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給我戴上吧!”
蕭景寧笑了一聲,不在意道:“就算看到了,大不了就公開?!?/p>
只要你愿意,就算現在公開也可以。
蕭景寧望著她,默默地在心里補了一句。
只是可惜,妮可不是他肚里的蛔蟲。
就算青梅竹馬心意相通多年,她也不知道蕭景寧心里想的話。
不過就算不知道,但是看對方表情,也還是能猜到一二。
妮可不贊同的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這關系到你的事業?!?/p>
說著,她把手上戒指重新放回到盒子里,輕輕蓋上。
隨即才看向蕭景寧。
對他說:“我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但也關注微博娛樂新聞。
你們明星談戀愛如果官宣了,一些女友粉會粉轉黑,抵制你演的劇或者代言。”
更別說你這還是結婚!
妮可雖然不混娛樂圈,但有些事,她還是知道的。
“蕭先生,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毀了你的事業。”她說。
她明澈的眼睛里充斥著淡淡的柔和與感激,微微舉起那只帶著戒指的素手,很滿足的輕笑道。
“只要你心里有我,何必去在乎一個戒指?我更希望的是你心里有我,我們執手到老?!?/p>
下一秒,妮可伸手拉過他的左手,掌心相對,與他的手十指相扣。
執手到老,這是他對可可說過的話!
真是一個處處為他著想,容易滿足的傻女人!
蕭景寧看著她,心里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傻好?
這要是放在娛樂圈里任何一個女明星,估計是當即要他官宣他們的戀情。
蕭景寧緩緩一笑,大手一抬,輕輕的嫫了嫫她的腦袋,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流光淡淡的戒指。
許久,他才低低道:“這樣,我在觀眾面前的時候就取下戒指,在人后,我就把戒指戴上?!?/p>
蕭景寧伸手從脖子上掏出一條銀色項鏈。
接著,他又說:“人前我取下戒指放在項鏈里,每天戴著,你看可以嗎?”
妮可看著他拖著脖子上的銀色項鏈,微微覺得眼熟。
再一細看,她想起來了。
這條項鏈是她在去年他生日的時候買的一條,沒想到一直還戴在他身上。
妮可摸了摸這條銀色項鏈,觸手可溫。
“你,一直戴著它嗎?”這條項鏈表面看著顏色鮮亮,和剛買的時候一樣。
看起來戴它的主人很愛護它!
蕭景寧點點頭,“除了洗澡的時候會取下來?!?/p>
聞言,她單薄的身軀居然輕顫了一下,又看那素手上戴的戒指一眼。
他的話,妮可聽的明白,那就是其余時間都戴著的。
妮可潔白秀麗的臉上綻放出一道春日溫婉的笑意,星眸里隱隱跳躍著些許的感動。
她伸手輕輕的壓住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看著那閃爍跳躍的光芒,心中卻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來。
酸澀的,感激的,還有淡淡的溫暖。
也許是因為父母的婚姻,讓她對自己的婚姻不是很看重,更不相信男人嘴上說的愛意。
她不是不知道蕭景寧愛自己,只是不相信這樣的愛能夠持續多久?
然而在這一刻,妮可從心底驀然間流露出想要和他“執手到老”的話。
不是之前的對蕭景寧的敷衍,而是從心。
那就去試一試?
沉默了片刻,妮可伸手重新打開盒子,拿出那枚男式戒指,很認真的往他的無名指上帶了去。
星眸迷離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她才抬頭,看向他深邃如墨的眸子。
“我都會永遠記住今天這一幕,謝謝你,蕭先生。”她眉眼中揚著喜悅的笑意道。
戴上結婚戒指,再次將他們兩人的關系拉進一層。
同時也讓妮可對蕭景寧多了一份想要和他“執手到老”的心,當然蕭先生是不知道的。
蕭景寧低低垂眸,看著戒指戴入自己無名指的那一刻,突然間有了滿足感。
原先心里覺得少了些什么,也在這一刻補齊了。
這是他最想要的!
舉起左手,蕭景寧在燈光下看了看。
款式簡單的結婚戒指,互相佩戴的場景也不是在結婚典禮上。
還是在他們領了結婚證一段時候之后才戴上的。
理論上一點也不浪漫不隆重,但是蕭景寧此刻卻異常的高興。
前面那種高興,還是在領到結婚證的時候。
放下手,蕭景寧傾身靠近妮可,溫熱的唇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只一秒就離開了。
退開身,他眼角眉梢寫滿了笑意,看向她的眼神中全都是柔情。
他低低說:“可可,今天晚上我很高興?!?/p>
“我也是。”妮可伸手,第一次主動抱了抱他,頓時讓蕭景寧內心激蕩漾起來。
“對了,我還沒問你什么時候去找艾妮兒珠寶公司設計師設計的?”
妮可這個時候總算反應過來了,“從你回來后,一直跟著我的,哪有時間去?”
“兩個星期前?!笔捑皩幘従彅堖^她的肩膀,心說:從精心設計到制作,也有兩個多星期。
“兩星期多前?那不就是——”
妮可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兩個星期多前,那就是從他們領證結婚那天起開始!
蕭景寧欣然點頭,眨了眨眼睛。
…
第二日。
妮可和蕭先生起了一大早。
換好衣服洗漱完,兩人相繼前后走出去,剛好碰到了斜對面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出來的蔣鸞。
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兩眼還有黑眼圈,一看就是昨天沒有睡好的樣子。
蔣鸞也沒有想到出來就會碰到暗戀對象,當即愣住了。
隨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低頭看了下自己穿的,尷尬一笑,立馬轉身關門。
速度快的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表——”
妮可本來還想和蔣鸞這個表妹打個招呼的,結果“妹”字還沒有出口,她人就不見了。
臥室里面的蔣鸞此刻心里很亂。
本以為昨晚已經做好了心里建設,卻不想今天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崩潰了!
“啊——”
蔣鸞一頭栽進被褥里,大聲尖叫發泄心里的難受,雙手狠狠地錘在被褥里上。
許久,她才從難受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