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個洞,我們進去替你療傷吧?!?/p>
校尉指著前方的山洞,頗為擔憂。
聞言,凈壇感動得快要落淚。
師兄看見自己受到欺負,不但要為自己報仇,現在還要給自己療傷。
回想起之前在門派中,為了多獲得修煉資源,自己還給師兄下套,坑害對方的事情,凈壇心中愧意叢生。
“以后要對師兄好一點?!?/p>
凈壇心中默默想著,旋即晃晃悠悠的邁動步子,順著師兄指的路前進。
只是,凈壇走了許久,卻是發現好像洞口并沒有靠近。
明明只有數十丈的距離,怎么走了兩刻鐘時間?
“是我重傷之后,速度減慢了?”凈壇疑惑,但轉眼一想,自己師兄怎么會欺騙自己?
緊接著,又邁動步伐,朝著前面走。
本就一身傷,這般走路消耗的心神,比平常大戰都來得猛烈,凈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而就在他搖搖欲墜之際,一直想要進入的洞口,出現在眼前。
“呼!”
凈壇松了一口氣,想到療傷之事,心頭急切幾分,便不再遲疑,踏步往前走。
一步一乾坤!
這個山洞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潮濕黑暗,反而一片光明,周圍都是白色的蠟燭,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
可白蠟燭,不是祭祀所用嘛?
沒等凈壇緩過神,山洞逐漸消融,出現一排排土黃色的圍墻,在其中,還有一顆長滿了桃子的桃樹,十分羨慕。
在桃樹后面,則是一座靈堂,上面漆黑的牌匾上,寫著“陳家祠堂”四個大字。
陳家!
凈壇雙目圓睜,他終于反應過來,為何有一種熟悉感。
無他,這個陳家,尤其是陳家祠堂,給他創造的陰影面積,實在太大了!
前幾天,他差點死在這里,只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回到這個鬼地方了?
“看來你真的是傷得不輕,走個路都這么慢慢吞吞的,害得本祖宗等了這么久?!?/p>
一道聲音傳來,略帶興奮。
凈壇尋聲看去,看見得那桃樹之下,竟然還有一個人,只是他被環境吸引,沒有注意到。
“來都來了,就別傻站著,過來辦正事吧!”
那人口氣有些不耐煩,旋即走向凈壇。
“你不要過來啊!”
凈壇嚇得叫喊起來,本能的往后退,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對面那人卻是不在意,加快了腳步上前,直接拉住凈壇的胳膊,往陳家祠堂里面帶。
這祠堂,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貢品一樣不少,只是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張靈牌。
那人將凈壇拉進祠堂后,走到靈牌前,將稍微歪了一點的靈牌擺正,旋即對著凈壇介紹道:“不用看了,這靈牌就是我的。”
“換句話說,我是陳家的老祖宗吧!”
凈壇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旋即落在那人身上,果不其然,對方一點影子都沒有,站在那里,仿佛有些虛幻。
也就是說,此人并沒有軀殼。
一念至此,凈壇心頭猛跳。
他又不是沒有和鬼打個交道,甚至自己身上的念珠里面,還精心培育了不少厲鬼。但這些鬼,都是孤魂野鬼,渾身鬼氣森森,怨氣極重。
一般遇到,對方都會不由分說的殺戮。
可眼前這鬼,半點鬼氣、怨氣沒有不說,神智更是正常如人!
望著面前驚呆了的凈壇,陳生笑臉盈盈,頗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
凈壇從龍兒手中逃走之時,他并不是不想出手立刻解決,而是害怕貿然出手,引起了龍族的注意。
之后,陳生便從香火商城中找到了一個叫做“仙人指路”的技能,需要一定的香火,就能讓被技能施展的對象,按照他之前設定好的路線前進。
而自己,則是只需要在終點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便是。
在凈壇逃跑的瞬間,陳生就將技能使用在其身上,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技能的效果真有些強大。
不但讓自己成為了對方的師兄,還讓對方處于一種幻境當中。
那凈壇還真以為跑進了邙山,其實一直就在臨海村街道里面前行,最終竟然繞開了小道士和陳家保鏢扛把子,進入了陳家祠堂中。
瞧見凈壇的神智有些清醒,陳生急忙催促:“快點??!”
“做什么?”
聞言,凈壇眉頭緊鎖,下意識回道。
陳生抬起腳,揣在了凈壇的小腿上,頓時后者“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正要掙扎起身,又被人按住肩膀。
如今他重傷在身,隨便一個正常人都能對他起威脅,何況是一個鬼。
緊接著,三柱香塞在了他的手中。
“吶,插進去!”
陳生指著前面的香爐。
煙味刺鼻,弄得凈壇一陣懵逼,這家伙是不是有毛???竟然逼著別人給自己上香?
不過見得陳生臉上不耐之色漸涌,凈壇心中有些慫,但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修煉有成的豬妖,到哪里不是別人尊敬自己?
何曾被人威脅?
面對龍族他還不是寧死不屈?
于是,凈壇果斷地問道:“給你上了香,能放我走?”
三柱香插入香爐,凈壇直直地看著陳生,卻見對方一臉沉思地模樣。
【叮!】
【玩家“陳生”獲得香火+15!】
“真有用!”
陳生心中詫異,而且凈壇地祭拜,居然達到了15的香火值。
要知道,鹿專澈都只有5的香火值,縱然實力大減,但凈壇卻多出了兩倍,這怎么算的?
細細琢磨。
不管是鹿專澈,還是洛辰司,一個是連哄帶騙,一個是被自己文采折服,祭拜的原因,都是擁有敬意。
凈壇的話,他雖然最終落在自己手上,卻并沒有將事情歸咎在自己身上。
難道說,除開祭拜者的身份、實力等等因素,若是情緒、思想不同,也會造成獲取的香火值不同?
一念至此,陳生摁住了想要偷偷起身逃走的凈壇。
“你敬重我嗎?”
我忍!
凈壇恨不得將陳生撕碎,但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頭,咬牙切齒道:“自然是敬重!”
“有多敬重?”
“比對我師父還敬重!”
“這還不夠!”陳生搖了搖頭,道:“你必須像對待老祖宗一樣敬重我!”
“所以,為了加深你對我的敬重,我決定采取一定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