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上一世在教坊司得受多少苦才練出那樣的琴技？寧檁此刻覺得心疼的仿佛不能呼吸。

一曲畢，柳櫟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寧檁，“是不是太普通了？”

“沒有，很好聽就是有些青澀而已，曦兒不喜歡彈琴么？”寧檁收斂情緒溫柔的看著柳櫟曦。

“談不上，不過樂器里面我最喜歡彈琴，如果非逼著我選擇一件樂器的話，我會選擇彈琴。”柳櫟曦搖搖頭，因為父親柳翰是國子祭酒，所以對于家里孩子的教育還是很上心的。

自小琴棋書畫等等各方面均有涉及，不過自己更喜歡畫畫與和跟娘親學習掌家，所以在琴技一門用心并不多。

“那等以后為夫教曦兒彈琴。”寧檁聽見柳櫟曦這么一說心里更疼了。

“夫君也會彈琴？”柳櫟曦眼里閃過意外。

“就沒有你夫君不會的！”寧檁無比傲嬌的說。

“如果沒有當質子這一段經歷，夫君的生活會是怎樣的？”柳櫟曦并沒有質疑寧檁的話，就覺得寧檁就該如此，就該如此優秀。

“或許會成為一個君子如玉一般的人吧！”寧檁愣了一下然后仔細思考才回答的。

當質子之前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畢竟太久了，可是自己好像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還是生活逼的，因為想要活下去不得不為之罷了。

“我覺得也是，因為夫君的優雅，貴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只是被身上的戾氣掩蓋了。”柳櫟曦雙手托腮非常認真的回答。

“是么？”寧檁有些意外，然后不好意思的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原來在曦兒眼中自己是這樣的呢。

“對呀！”柳櫟曦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極了小月牙一般。

“那么曦兒喜歡哪樣的我，是現在這樣的我，還是君子如玉的我？”寧檁有些緊張的看著柳櫟曦，下意識的舔舔嘴唇，雙手不自覺的抓緊被子。

“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只要你是我夫君就好了，我最喜歡我夫君了，不管是哪樣的。”柳櫟曦都沒用反應直接說，自己只喜歡這個寵愛自己的夫君，不管他對外是什么樣的，可是如今他卻是真的愛自己，這就夠了。

“是么？”寧檁愣了一下，不管是哪樣的都喜歡，那就是單純喜歡自己這個人，是這個意思吧？

“當然是了，還聽嗎？”柳櫟曦點點頭問著寧檁。

“不聽了，等為夫肋骨好了，為夫教曦兒彈琴。”寧檁心里暖暖的。

“那好，我陪夫君聊天。”柳櫟曦不知道寧檁為何突然如此感性，不過還是換秀兒進來服侍自己洗漱，然后卸妝。

一共有兩炷香時間，柳櫟曦上床，寧檁還一直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看著自己。

“干嘛這么看我？”柳櫟曦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寧檁睡著了呢。

“發現曦兒越看越好看，不由得就陷進去了。”寧檁看著柳櫟曦滿含深情的說，每天這么看著曦兒還真是一種享受。

“……”柳櫟曦小臉兒不禁又紅了，心里甜滋滋的，又像有一只羽毛輕輕劃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