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恒帝6年8月秋,一批由南宮慕容打著救國救民的名義,攻擊了邊境東部。
雖傷亡慘重,但獲了最后的勝利。
同月底,劉佳清領皇命帶兵反抗,卻是屢戰屢敗。
據說南宮慕容身側有位謀士,一次還未其擋下過一箭,南宮慕容是極為信任。
同年10月,劉佳清邊疆大敗。被南宮慕容斬去首級掛在了腩州城門上。
自從邊城未能守住,城內官員四處打聽,匆忙都躲到了中都。
此戰也成了南宮慕容成名戰,名叫“歇馬勒戰”
南宮慕容這個名字成了人們口中的聞風喪膽之徒。
南枯恒被此南宮慕容之事鬧得日夜未能徹眠,半夜都有驚醒渾身是汗的現象。
南枯恒在懼怕,早晚再會出現逢戰時出現的場景。
夜深人靜,孤獨于他一人,冰冷的宮殿只有比其更冷才可生存,但當回頭一望,南枯恒后悔起了自己年輕時渴望權利而做出的一切。
南枯恒內心很崩潰,沒有一個人是能真正分擔自己的孤獨。
有時候再不與身邊人講一講,可能真的有了瘋了的狀況。
他需要一些事來轉移自己,那便就是極端,通過殺人玩人等一系列駭人聽聞的事,來讓自己進入短暫的愉悅狀態。
突然南枯恒想到了重要的事,光著腳無顧一切的奔向一處。
方向是在走廊的盡頭,到了最里有一間掛著大鎖子的屋子。
南枯恒見狀,看到掛在墻上的劍,拿下劍狠狠地劈了過去。
鎖開推門進去,除了一道外來微弱的燭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屋子不算很大,入眼簾的是一副畫。
很久以來他就將這畫好好的保護著,在逢戰緊要危難之時也是隨身攜帶。
畫中不難看出一位,是位笑臉相迎的的女子。眉眼間有些像沈安安,但當南枯恒開口道“安安,......我怕,我好怕”
“我好怕死,我不想死...”南枯恒對著那副畫,膽怯懺悔的說道。
“我可算是明白了,這天下一直都是花闕林和愛德文鎮守,沒了他們,這天是要塌的?!闭f完將手中的劍丟下,兩手將畫拿下。
手指輕輕摸著畫中少女永久的笑容,聲音沙啞,心緒哽咽道“你在哪呢?我好想你。”
南枯恒身在迷霧中的人,心中還在堅信自己所愛之人還活著。
此時在外城的大街上
哐哐當當整齊劃一的步伐,小步踩踏這石路。
身后一位嘴角抹笑,駕這高馬的男人。
此人名叫“典卓”,身型微胖下巴留有一點小胡子。
眼神中滿是企圖,背形結實壯實。
典卓道“現在我們去劉府會會”鐵器冷兵一步步沾染這里的土地。
就像是在向城中百姓宣示他們的到來,囂張的說著他們將取代這敗朝。
駕馬過程中,典卓問道“南宮慕容什么時候跟來,見證這神圣的時刻?!?/p>
典卓此人的身世背景要與南宮慕容相似,家道中落,痛恨朝廷。
陳曉曉與高敏勒二人,聽到那幾人的消息要來劉府。
匆忙跑進后院的小門,此時的府內早已亂成了一團。
他們都趕著逃命,屋內火燭被打倒,有些地方燃起了大火。
二人伸直了脖子,到處尋找這劉固的方向。
高敏勒的眼中充滿了急切,急促的呼吸聲響徹在耳畔。
眼眶里的淚不爭氣的流下,任他再怎么睜開眼去找。
也未見到劉固的身影,慌張張的人群里,忽過眼簾的身影。
高敏勒的眼神更加的急切,他必須要找到他并帶走他,不然就會成為南宮慕容刀下的戰利品。
于是大聲喊道“劉固!劉固!劉固!”
此時他們都逃完了,門外傳開南宮慕容的聲音。
他聲音很好分辨,是少年風流公子的聲音。
南宮慕容道“把這府里大大小小的門都堵上,不可逃出一個人?!?/p>
這架勢像是要抄家,典卓補充道“有溜出一個來,拿你們試問?!?/p>
說完穿甲帶兵的一批人,以掠奪者的姿態沖了進去。
陳曉曉趕忙跑到高敏勒面前,氣喘吁吁道“師弟,我們快跑吧!不然一會就只有死了?!?/p>
高敏勒有些猶豫,道“可......劉固他...”
陳曉曉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都找了這么久了,他估計是逃出去了。先別管了,跟我來?!?/p>
說完陳曉曉拉著高敏勒的手腕,先是扯了一小段的距離后,拉著他大步快跑。
一路上陳曉曉心中有些竊喜,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師弟總算能乖乖讓自己近距離接觸。
當二人快到了后門,就聽到有人經過的聲響。
陳曉曉對這少年,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二人此刻的神經崩成了一線,眼瞪得很圓。
因身穿衣服有些厚,二人此刻汗流滿面,緊躥著的手也直冒汗。
很快傳出一位女子的聲音,“他們倆人呢?”
“不會是出事了吧?”
“胡說”
二人聽到聲音,就知道大熟人來幫忙了。
陳曉曉欣喜的抬頭去看,見人就是湯宇鑫和范靖宇。
上來范靖宇拍了下額頭,道“曉曉,你們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湯宇鑫道“你送死可以,能別帶上高師兄嗎?”
