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對宇文赟說:“阿赟你先回去,我和你庶母單獨聊聊。”宇文赟先行告退,告退之后還回頭看看朱滿月,宇文邕等宇文赟走遠了捏了趙笑寶的臉說:“你膽子不小給寡人的兒子找女人是不是?”趙笑寶輕輕地拍了宇文邕的手說:“我可沒想到赟兒會和滿月投緣呀我開始的時候就是看到冰兒欺負滿月所以替滿月出氣讓冰兒知難而退。”宇文邕假裝生氣地說:“還切詞狡辯,我問你幫助滿月你只需要把冰兒趕走為何非得要到自己宮里面來?而不是送到寡人或太后的宮里面去嗎?”
趙笑寶坐下來說:“陛下,我本來是不想把滿月弄到自己宮里面來的但是我不想冰兒仗著馮妹妹寵信又會秋后算賬去欺負滿月其次管教嬤嬤說了滿月性格活潑樣貌嫵媚要是把滿月送去您的永昌宮您和滿月天天朝夕相對難免日久生情那您就更不來我這興華宮我就只能在過年過節的時候給您請安了萬一真那樣真是可怕所以沒勝算的買賣我不做。”
宇文邕問:“你真的這么想的?”
趙笑寶反問:“那么您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如果您是我,您會怎么做呢?我這么做有錯嗎?”
宇文邕對滿月和阿羅,春妮等人示意退下,宇文邕壞壞地問:“那么我不能有更加年輕貌美的女人呢?”趙笑寶遞給宇文邕一杯茶道:“您答應過我陪著我一生一世的,太子若真喜歡滿月,滿月就給太子做個良娣有何不可?來年太子妃和滿月都給您添一孫子難道您不能接受嗎?若是滿月不愿做良娣您再收了滿月不遲。”
宇文邕收起了玩笑說:“滿月是罪奴即使她喜歡赟兒也只能做個孺人,良娣需要是一位開府的女兒。”
聽到滿月也只能做個孺人這話趙笑寶懸著的心總算是掉下來了,小奶牛去蹭了蹭宇文邕的腿,宇文邕對小牛貓說:“咋的你還不想寡人坐這兒呢?”趙笑寶說:“陛下我這會兒特別想聽陛下彈琵琶。”說著就把琵琶遞給了宇文邕,宇文邕接過琵琶問:“想聽什么曲子?”趙笑寶說:“隨便吧”宇文邕說:“這怎么能隨便呢?好不容易來這興華宮給你彈曲子怎么能隨便呢?”趙笑寶說:“嗯那就彈《胡笳十八拍》吧”宇文邕說:“那就彈這個。”宇文邕彈過《胡笳十八拍》之后對趙笑寶說:“禮尚往來你也該給寡人彈一曲。”趙笑寶接過琵琶給宇文邕彈了一曲《問云兒》。
原以為會輕松地度過這天卻沒想到叱奴太后派人傳旨讓德妃去云陽宮聽訓,趙笑寶站起來對來的蒲公公問:“內侍大人我做錯什么了為啥太后要我聽訓?”蒲公公說:“太后想訓您的話,老奴哪敢多問。”宇文邕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去了云陽宮趙笑寶跪下來給叱奴太后請安:“臣妾參見太后,太后懿安。”
在云陽宮跪了幾分鐘后,叱奴太后說:“起來吧。”趙笑寶恭敬地站著,叱奴太后第一句話是:“哀家和姚太后哪個是禰羅突的親身母親?”趙笑寶恭敬地說:“自然是太后您。”叱奴太后嚴肅地說:“嗯既然哀家才是禰羅突的親身母親那么你為何有事情有需求不問哀家要而是向姚太后要,”趙笑寶默不作聲,叱奴太后嚴肅地說:“你不說是不是?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趙笑寶說:“因為姚太后從武成元年起就已經相識我認為姚太后為人隨和而太后卻為人精明。”叱奴太后說:“你說的是實話,在很久以前她和我都是文皇帝的妾的時候她總是給人一種善良大度的感覺而我卻給人一種精明且兇悍的感覺,但是沒有精明兇悍的我如何替文帝穩住文帝生前南征北戰又要管理庶民家里面妻妾子女一大家子,吃穿用度應酬交流需要花錢的地方那么多就靠姚姐姐和阿毓的那些仁義之道可以撐得下去嗎?何況禰羅突是我的兒子你理應多聽我的教誨而不是有委屈就找她給你撐腰是她為人是不錯,但是你有什么話只對她講不對我講是為人媳該做的嗎?”
