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的最后一句聽不懂人話的聲音,就像一個信號一樣。
東方術最先動了一起,他握緊拳頭,一拳就落在一個戰斗系的男生身上。
“艸!”
兩人開始打了起來。
緊跟著兩個班級的人又開始打了起來。
打到最后沒有力氣了,還聽到苗魔鬼站在邊上,悠哉悠哉傳來的聲音。
“你們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是武器,手累了,腿累了,可以用嘴巴,用頭.....”
“總之,能用的給我用上”。
一班跟九班的這場打架,吸引了另外幾個班的學生。
他們站在外圍,聽到苗可的聲音,忍不住小心臟瑟瑟發抖。
畢竟他們還是一群溫室里的花朵。
沒見過真正的戰場,也沒見不大型場面的斗毆,除了在電視上看過。
不管是一班的學生,還是九班的學生,只要有人萌生出退意。
就被苗可一腳又踹回打架場地。
打到最后,兩個班級的人雙雙掛彩的倒地不起。
“把他們帶去治療。”
苗可看了地上躺著一片的學生,吩咐道。
這次來基地的除了教官,學生,校醫,后勤人員,還有輔導員。
畢竟軍訓的壓力與強度,不是每個學生都能承受的住。
這時候就需要輔導員的開導與鼓勵。
輔導員是由梨老師擔任,加上這次集訓,他已經連續擔任了四年的輔導員。
今年可以說是最特別的一年。
他攔住準備離開的苗可,忍著懼意,表達自己的不滿。
“苗教官,你看到學生們打架,不制止就算了,還讓他們繼續拼命的打!”
“若他們出事了,你負責得了嗎?”
還沒有解散的學生也留下來聽,他們聽到梨老師的問話,也跟著點頭。
對啊,出事了怎么辦。
苗可抬頭,眉梢微挑,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出事。”
“更何況,作為一名軍事系的學生,他們少了血性,少了韌性。”
她銳利的目光,冰冷又帶著一絲邪氣的落在周圍的學生們身上。
她道,“你們真當戰場是過家家酒嗎?”
每一年學校畢業的軍事系學生,都有義務去支援戰場。
現在的全世界并不是真正的毫無戰爭。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戰斗,或大或小的問題而已。
很顯然,這些學生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戰場是如何殘酷。
苗可繞過梨老師,準備回宿舍,原本圍觀的學生,紛紛讓路,讓她走過去。
梨老師張開嘴巴,還想說話,然爾苗可已經走開。
他看起來有點小可憐的憋住要說出的話。
畢竟,他不敢再上前又攔住她。
容錦跟在苗可的身后,專注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影。
剛剛他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氣場。
苗可察覺到背后的視線,她突然停住腳步,轉身。
女子雙手插在褲兜里,嘴角上揚,帶著調笑般的語句,“小容子,你的視線太炙熱了,知道嗎?”
容錦也停下腳步,他聽了苗可的話,右手放在胸口,微微彎腰,行了一個紳士禮,“抱歉,我收斂一點。”
“........”
苗可嗤的一聲,轉回身,繼續向前走,插著褲兜的右手舉到面前,美眸看著張開的五指。
細膩美麗又干凈的手。
誰能想到它曾經沾滿了溫熱的鮮血呢。
沒有人能無緣無故沒有付出,就能突然實力強大。
苗可放下手,夕陽下,兩人的身影偶爾還部分重疊在一起。
容錦深邃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重疊的影子。
他調了一下位置,一只修長的大手影子,落在女子小手的影子上。
宛如大手拉著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