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的烏鴉正嘶啞的叫著,近處,幾人還僵持不下。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哼,不識(shí)好歹!”那人便伸手,想硬搶!
朝歲迅速地把書丟與了年暮“拿著書快跑啊!”
“你們跑的掉嗎?”那男子揮了揮衣袖,隨后黑煙便圍成了一個(gè)圈,擋住了年暮的去路。看來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
那人又揮了揮手,只見部分黑煙幻化成一只手,掐著朝歲的脖子,愈升愈高,她的腳撲蹬著,卻依舊無力掙脫。
“哈哈,你知道嗎?你母親當(dāng)時(shí)也是這幅樣子,可惜她沒你那么幸運(yùn)啊,還沒和我聊聊天,就死了!啊哈哈哈!”那男子又看向了年暮。
“喲,想必你就是...年暮,時(shí)隔多年,越發(fā)像你父親了。”
年暮嚇得腳步都不穩(wěn)了,道:“你,你是誰?你見過我父母?”
“我?哼,涂山狐帝——東方和辭。”
年暮眼睛都被嚇得微縮,她在夢中無數(shù)次的夢見這個(gè)名字。夢中的她躲在木柜里,聽見柜外幾人在爭吵:“東方和辭,你敢造反!”“哼,狐帝,坐了那么久的寶座,該讓位了”,一聲嗚鳴,其中的一人似乎被斬?cái)嗔瞬鳖i,“夫君!啊——東方和辭——你不得好死!”“再問你一遍,星書在哪?”“星書被我藏起來了,你找不到的...”接著又一聲的嗚鳴,“嘁,賤人,給我搜遍整個(gè)涂山,務(wù)必給我找到!”
突然聲音沒有了,她踉踉蹌蹌的爬出了木柜,靜坐在父母的血泊中,一人推開了殘破不堪的門拉著小年暮跑至山腳下,可不走運(yùn),被東方和辭發(fā)現(xiàn)了。
周圍的死士圍著她們,和今日不同的是東方和辭身邊多了一個(gè)人,那人走上前道:“想必星書是在你那兒吧,滬寧——心宿。”
“你想得到星書的力量簡直是做夢,你忘了女媧大人的告誡嗎?”
“女媧一半的神力都在書中,我有了力量就不必聽從她的指示,你們也是,這有什么不好的呢?”他伸著雙手,似乎想讓心宿也加入他們。
“我就是死,也不會(huì)交于你。”滬寧一邊和那群人周旋著,一邊從袖中抓出一把白粉,突然撒向一旁的小年暮,年暮不見了!
“心月狐!你敢耍我。”一刀砍下,心宿便化作零星點(diǎn)點(diǎn),隨后變?yōu)榱艘恢话缀荒侨喝俗プ卟恢ハ蛄恕?/p>
“原來,原來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父母!”年暮嗚咽道。
“是又怎么樣?你的父母是狐族的——恥辱!你也一樣。”和辭拭了拭手中的劍,準(zhǔn)備結(jié)束兩人的生命。
卻聽見年暮細(xì)小的聲音:“不許!”“哼,什么不許?被嚇傻了?哈哈哈。”
“不許你侮辱我的父母!”年暮的眼珠變?yōu)榱思t色,發(fā)絲由黑變白,背后瞬間露出了九只尾巴,這股力量是前狐帝死前注與她讓她保命的全部法力,時(shí)隔多年,似乎被和辭的話給激怒出來了。
可能東方和辭見那力量過于強(qiáng)大,就揮了揮手撤走了黑煙,隨之也慌忙地離開了。
朝歲被重摔在了地上“咳咳……”,還沒緩過痛勁,便轉(zhuǎn)身詢問年暮,道:“你沒事吧,年暮。”這邊年暮的恨意也漸漸消散了,身體也變回了原貌。“我...我沒事。”
“年暮,原來你父母是狐貍啊,怪不得你那么漂亮。”朝歲一直都是這么樂觀啊。
年暮沒有把夢中發(fā)生的一切告訴朝歲,因?yàn)榭傆幸惶鞎?huì)知道答案會(huì)浮之于水面的。驚魂已定后,她們就靠在竹子下,仰望著天空靜靜地靜靜地……
“年姑娘,朝姑娘,你們在哪啊!”這邊剛平,那邊就找起人來了,怎么不早點(diǎn)來啊!
一個(gè)眼尖的家丁看見了她們:“哎哎!年姑娘,朝姑娘在這呢,不用找了,快來快來。”
太子一行人也在不遠(yuǎn)處尋找著,聽見找到人了,急忙趕過去,道:“明明是為感謝你們辦的狩獵大會(huì),這還把你們弄丟了,真是失禮了。”
青龍跟在太子的后面,看見朝歲脖子上的血痕,沒顧尊卑禮節(jié)便插在太子前面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朝歲摸了摸傷,道:“無礙,不小心磕到的。”
太子看見二人身上或大或小的傷后,也急忙叫人去宮中準(zhǔn)備治傷藥。等到眾人慢慢散去后,朝歲便對青龍耳語道:“我們中了埋伏,他們似乎想得到星書,我們?nèi)蘸笮惺乱?jǐn)慎點(diǎn)了。”
青龍拖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嗯!”
穿過深林,穿過小溪,抵達(dá)涂山,涂山山頂云霧繚繞,一座城懸掛在山崖邊,城內(nèi)的一個(gè)房中,有兩人在談話:
“小辭,受傷了嗎?”“沒有,多謝大人關(guān)心”“那下次,就不要再失手了。”“知道了,大人,下次,一定不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