趙笑寶恭敬地說:“太后息怒,我一定會多來侍奉您。”
叱奴太后說:“我這云陽宮有宮女,嬤嬤,太監12人要說端茶倒水,清掃衛生,梳妝打扮倒也不缺人你來不來我倒也無所謂,今天叫你來是想問你上次皇后責罰了伺候淑妃的冰兒為什么?”
趙笑寶如實回答說:“因為冰兒對阿羅不友善所以我讓皇后責罰了她。”
叱奴太后疑惑地問:“禰羅突是只有你一個女人嗎?下面的宮女不友好是因為她們好斗還是你們互相羨慕嫉妒恨呀?”
趙笑寶對叱奴太后行了一個大禮道:“太后,也許在您心里面宮女太監低人一等或者她們貧賤卑微,或者是因為她們因為父親過錯被罰入宮廷但是在我看來她們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是有血有肉有開心有失望的人我曾是平民百姓所以我知道尊嚴對普通人來說是非常奢侈的財富也許您聽不懂我說什么但是您是信佛的佛經說眾生平等何況宮女太監是咱們一樣的人呢。”
叱奴太后嚴肅地說:“佛經是講眾生平等但也講如是因如是果,奴婢們的祖輩若不是犯錯他們如何是奴婢?”
趙笑寶帶著激動地情緒說:“是他們的祖輩或父親錯了他們才是奴婢但是《鬼谷子》說世上沒有永恒的高貴那么相對地說就沒有永恒的卑賤您怎么知道阿羅今后不是高貴的人?”
宇文邕勸道:“筱蝶你不能對母后這樣講話。”
叱奴太后對宇文邕說:“讓她講完。”
趙笑寶情真意切地說:“太后,我知道您出生在高貴的叱奴家族所以不希望皇室宗親和平凡的人有親密的接觸,所以您看見我和玉美人沒有打心里面歡喜但我沒有因此恨您,因為沒有您就沒有禰羅突在我看來禰羅突不僅僅是大周的皇帝還是我深愛的人我可以為禰羅突做我所有不違背原則的事情。”
叱奴太后問:“那么給太子安排女人也是不違背原則的事情嗎?”
趙笑寶解釋道:“太后請您聽我解釋我當初不知道太子會看上朱滿月我開始的時候只想救朱滿月并沒想到朱滿月和太子有緣。”
叱奴太后一怒之下把茶杯朝趙笑寶砸過去宇文邕身手敏捷地接住了否則這下趙笑寶的腦袋非得開花不可,宇文邕把茶杯放在一邊說:“母后息怒。兒子已經把滿月賜給太子做妾了。”
叱奴太后怒氣未消道:“住口,太子幾天前才大婚,還不滿一個月就納妾傳出去別說是在大周就算是全天下也沒這么做的。別人還以為我們宇文家不把婚姻當大事呢。”
宇文邕說:“母后我會補償普六茹家的。”
叱奴太后說:“怎么補償是賜珠寶還是賜田地隋國公缺這些嗎?一個罪奴女能做良娣嗎?”
宇文邕看了趙笑寶的眼神對叱奴太后說:“母后,我只會封朱滿月為太子的孺人。”
叱奴太后問:“你應該還沒發詔書吧。”
宇文邕說:“確實沒發呢。”
叱奴太后說:“等上十一天再給朱滿月下冊封孺人的詔書。”
宇文邕點頭贊同,叱奴太后說:“今兒的訓話先到這兒,明天辰時德妃繼續來聽訓還有不許帶任何隨從,否則我不罰你但罰你的隨從。”
趙笑寶相信自己沒有做錯而是叱奴太后對人的理解不一樣于是坦蕩地離開又坦蕩的去受訓
叱奴太后問:“你給我說說這最近幾天你錯了沒有?”
