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言府內
言雯摔杯砸碗,怒斥道“父親!您忍心女兒嫁給那么一個無賴嗎?”
言重焦急忙慌道“哎呦!雯雯啊!”
看他沒有回復,崩潰的坐地痛哭。
言重是好無奈的坐在身后的木椅上,壓低頭雙手拍打著大腿。
不斷地嘆著氣,眼中帶淚道“這也是我們言家的沒辦法之舉啊!”
這府內情景被躲在門外,遲遲不敢進來的愛德文目睹了一切。
隨后轉身走進門,說了句“我有辦法”
陳曉如道“什么?!為何辦不成了?”
說媒道“這......今日奴家大清早去了一趟,結果這言家老爺拿出一樁婚紙。”
“婚紙?!與誰家的?”
說媒者小聲結巴答道“劉......劉家的大少公子......”這話一說完,這說媒者更加沒了底氣。
陳曉如打圈納悶道“劉家?怎么會是劉家?”
說媒者羞愧難當道“是呀!這......之前問過的,也不知怎的今天就鬧出這么一樁事來。”
隨后陳曉如長嘆了口氣,明顯看的出腹部緊縮。抬手拍了下額間道“好了,你下去吧。”
說媒者用一種膽怯的眼神盯著陳曉如,視線不移的后退離開。
陳曉如現在沒了法子,這劉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鬧這么一出,也不出什么解決的法子。
陳曉如只好慢走到后院內,尋仁氏想解決之法。
仁氏尊信神法,每日都會燒香拜神。禱告陳家遇事必化險為夷。
烏煙瘴氣感彌漫了整個房間,屋子算不得明也算不得暗。
“老夫人!家主求見。”外一奴婢高叫道。
至于為什么不小聲稟報,仁氏嘆氣解釋道“不可在神的面前說悄悄話,這是詆神。神會把秘密放在世人面前,任意恥笑。”
仁氏感嘆道“看來我的主,遇事難解了。”
說完小聲低頭道“天......邪”
隨后哽咽了許久后說了句“知道了。”
正當陳家人想辦法之時,大街小巷開始熱鬧起來。
整個城內璃傾城傳的沸沸揚揚,關于言家與劉家的聯姻。
公告上貼著一張紅色的紙張,上面寫著(言家之女言雯與劉家大少公子之間,早早有了情愫。各家家主愿成全這對有情人。故此定下了婚約)
男女老少皆指著通告欄上的信息,當著面議論非非。就差站出來大聲罵道。
這愛德文的法子,也是厲害。愿將自己寶貝兒子與言家寡女定下婚約。
可能或許是抓住了這劉家老頭的小辮子,穿上了小腳鞋。
這事一鬧,言家與陳家的事告了一段落。
但民間的茶館卻還在鬧說這個故事,一傳十,十傳百的最后到了本家的耳朵里給變了味。還有些刺耳。
自那件事后,陳偉國的心里頭還在不斷的浮現出言雯在那天傷心的表情。每次腦中浮現都不經沉思起來,這也許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玩出了感情。
不去解釋,他心里也明白這是個言家想出的權益之策。
和她一塊長大的陳曉曉,將他這幾天的舉動細細的看在了眼里。
一次冷月翠竹映院池的夜晚,陳偉國坐在屋前的臺階上深思。
一只觀察著他的陳曉曉,走向他坐在了一旁。
試探的問道“怎么?動真情了?”
陳偉國瞄了一眼后,道“你又是兄長派來,套我話的吧?”
陳曉曉憋笑道了句“你可真逗”
陳偉國見狀也忍不住勉強笑道“從小到大,你可沒少整我。”
突然陳曉曉恍惚間嚴肅,又問道“動真情了?”
陳偉國有些含蓄的答道“我就是瞧見她可憐,只想盡自己的可能保護她。”
陳曉曉若有所思道“哦~是嗎?我可聽與你同行的小斯,說了當時你的那副人獸舉動。”
陳偉國“......”
看他無話,陳曉曉也陷入了沉思。
表情開始了深情,道“我也有喜歡的一個人。”
陳偉國驚了,道“就你!?我看是瞎子配聾子。”
陳曉曉上去就是一拳,痛的陳偉國捂疼倒地。
有些不耐煩說道“你什么時候能改一改,你這動不動就打人的脾性啊!”
陳曉曉瀟灑了彪了一句話“小姐,我樂意!”
陳偉國問道“那你喜歡的人是誰?我認識嗎?”
陳曉曉這時沒出好氣的說道“我喜歡的這人啊!你肯定認識。”
陳偉國驚奇問道“哦~是嗎?那你說說看,也讓我回憶回憶。”
“他是一家醫館內的醫師,叫高敏勒。”
陳偉國突然間陷入了思考中,他皺了皺眉道“這......我不記得認識個姓高的兄弟啊!”
隨后陳曉曉為他好好進行了,深度的思考......
