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叱奴太妃就和筱蝶,宇文邕一起去找了韋曜,沒曾想這會兒韋曜讓羅妖妖攔住了他們。
叱奴太妃身邊的侍女涂菊香道:“太妃和魯國公至此你們也攔著?”羅妖妖:“不管是何人至此,我們都得攔著,因為我家主人在研究醫道的時候不許旁人打攪否則就會亂了思緒。”
叱奴太妃:“區區一個大夫架子還挺大。”
羅妖妖笑著說:“太妃您誤會了不是您和魯國公來我們會攔著,就是陛下和太后來我們也會攔著,因為我們家主人在做研究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叱奴太妃沒有直接說話,涂菊香道:“你家韋大夫是不把大周的規矩律條放在眼里面需要知道尊卑有別。”
羅妖妖行了禮道:“稟太妃,我家主人并不是不尊重大周禮儀而是他認為做醫者就該認真謹慎地研究醫學,對于醫學的研究進度而言這規矩禮儀是可暫時放在一邊的。即使是陛下宣詔也得等他把手上的研究做了。”
叱奴太妃:“難道我的邕兒患了病也不肯救治嗎?”
羅妖妖:“既然是魯國公患病那么就隨奴婢進來,奴婢這就通知主人為魯國公瞧瞧。”
涂菊香嚴肅地說:“還不去。”
等了一會兒后,羅妖妖:“太妃,魯國公我們家主人已經凈手完畢請這邊問診。”
宇文邕抓了抓自己的臉說:“我的臉真是太癢了。”
這時候韋曜坐下說:“太妃,魯國公,內傅請坐下來吧看樣子魯國公最近沒睡好覺缺少睡眠。”
宇文邕:“你如何知曉我缺少睡眠?還沒診脈呢.”
韋曜:“魯國公你的皮膚如此干燥且額頭,脖子均有冒痘自然是睡眠不好眼睛附近還皮膚松弛。”
宇文邕問叱奴太妃:“母妃我眼睛附近的皮膚松弛嗎?”
叱奴太妃仔細看了看說:“確實是有些,阿邕以后要早點睡覺。”
宇文邕:“最近幫皇兄看折子還有討論如何給將士解毒之事呢我還得問你我冒痘是和用了含有鉛粉的茯苓膏有關還是和我最近睡眠不足有關。”
韋曜:“茯苓膏帶來了沒有?”
叱奴太妃拿出了茯苓膏,韋曜拿出一個溶劑用小勺取出一點茯苓膏加到溶劑里面攪拌后溶液油透明無色變成深紫色,韋曜說:“果然是有毒性這茯苓本身是解毒的上等藥材但加入了鉛粉和不該加入的水銀之后則有了一定的毒性如果常年使用還會傷及五臟六腑。”
趙笑寶:“最奇怪但是阿邕剛開始用的時候皮膚還變得非常白皙這是何故?”
韋曜:“這個我需要用一只黑老鼠做實驗才曉得。”
涂菊香:“黑老鼠那多惡心了。”
韋曜:“我總不能因為嫌老鼠惡心就拿人做實驗吧。小姑娘如果是你你敢用不曉得是否有毒的藥嗎?”
涂菊香:“自然是不敢的。可是也不能拿老鼠做實驗呀多臟啊。”
韋曜:“小姑娘你覺得老鼠臟是因為老鼠偷糧食吃,你吃過的東西老鼠吃了沒事但老鼠咬過的東西你卻不能吃但是自然界中所有的動物里面我覺得老鼠是最接近于人類的尤其是發情的時候有的雄鼠它會和四只雌鼠交配,然后他會冷落這些雌鼠,然后我們再放一只新的雌鼠進去那只雄鼠就會只和第五只雌鼠交配,另外四只就會受到冷落。”
叱奴太妃有些急了說:“哎呀你講這些干嘛你看看我的禰羅突能否痊愈?”
韋曜看了了看說:“你們目前用了哪些法子?”
趙笑寶拿出了祛痘粉和泉水:“你看這個祛痘粉和泉水我之前有給太后和順陽公主用過都沒有過敏現象而且都有了效果。”
韋曜:“太后也長痘了嗎?”