高敏勒突然道“是我的錯,是我把王曉曉帶到這里來的?!?/p>
范靖宇調侃道“高師兄啊!我們擔心的一直都是你,至于陳曉曉會不會有危險,我們可是從不關心。”
說完陳曉曉這個名字,聽的讓高敏勒一陣惶恐。
見他表情如此二人對視一眼,長嘆一氣。
湯宇鑫解釋道“怪你還天天去陳府上看病,竟沒發覺你身邊這位也在。”
范靖宇不想多留,道“快撤吧,你們倒還有興致閑聊,一群大瘋子?!狈藗€白眼,快跑著離開了。
此時的高敏勒心中填滿了劉固,至于那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他是一絲都沒感覺。
走在前的湯宇鑫側著頭,斜著眼看了看,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掛著劉府大字的大門前,跪著一群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家奴。
他們嚇得渾身發抖,連抬頭直視他們的勇氣也沒有。
這時的南宮慕容可是威風了,傲人姿態來回踱步在他們身前。
然而一直處于低頭的他們,只能看到他的腳。
突然其中一位兩眼瞪大,那雙來回踱步的腳,竟停在了他的面前。
南宮慕容開口脆,說道“抬頭?!?/p>
那人沒敢抬頭,依舊低著頭發抖。
典卓在一旁,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和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語氣蠻橫很沖,聲音也很大。
那人拖著自己發抖的身子,緩緩的抬了頭。
南宮慕容見到此人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出抬頭的東西后,嘴角笑意的扯了扯。
南宮慕容用指著跪在前的奴婢門,轉了轉圈問“你知道我要對你們做什么嗎?”
那人搖了搖頭,南宮慕容隨即又問“那為什么一直在發抖呢?”他歪著頭,饒有趣味的問道。
自歇馬勒戰之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南宮慕容這個大名,這人殺人可算是殺出名氣。
這誰見了不會發抖,怕他打刀揮過來殺了自己。
那人再次搖頭,示意不知。
這番動作叫南宮慕容看著,覺著正是可笑。整個安靜的地方,響徹著他肆意且張狂的笑聲。
南宮慕容道“哈哈哈哈,簡直笑人!”
眾人都被他那類同與嘶吼般,張洋且難以理解的舉動都被嚇著了。
這人真是一個怪人,行為舉止都很難理解,眉頭間都緊縮開。
南宮慕容笑夠了之后,瞪著大眼,咬牙切齒。道“在戰場那姓劉的賤貨!殺了我眾多的兄弟!那一幕幕可都在我腦子里歷歷在目,你說你叫我該如何解我這心頭之恨呢?”
那人看著南宮慕容的眼神中,充滿了可憐和無辜的姿態。
弄得他腮幫子氣鼓鼓的,拔出身后人的劍,一刀干脆利落的劃斷了他的脖子。
血濺當場,血如同紅梅落雪一般打在了南宮慕容的臉上。
眼神中的兇狠,不難看出是見過大殺戮,那似如兇豹,眼眸深處埋藏這居住在深海巨獸,窺視肉體凡胎般的神秘。
典卓見狀,喊道“殺!”
發自內心深處面對恐懼的嘶吼,悄悄的躲在了刀兵的交搓聲下。
此番南宮慕容意外的回歸,必將昔日的恥辱都還回來。
目前中都和其他地區還沒聽到,關于劉府被全部屠殺的事。
陳府
花拓抱著還是襁褓中的陳知善,驚訝的問道“什么?二姐姐她......”
眼球瞟向右下,思慮了一番后。
轉手將懷中孩童遞給了一側乳母,整理了一番衣服著裝。道“不行,我要見一面二姐姐,我說的話她一定會聽進去的。”
被身側之人攙扶起后,面色慌張的說道“備馬!”
花府
劉燁一早打聽花拓要來,心中是百個不愿意。
“這時她突然來干什么?”
“說是回來看看二小姐?!?/p>
聽到是來看花繁的,她臉上的焦慮變淺。
長嘆一氣,道“那你跟著一起,看完了就要拓兒趕緊回去?!?/p>
貼身奴婢不解,問“您不是一直都很想見到三小姐嗎?這是為何叫她怎么快回去呢?”
劉燁咬牙,惡狠狠道“都怪那賤小娘養的東西,害我們花家落敗至此,拓兒既然嫁了出去,就別混這趟渾水,可憐我的女兒,要被夫家低眼瞧了。”對之前花繁的不待見有多強烈,再當講起花拓就有多么的心疼。
貼身奴婢也跟著,語氣焦慮道“真是可憐我們姑娘了?!?/p>
劉燁向那打探消息之人招了招手,示意下去將事按她的意思去辦。
那人微低下頭便離開了,貼身奴婢則看著他多留了一個心眼。
門外剛下馬車的花拓,提起長又華貴的衣裙,不顧形象匆忙快走。
幾個隨從的身子也跟著顫抖,抓扶著的手也跟著變緊。
這時的花拓心中顧及不下任何,心心念念的都是讓她關心的二姐姐。
嘎吱——隨之一小院的開門聲。
一道多年未開啟的門,承載了許多的回憶。
輕輕一抹去上面的灰,心落下了一半。
想要急切開門的手變得遲疑,趕忙間急促的呼吸聲停下。
整理心路,思慮一番后。說道“你們在門外等著?!闭f完推開了略帶些黑的木門。
里面依舊凌亂一片,嘎吱身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白衣亂發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