陳偉國恍然大悟道“你說那人?他絕對喜歡男人!”
陳曉曉驚了,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陳偉國猥瑣笑瞇著眼道“就他那長相我現在還記得,別說是我了,是個男人見了就會立馬撲倒吧?”
陳曉曉滿臉寫著問號,道“這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這樣豈不是很惡心嗎?”
陳偉國這時說道“唉~你這就是你的偏見了,”
隨后陳曉曉不斷反復強調道“這絕對太惡心了,男人怎么可以這樣?!”
陳偉國有些似乎聽不進去,勸道“早點休息吧。”
也許陳偉國沒有勸下去,他心里明白來自事物的偏見是刻在骨子里的。
陳偉國在這么一個夜晚后,他變得沉穩踏實。
這件事大約過了半月之久......
從第一步開始向自己的兄長學習,原本腦子就很靈光。
加上他肯努力學進腦子的東西,他很快就幫著家里的人打理起了生意。
半月月之前......
一處竹山內
楊夕顏問道“花繁,你說我們什么時候下山”
花繁答道“你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
楊夕顏轉了轉眼道“那我們就不下山了,好不好”
花繁醞釀了許久后,道“:不揭穿愛德文的罪行了?”
楊夕顏一臉欣喜,道“我想?你要是說句想,我們就下山。”
花繁抿嘴微笑,憋了許久道“不想”
天氣開始轉涼間,悄聲無息春季快要來到。
嫩芽緩緩冒出了頭,溪水解了冰。
楊夕顏滿是欣喜,俯視的看著溪水中形如蜻蜓般游動。
楊夕顏高興向遠處,站在不遠處的花繁高叫道“花繁!你看!今晚吃魚怎么樣?”
說完拖鞋,顯示試探了一下水的溫度。
雖是春季,但溪水的冰冷未減半分。入水間腳下飛快的游過一條黑色草魚,讓他滿是興奮的將腳伸入了水中。
水深過膝蓋。
雖然冰水讓楊夕顏凍得面部抽搐,但他還是依舊還是很開心。
天生好動的性子,讓他時刻都想玩。
花繁這時好言相勸道“小心腳底受涼”
楊夕顏滿腦子的興奮劑量加的有些多,對于花繁的話勉強含糊的答應卻又不聽。
“我可沒你們大世家的嬌貴,這東西我是從小玩到大。”
雖然花繁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不知怎么的耐心的看著楊夕顏在水中暢意游玩。
楊夕顏眼前一亮,瞄準目標向前撲去。
因腳底濕滑,一個跟頭狠狠地栽了進去。
花繁嚇了一跳,高呼道“楊航!楊夕顏!”
正要入水救人之際,楊夕顏突然猛的冒出了頭。全身顫抖不停,緊縮成一團。懷中還抱著一條被他緊緊控制住的魚。
見到花繁一臉茫然擔心的表情后,開心的笑出了聲。道“哈哈哈......!”
但花繁卻不覺的好笑,有些生氣的拉住楊夕顏的胳膊。拖到了岸邊。滿是關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楊夕顏身上。緊緊包裹著他整個人,就算如此他依舊動著發顫。
楊夕顏的腳凍的通紅,小腿發紫發青。
花繁一把將他抱起,在耳處輕語道“這不好笑”
回到木屋后
楊夕顏聽花繁的囑咐,不敢少一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當中他的小腿膝蓋以下的位置最為厚。
楊夕顏圍著火盆,小手捧著熱湯。
花繁從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自己因裹楊夕顏而濕的外套。
將它掛到一邊后,形姿端莊的做到楊夕顏一旁。
伸出手,用手背輕撫了一下楊夕顏超出溫熱的額頭。
花繁道“甩馬背的發燒還沒好,現在就染上了感冒。你想早死就直說,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刀。”
楊夕顏道“這不是很久沒運動了么。”
花繁沉默了許久后,道“你是什么人?”
楊夕顏疑惑問道“什么?”
花繁道“背上的兩朵櫻花圖騰”說完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尋常叛變之人有一朵,你怎么會有兩朵?”
楊夕顏冷笑道“在這山中的幾日,原來你是調查我的身份去了。”
花繁“......”
楊夕顏暗自沉默道“何必問,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嗎?”
花繁道“但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隨后花繁道“我現在不殺你,等你我解決了愛德文貪腐之事后,你我之間就毫無關系,但別讓我看到你。不然我會本能的殺了你。”
楊夕顏問道“你心中的道義是什么?”
花繁道“一國不可無君,國是君的,我至始至終忠的是君。”
楊夕顏道“那你有抬過你高傲的頭,看過活在他腳下的百姓嗎?看過經歷過后......你就不會這般高談闊論。”
花繁聽完只是狠狠的彪了一句“從小的教育告訴我忠的是君,而不是什么黎明百姓。”說完留下此話,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