趙笑寶解釋道:“哦,太后沒有長痘所以我就給太后用了泉水沒有用祛痘粉,而公主倒是既用了泉水又用了祛痘粉。”
韋曜:“那先把祛痘粉給我看看。”
趙笑寶:“您看這是我的祛痘粉和我祛痘粉的藥方。”
韋曜仔細看了藥方又仔細檢查了祛痘粉說:“這祛痘粉是沒有什么問題”
宇文邕:“那是這泉水出了什么差錯嗎?”
韋曜:“這水無色無味我無法判斷哪里有問題魯國公先暫時不要用這個泉水。待我觀察數日。”
叱奴太妃:“可是邕兒的臉會不會就此毀了?”
韋曜:“太妃無需多慮,只要暫時不食葷腥不近酒色是不會繼續惡化的。”
宇文邕:“那我是不是要敲經念佛打坐參禪?”
韋曜:“是啊您只能這樣了。等您痊愈了之后還是可以吃肉喝酒的。”
韋曜:“內傅您用的是哪個泉水給太后和順陽公主用的。”
趙笑寶:“是長安郊外的叮咚泉。”
韋曜:“那么咱去叮咚泉看看。”
趙笑寶和韋曜一起坐了馬車去了郊外,沒想到有些老百姓的孩子因為用了叮咚泉的泉水洗臉把眼睛給洗腫了老百姓把孩子抱去找道士畫符,道士說:“你這孩子是中了魔障故他洗臉也能把眼睛洗腫了。待貧道給她做法驅邪。但法不可輕傳”老百姓就把自己的一只羊給了道士。
然后道士在神壇前使用了“法術。”然后道士再孩子的臉上畫了符對孩子的父親說:“安心等三天孩子的眼睛自然消腫。”韋曜:“這道士賣的什么玄妙法術。”趙笑寶:“我們去叮咚泉查探下自然知道究竟。”韋曜:“走去看看”在叮咚泉附近韋曜也暫時看不出端倪來但是似乎韋曜堅持到晚上繼續查探,趙笑寶:“晚上也不回宮里面嗎?可是過了亥時宮門就關了”
韋曜:“沒事搭個窩棚住在城外也可以。”趙笑寶:“可是我和您既如何擠在一個窩棚里面呢?”韋曜:“嗯確實不妥那么你先回宮,讓齊格飛陪我呆在城外吧。”
趙笑寶:“那好吧。”
于是趙笑寶回宮換齊格飛陪韋曜住在城外等到夜里面韋曜和齊格飛觀察到原來是有人偷偷地用尿和一種粉末摻和起來灑入泉水里面然后再攪拌了表面上看起來泉水還是清澈的但是水中已經有了些毒性,皮膚嬌弱的孩童很容易出現紅腫現象身體差的老人若是飲用了此水身體定然還會拉稀嘔吐然后普通的大夫朗中還找不到病因所以只懂得去求神拜佛如果他們停止使用泉水那么身體會慢慢恢復,如果繼續用則藥石無靈而一伙兒騙子則假冒道士和尚家說是妖邪作祟然后給他們驅邪。韋曜素日雖然不與官府親近但此時他覺得這些可恥的騙子也必須是官府出面才可以制裁了。如不是宇文邕對泉水過敏了,韋曜也想不到去叮咚泉查探。于是次日清晨韋曜就帶著齊格飛守著永昌殿外等著宇文毓下朝攔著他的去路。宇文毓:“韋大夫為何攔著寡人去路。”韋曜:“陛下此事我得稟報您。”宇文毓:“你不是還想歸隱山林嗎?”韋曜:“陛下此事以后再說,我是發現了叮咚泉被人下毒的事情。”宇文毓:“太后和公主一直在用怎么會被人下藥?”韋曜:“陛下,我和齊格飛親眼所見。魯國公因為用了叮咚泉的水皮膚發癢我就去查看了。”宇文毓:“來永昌宮給我把事情講明白些”韋曜跟宇文毓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宇文毓即刻召集官員商議決定叮咚泉停止使用長安城百姓不得再用叮咚泉的泉水。
小司寇派人去拿了借機斂財的假道士,沒想到卻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