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彪走出外賣大樓。
看著周圍圍了一層又一層的民眾，扛著攝像機的，拿著手機拍攝的，還有舉熒光棒的，吳彪嘆了口氣。
“我知道大家都是來看我的，但是你們這樣已經算是擾民了。”他言辭懇切道。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自己的行蹤，害的這么多粉絲來大樓外等待自己出來。
大家看了吳彪一眼，沒人回應他，繼續望著大廳。
“這誰啊？”
“不知道。”
“好尷尬，他不會以為我們是在等他吧？”
“……”
很尷尬。
吳彪此刻很尷尬。
什么呀，不是來看自己的啊？
剛剛自己那話還說的中氣十足，頗為響亮，大概一半的圍觀群眾都聽到了。
他面色不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遠處一輛豪華轎車停在那里等著他，吳彪拉開門坐了進去。
“啊啊啊，好丟人！”坐在位子里，吳彪立刻顯露原形，身體像蛆一樣扭動著。
“吳師兄，我都看見了。”司機轉過頭看著吳彪笑道。
吳彪不理他，繼續在后座滾來滾去。
“好家伙，師兄你直接從大廳里走出來說‘我知道大家都是來看我的’……”司機模仿著吳彪剛剛的語氣，接著笑道：“哎呀我的媽呀，尬的我……哈哈哈哈！”
吳彪一記鐵拳打了過來。
司機連忙接住。
二人都是練家子，還是師兄弟的關系，此刻坐在車內立即過了兩招。
“哎。”吳彪很快抽回手，縮在位子里嘆氣。
“師兄，別難過了。一來大家都不認識你，很快就會把這事兒給忘了。二來嘛，只要你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他們。我要是你我就再尷尬幾句，尷尬死他們。”
“你給我閉嘴。”吳彪沒好氣道。
“對了，那個舒暢怎么說？”
“他不肯來。”
“為什么？”
“為什么？”吳彪看了他一眼，接著笑道：“因為他要修仙去了。”
“師兄你和他們喝酒去了？”司機疑惑道。
“你別貧，我現在就要向師父稟報此事。”吳彪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
問道武館現任館主劉川豐細細地聽完了自己徒弟吳彪的匯報。
他拿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師父，我該怎么做？”吳彪問道。
劉川豐沉默著。
“師父，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可沒喝醉啊。”吳彪以為自己師父不信，連忙強調道。
“阿彪啊。”劉川豐開口了。
“是。”
“你這幾天就在A市待著，順便幫我物色套房子，買下來，帶精裝修的最好，沒有的話那就租個好一點的。”劉川豐交代道。
“師父你……”吳彪有些遲疑道。
“我要親自來A市，你看住舒暢，別讓他跑了。”
……
……
“我感覺你又瘦了一些。”坐在諸玉成窄小的家里，舒暢看著諸玉成的臉道。
前幾天他的臉還是標準的圓形，現在已經瘦成橢圓形了。
“這副身體和我的魂魄在逐漸融合，會慢慢變回我原來的樣子。”諸玉成笑著解釋道。
最近自己的肚皮在慢慢癟下來他也是十分開心。
挺著個大肚子真的挺難受的。
隨即二人沉默下來。
諸玉成看著舒暢帶來的兩張圖紙，陷入思考。
舒暢等待著諸玉成的看法。
良久，諸玉成終于艱難開口道：“前輩此次前來，是想問我如何修行陣法之法吧？”
舒暢點點頭。
諸玉成感到一陣荒謬。
普通修士哪怕是諸玉成一對一詳細指導，想要畫陣法圖也得先練三年筆法。
而舒暢只是在一旁看著他畫陣，便這么學了下來。
還成功了！
這已經不是天賦異稟可以形容的了。
這簡直就是位面之子啊。
諸玉成咽了口口水，接著道：“前輩大才。不過……”
“不過什么？”
仙界的陣法總歸要靠精氣催動，前輩精氣魔氣混雜，恐怕沒法按仙界的路子來，只能自己摸索。”
不等舒暢回答，諸玉成又道：“我這話不是拒絕前輩。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前輩如果能系統性的學習一下仙界的陣道，一定對創立魔族的陣道有極大幫助。只是沒有精氣輔佐，實在難以窺見仙界的陣道真諦，空有理論，只怕也難以有大收獲。”
舒暢點點頭。
這確實是大問題。
相當于自己想模仿米國的某軟件做一個國產的，但偏偏自己不懂外語，除了最簡單的圖以外啥都看不懂。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
舒暢陷入了思考。
諸玉成也在思考。
接著他慢慢道：“陣道，算是諸多道法中相當難的一種。前輩若是想學，肯定不能直接從這一門開始。”
舒暢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一般的修士，開始修行時會學最基礎的煉氣功法。前輩雖然擁有大才，但也應該從此練起。”諸玉成提出一個相當有建設性的想法。
“話是這么說，當初一葉道友讓我練‘混元一氣功’的時候，我體內的精氣和魔氣可是直接就紊亂然后爆炸了。”舒暢對那時的事還記憶猶新。
“……”諸玉成眉頭一挑。
混元一氣功……這是嫌前輩活得命不夠長啊。
精氣和魔氣哪能混在一起呢？
就是再高級的功法也沒法讓兩種性質截然相反的東西融合在一起。
“一葉師叔對功法教學不是很懂。”諸玉成微笑道。
他其實想說一葉師叔懂個屁的功法教學。
懶散成性才是他的代名詞，除了劍道，他對別的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這么說仙界是有適合我修行的功法了？舒暢有些激動。
“不，這應該是沒有的。”諸玉成直接道。
“害。”舒暢嘆了口氣。
白高興了。
“不過，雖然沒有，但我們可以造啊。”諸玉成笑道。
“嗯？你會創功法？”舒暢問道。
“我不會，但肯定有其他前輩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舒暢一點就通，接著笑道：“到時候拿點帶魔氣的食物去賄賂賄賂他們，他們保不齊就答應創一門適合魔族修煉的功法。”
“正是如此。”
“但是魔族修煉本就不用功法，這真的會有效嗎？”舒暢還是保持懷疑。
“怎么說呢，修煉功法對前輩來說更像是把雜亂的魔氣梳理，歸類，雖是魔氣，但卻能發揮精氣般的作用。前輩現在體內的魔氣是如何流動的呢？”
舒暢感受了一下，接著道：“很隨意，想用的時候就多點，不用的時候我也找不到它們在哪。”
“是了。功法的作用就是讓前輩你清楚地看到魔氣的脈絡，精確地控制好它們。這也是學習陣道最基礎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