趙笑寶坦蕩地說:“沒有。”
叱奴太后問:“為什么沒有?”
趙笑寶說:“因為阿羅本來就是我的侍女且對我忠心,是馮素素不知道使用了手段,從洗衣房騙走被人欺凌的阿羅。我路過織房看見冰兒欺負朱滿月我才去制止的我怎么知道太子還會看上朱滿月呢?”
叱奴太后說:“你真是頑固我看我無法和你溝通了。”
趙笑寶卻說:“太后,若是您瞧見了冰兒的所作所為您也會懲罰冰兒的。”
叱奴太后問:“何以見得?”
趙笑寶說:“因為母子相連,陛下是分得清楚是非善惡的否則不會答應阿羅回興華宮,您雖然嚴肅但并不是狠毒刁鉆的人。”
叱奴太后說:“那是邕兒包容你論刁鉆我就刁鉆年輕的時候宇文泰就喜歡我這股刁鉆進而且我喜歡雞蛋里面挑骨頭聽說你自己喜歡用雞蛋敷臉是不是阿邕最近在提倡節儉你倒挺浪費。”
趙笑寶解釋道:“太后雞蛋敷臉并不浪費而是可祛掉皮膚上的細紋之前為太子太子妃準備大婚的賀禮我熬夜了所以有點細紋我就用雞蛋敷臉沒想到卻意外發現有效果。”
叱奴太后說:“那我也用。不許告訴別人我用雞蛋敷臉。我看看行不行若是不行我就罰你兩個月俸。”
趙笑寶說:“每個人的皮膚不一樣太后娘娘可能會晚點見效。”
叱奴太后改變態度說:“這個不用你說哀家知道自己不能和你比,你回去吧明兒就不訓你了。”
為了避免普六茹麗華和朱滿月發生矛盾也為了讓宇文赟有政績,趙笑寶建議讓宇文赟去巡視西土。果然宇文赟去巡視西土了。
衛元嵩和張憲討論道:“陛下的滅佛計劃是否能順利進行就看我們能不能把德妃這個女人做掉。”
張憲說:“無量天尊,德妃雖然是陛下的女人但是她延誤了滅佛不可饒恕但是天尊慈悲不可輕易殺生。”
衛元嵩說:“張兄,我也沒說非得把她給殺了比如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難而退本分地做陛下身邊的小女人不要干預滅佛之事。”
張憲下了一步棋說:“談何容易這個女人固執得很,何況太后特信佛教即使德妃安分了,太后也會干預的之前先帝也信佛教那些朝臣當中信佛者甚多。”
衛元嵩恍然大悟地說:“不如我們,收買一部分和尚道士說她和陛下兩世相克她和陛下在一起會有大麻煩。”
張憲一子落盤笑了笑說:“不愧是當過和尚的知道什么話可以讓人信。”
于是他們收買了幾個和尚幾個道士編出了筱蝶的生辰八字和宇文邕相克的說辭
沒想到宇文邕沒完全信,趙笑寶卻信以為真,趙笑寶找宇文邕辭行,宇文邕說:“八字相克寡人都未全部信你卻信了。好既然這樣那么寡人寵愛誰都不再寵愛你你給我有多遠走多遠。”趙笑寶說:“那把我的鐲子還給我。”原以為宇文邕會把馮素素手上的鐲子拿過來還給她沒想到宇文邕卻讓人拿了一箱鐲子來說:“這里有100個鐲子什么材質的都有你隨便挑整箱拿走都可以。”趙笑寶說:“這些呀沒用的。”
宇文邕吩咐下面的人拿了一箱子錢說:“這兒的錢夠你買兩間大房子住了你想住長安還是想住外地都可以只是以后冰兒是欺負阿羅還是春妮你都管不著了。”
既然不能拿回自己的鐲子趙笑寶只能先拿走這些錢和鐲子離開了。
才走幾步就說:“陛下麻煩您給春妮和阿羅找個好人我以后再也不管閑事了陛下保重。”
宇文邕說:“我倒要看看你離開之后我會不會哪兒難受。來人給德妃不筱蝶準備馬車把這些給她送到長安城門口讓她自己買房子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