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梁曉也徹底看清楚了這廝的真實面貌。
竟然是一具白森森的骸骨。
單是看著,著實有些詭異無比。
一旁的靈霄仙子手掌微動,大量的靈光在周圍擴散,瞬間掩住了血光,接著無數的靈光形成大量的靈花,在這個骷髏周身縈繞,幾乎瞬間就將其吞沒。
只是,下一刻靈霄仙子卻皺了皺眉頭,輕輕一招手,靈花消散,哪里還有那骷髏的絲毫蹤跡?
再輕輕閉上眼眸,半響靈霄仙子才睜開眼睛,皺著眉頭說道:“這東西有點詭異,我竟然察覺不到它絲毫的蹤跡?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這東西不會就是那個什么棲魔吧?”梁曉這個時候,徒然想起來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弟子,對方口中所說的話。
靈霄仙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只是奇了怪了,它怎么會在這處洞窟內?”靈霄仙子隨即又說出來心中的一個疑惑。
而梁曉則是趁機說道:“別忘了,之前莫弈是怎么給我們介紹這里的。”
“遠古時期,這里是一處魔窟?”靈霄仙子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該不會這東西是遠古時期的吧?”
梁曉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那東西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身上既有妖氣,又有尸氣,還有人的氣息,外加摻雜著一些奇怪的氣味。”
“對,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骷髏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異香,說不上來是什么東西,不過非常的好聞。”靈霄仙子輕輕點了點頭。
“我算是見多識廣了,嗅過的各種奇珍靈花不知幾何,卻沒有一種符合那個氣味的。”
梁曉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來到了之前那具骷髏蹲著的角落旁邊,隨后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有了發現。
在角落的一側,有著一個極小的刻字。
棲。
“咱們先去周圍轉轉吧,等回去了之后,可以去找菥蓂宗的掌教問一下。”梁曉出聲說道。
時值傍晚,梁曉兩人算是將整個魔窟逛了個遍,同時還將周圍的一些奇特景點也逛了一遍,最后才折返了菥蓂宗。
一路來到宗門大殿,很快兩人便見到了菥蓂宗的掌教。
也就是之前的那名老者。
看到兩人,這老者出聲詢問道:“兩位,有什么事情嗎?”
梁曉出聲笑道:“今日我們去附近的那個玄黃洞窟游玩了一下,結果在其中遇到了襲擊,是一具身披黑袍的骷髏,好在對方并不是對手,沒有得逞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過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話音落下,梁曉手中出現了一塊被妖元包裹著的冰塊。
而這冰塊之上刻印著一個顯眼的字體。
棲。
看到這個字的瞬間,這老者不禁面色微變,不過隨即又收斂起來了神色。
“實不相瞞,這是十年前出現的一個魔頭,經常殘骸我菥蓂宗弟子,我們想要將其鏟除,然而奈何對方來無影去無蹤,布下天羅地網,仍舊讓對方給跑了。之后仍然不少的嘗試,但是無一例外,壓根就抓不到對方。”
“兩位今日遇到的襲擊,多半就是這魔頭所為。”
梁曉聽到老者的話語,順勢出聲說道:“請問,這魔頭就只是單純的一直殘害貴宗弟子嗎?”
“正是。”老者輕輕點了點頭。
“那么,請問,當初這魔頭出現的時候,有發生過什么事情嗎?”梁曉沉思了一下,繼續問道。
這下子,老者原本還算平淡的面孔,略微扭曲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并無什么大事發生。兩位請回去休息吧,如果可以的話,就盡快離開,免得這魔頭影響到了兩位的雅致。”
梁曉敏銳的察覺到異常,不過看對方的模樣,顯然是不肯說的。
梁曉微微一笑,也不多言,直接起身帶著靈霄仙子離開了宗門大殿。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老者微微嘆了一口氣。
兩人一路回到閣樓之后,梁曉找到了一命弟子,隨后向對方描述了一下之前碰到那弟子的形象,詢問對方的住處、
“聽您的描述,您說的應該是沫熙師兄吧?我看他今天早上往思過崖那邊去了,多半是又招惹到了大師兄,被罰去面壁思過了。”這個弟子出聲回答道。
梁曉不禁有些好奇:“聽你的話,這沫熙經常得罪莫弈嗎?”
“這是宗門人盡皆知的事情,沫熙師兄經常惹莫弈大師兄生氣,被罰去面壁都習以為常了,我們都很少見到沫熙師兄的,因為他幾乎很少能從思過崖上下來,就算下來了,也基本很快就又去了,思過崖就跟他的家一樣。”
這個弟子似乎有些樂了,笑著說道。
梁曉點了點頭,隨即詢問了一下思過崖的位置,便回到了閣樓。
這個弟子也沒有多想,因為思過崖的人是被允許探望的。
回到閣樓之后,梁曉向靈霄仙子說了一遍剛剛得到的消息,接著說道:“我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本來嘛,我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但是咱們今日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襲擊,壞了游玩的興致.....這件事,就有必要摻和一下了。”梁曉接著說道。
聽到了梁曉的話語,靈霄仙子微微一笑:“嗯,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去思過崖找那個沫熙?”
“嗯,咱們去走一走。”梁曉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時至深夜,思過崖之上的悔過洞內,沫熙正盤坐其中,目光呆滯,然而不多時,一陣腳步聲響起,讓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明。
看著周遭狂躁的暴風雪,梁曉微微搖了搖頭:“這地方環境夠惡劣的。”
也就是修行者,若是個普通人,在這上面待上半個鐘頭,怕都能變成一尊冰雕。
很快,梁曉便透過悔過洞的結界,看到了里面的沫熙。
“是你們?”看到梁曉和靈霄仙子,沫熙顯然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沒有預料到。
“怎么?看你的樣子,這思過崖顯然少有人至。”梁曉笑了笑,調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