關系。
但又不排除可能性。
沒準孫家人把吳大師殺了后,并沒有的得到想要的東西。
這次叫他來,看看能不能有新發(fā)現(xiàn)。
“當時吳大師就死在這個柜子里。”正叔指著房間中的衣柜嚴肅的說道。
李乾打開柜門,不忍繼續(xù)看下去。
房間中沒有特別的地方。
但是柜子里略微有些新的雜亂劃痕引起了李乾的注意。
劃痕看似雜亂無章,但李乾卻從中得到了很關鍵的線索。
他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身邊的鄭叔是以為修士,立刻察覺出他不對。
“你沒事兒吧?”鄭叔問道。
“沒事,就是接受不了。”李乾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為了不讓鄭叔看出端倪,他不敢再看那片劃痕處。
劃痕劃出來的是暗語。
若他之前沒有跟陳念語學過暗語,他根本看不出劃痕表達的意思。
吳大師出現(xiàn)在那張照片中,同樣也會暗語。
暗語似乎是那些人的特殊交流方式。外人根本看懂。
嘎吱......
外面的房門突然傳來一聲響。
像是被推開的聲音。
李乾神經(jīng)緊繃,做好戰(zhàn)斗準備。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
鄭叔同樣被下了一跳,與孫妙可對視一眼后,身子躲在門口的墻邊,隨著準備給闖入者致命一擊。
錚!
一道利刃出鞘的聲音響起,下一秒,利刃刺破磚墻,貼著鄭叔的胳膊斬下。差點將人劈成兩半。
李乾瞳孔緊鎖,暗道來的是高手。
厚厚的磚墻像切豆腐似的輕易斬開。
可是來的人又是誰呢?
孫妙可不會為了想要青銅鏡,又找了一批殺手過來演他吧?
見出手之人對鄭叔毫不留情,不像是演戲。
若真的是演出來的,那也太逼真了點?
所以李乾斷定,對方一定是另一股勢力。
這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此地,也把孫妙可他們嚇了一跳。
“小姐快跑,有危險!”
鄭叔打出一道靈力,將油紙窗轟開。
孫妙可小臉煞白,驚慌的跳窗而出。
李乾不敢久留,立刻跟了出去。
兩人一路狂奔,身后傳來一陣鐵鳴的聲音。
顯然鄭叔已經(jīng)跟神秘人打了起來。
跑著的時候,李乾回頭看了一眼。
他看到持劍之人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
“是他?!”他驚訝的感嘆道。
“你認識那個人?”孫妙可狐疑道。
“見過一面,那個人之前在酒店推餐車給我送過餐。”李乾回答。
見那名服務員持劍犀利的揮斬,把鄭叔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李乾心有余悸。
若是當時對方在房間中對他發(fā)難,他八成不是對手。
可這服務員隱藏的也太好了。
當時李乾沒有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一絲靈力波動。
這是最讓李乾細思極恐的事情。
此時,他大腦開始轉不過彎來。
難道是這個人在盤子下塞紙條引他去子午圖書館的?
可是他在圖書館里明明得到了三外公的承認,是蘭家特意引他過去的。
但是眼前的人又不像是蘭家的人。
自己明明跟蘭坤說過,不想讓蘭家?guī)兔鉀Q孫妙可。
如此一來,這個服務員又是哪個勢力的?
李乾一時間看不明白。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白家的劍法?”鄭叔的胸口被斬了一劍,鮮血浸濕了衣服。
“哼,眼神還挺好使。”服務員將劍甩到墻上。雙手發(fā)青,指甲變黑,伸出很長。
“這是......凌家的......鬼手......”鄭叔話還沒有說完,喉嚨便被服務員鋒利修長的黑色指甲劃破。
“不!!!”孫妙可看到這一幕絕望的喊道。整個人都崩潰了。仿佛親人死在自己面前那般絕望。
李乾頭皮發(fā)麻,因為他竟然看到了跟組長一樣的手。
同樣青色的皮膚黑色的指甲。
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服務員殺了鄭叔叔后并眉頭停下的意思,而是緩步向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