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星瑤眼神一動,卻下意識的抓住了鄒御的衣袖。
鄒御:“你好像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陸清琳心里泛出一陣苦澀,她的位置?
在鄒御這里,她從來沒有位置,也沒想要自己有位置。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需要什么位置?
“要我擺正位置之前,鄒御你不該讓關星瑤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她是他的嫂子。
關星瑤神色一僵,手指收緊正要說什么,鄒御卻冷冷說道:“我不在乎。”
簡單四個字,像一巴掌甩在陸清琳臉上一般。
也是這簡單的四個字讓陸清琳知道,她不需要解釋了。
鄒御遠遠看著陸清琳,好像沒有看到她頭上的鮮血,更沒有看到她的狼狽。
“你最好祈禱星瑤什么事都沒有,否則,你會知道傷害她的結果。”
說著,他轉身叫來了管家。
“送所有賓客離開,這個地方關起來,讓所有人都離開。”
這個所有人里當然包括陸清琳。
管家應答聲中,鄒御抱著關星瑤大步流星的坐上跑車揚長而去,而賓客也在管家的致歉聲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唯有陸清琳。
她就像個笑話一樣站在原地,頭上鮮血已經流到臉上,她卻沒有伸手去擦。
只是怔怔的看著鄒御離開的方向。
身體的疼痛怎么能和心比?
她絲毫感覺不到其他,胸口像被挖出一個洞一樣疼痛。
賓客來來往往,拋向她的眼神滿滿都是憐憫和看笑話的幸災樂禍。
鄒御雖然是私生子,但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一個孤女可以嫁給他本來就讓人嫉妒。
結果呢。
丈夫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著別的女人離開,眼里根本看不見她的存在。
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陸清琳才長長吸了一口氣,眼睛已經模糊的幾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行尸走肉一般,用冰冷的涼水生硬的洗掉臉上的血跡,什么也沒拿轉身走出山莊。
陸清琳很清楚,不會有人送她的,鄒御在懲罰她。
她需要自己從這個避暑山莊一步步走回市區(qū)里。
陸陸續(xù)續(xù)的豪車從陸清琳身旁疾馳而過,車上的人無一不在無視著陸清琳。
她狼狽的像個乞丐。
這一瞬間,陸清琳想起新婚夜自己激動的坐在婚床上的情景,她滿心歡喜,更多的卻是忐忑。
這一切對她來說就像做夢一樣。
但鄒御在那天親手把她推入地獄,說要讓她知道嫁給他的后果。
她也確實知道了。
一日日的折磨,她卻在痛苦中、黑暗中,奢望著他能在某天給自己一道曙光。
五個月不短,卻也不長,她已經決定要放棄了。
但,她想離開的前提是替鄒御生個孩子,這是鄒御的繼母提出的條件。
陸清琳苦笑。
鄒御根本不愿意碰她,她去哪里要個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
“嘎吱——”一聲,黑色線條的越野車停在了陸清琳跟前。
陸清琳身軀一震,不可置信卻又帶著希望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