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女孩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盯著梁曉,神情有些激動。
“你還好嗎?”梁曉對著她打了個招呼。
這個鮫人女孩咬著嘴唇,滿滿的朝著梁曉走來,隨后輕聲說道:“謝謝你,大哥哥。”
“你媽媽怎么樣了?”梁曉聞言,出聲順勢詢問道。
鮫人女孩臉上露出微笑:“媽媽已經好多啦,前天醒過來了,還和我說了好一陣話。”
梁曉聞言,明白那鮫人女子應該已經康復了小半,不然是不會醒來的。
于是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出聲說道:“等過兩日,我隨你去看看你母親。”
鮫人女孩頓時喜笑顏開:“好的,大哥哥。”
“晨曦,你最近的修為進展如何?”梁曉轉過頭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晨曦。
“一般。”晨曦輕聲說了一句。
她一向惜字如金,梁曉倒也習慣了。
接著又和幾人聊了一陣,梁曉便前往了落塵谷,打算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來到落塵谷,果不其然,啟靈正在其中修行,感知到梁曉靠近,輕輕睜開眼睛,靠近了過來。
“怎么樣?法陣都修復完善了吧?”梁曉出聲詢問道,目光在整個山谷四下游弋。
啟靈順著梁曉的目光掃視了一遍,接著收回目光,輕聲回應道:“嗯,早就已經修繕完好了,現在可以隨時應對渡劫。”
“那就好。”梁曉收回目光,接著朝著谷中那個石臺快速的飛了過去。
一個破空,便已經來到了上面。
盤膝坐下,梁曉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打算在這里等著天劫的來臨。
靈霄仙子看著盤坐閉眸的梁曉,也是走到一旁盤坐了下來,靜靜等待。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傍晚。
時值黃昏,晚霞籠罩了大地,到處蒙上了一層絢麗的色彩。
恰在此時,這絢麗的色彩之中卻多了一層的黑色,剎那間黑云密布,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梁曉這時終于睜開了眼睛,望著天空的陰云,面色逐漸沉凝了下來。
靈霄也是睜開了眼眸,有些擔憂的盯著梁曉。
不多時,無數雷霆閃爍,緊接著密密麻麻仿若蛛網一般的雷霆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聲勢浩大的雷電,朝著梁曉狠狠地劈了下來。
梁曉手掌微微一動,剎那間,好幾件天品法器浮現出來,盡顯財大氣粗。
緊接著,啟動法陣啟用之術,剎那間,無數的幻光彌漫。
雷霆消失在幻光之中,隨后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很快,雷霆徹底消失,無數的幻光緊接著消散一空,最終,顯露出來了梁曉的身形。
此時他手中的天品法器足足被摧毀了兩件,這讓他著實覺得有些可惜。
從石臺上飛出去,很快,梁曉便出現在了靈霄仙子兩人的面前。
“你去看看法陣怎么樣?”梁曉出聲說道。
聽到梁曉的話語,啟靈只是單純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話語,快速的朝著法陣飛去。
“這里有啟靈處理,我很放心,我們去看看那個鮫人女子吧。”梁曉想起來了自己對于那個鮫人女孩的承諾,出聲對著靈霄仙子說道。
靈霄仙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嗯,還可以順便了解一下,她的清明淚是哪里來的,為什么被傷成那般模樣。”
顯然,靈霄仙子對此頗有興趣。
梁曉輕輕點頭,算是認同了下來:“嗯。”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篆軒,這里是那鮫人女子療傷的地方。
來到篆軒之中,只見那鮫人女子正坐在院落之中,和鮫人女孩溫馨的說這話,一旁則是紫玄真君。
正是他親自負責給這鮫人女子療傷的。
看到梁曉和靈霄仙子,紫玄真君出聲說道:“你們來了?坐吧。”
兩人分別落座,那鮫人女子對著鮫人女孩說道:“你去找你青藤哥哥玩吧。”
“好。”鮫人女孩非常的聽話,轉身離開了院落。
很快,院落之中便只剩下了四人。
鮫人女子率先開口:“奴家連衣,謝過兩位的救命之恩。”
梁曉瞧著面前這個名為連衣的女鮫人,半響才開口說道:“你女兒手中的清明淚是你給的吧?”
“嗯,正是,我當初交代過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東西顯露出去,誰曾想到,她會想將其賣掉救我,幸好遇到了貴人,不然,怕是她與我都要慘遭不測。”連衣語氣之中滿是慶幸。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東躲西藏,身負重傷?你可是一位通明境的修士,這份修為,應該在鮫人城活得很好才對。”梁曉接著好奇的問道。
鮫人女子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后出聲說道:“若是普通的通明境鮫人,自然能夠憑借這份修為在鮫人海域混的風生水起,只是我不同。我曾是前任鮫人王最珍寵的妃子,清明淚便是前任鮫人王送于奴家的,后來,鮫人王的弟弟叛變,也就是現任的鮫人王......奴家九死一生才帶著女兒逃出鮫人王城。”
“鮫人海域周圍都是人類的地盤,古往今來,鮫人和人類的恩怨眾所周知,所以奴家也不敢亂跑,只能找了一處小小鮫人城,隱姓埋名。”
“卻不曾想傷勢愈發嚴重,不敢設法醫治,只能茍延殘喘,教導女兒修行,想讓她以后繼續隱姓埋名,順便能夠自保,卻不曾想,終究還是沒有熬住太久,女兒更是想賣掉清明淚救我。”
聽完這鮫人女子的話,靈霄仙子出聲說道:“幾年前,鮫人海域的確是出現過一次巨大的騷亂,鮫人王變更。”
梁曉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微微一笑:“這清明淚既然落入我手中,我便是承了你的情,當你的傷勢治愈之后,可以在附近隱姓埋名,相信凌霄宗也會順便照料一下你。”
紫玄真君微微一笑:‘這自然只是小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接下來你就安心療傷吧,鮫人王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找到這里,就算找到這里,也輪不到他放肆。”梁曉笑著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