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有些忐忑的睡下,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昨天晚上定的鬧鐘都還沒響,程姣亭和蘇南吟兩個人就有些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去洗了一把冷水臉,這才清醒過來。
程姣亭在心里又默背了一遍乘車路線,收拾好東西,吃完飯,兩個人就出發了。
蘇南吟今天的穿衣風格和以往格外的不同,一件baby粉顏色的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衛衣,褲子是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
以前用發簪挽著的長發,此時高高的扎了一個可愛的丸子頭,看起來少了些老氣,清爽的感覺撲面而來。
這種穿著打扮,才是蘇南吟這個年齡段該有的。
程姣亭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閑的沒事兒干開始跟蘇南吟閑聊天。
兩個人坐的是公交車的雙人座位,蘇南吟坐的靠窗,程姣亭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上。
“你穿的衣服都是你自己買的嗎?”
蘇南吟那邊的窗戶微微開著,隨著車子的啟動,風迎面吹來,十月份的風還是暖風,蘇南吟微微仰頭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似乎是沒有想到程姣亭的話,轉過頭來看她:“我已經搬出來住好幾年了,衣服當然都是自己買的。”
程姣亭抿嘴笑笑:“那你……當時為什么從家里搬出來了?”
程姣亭基本上是下意識的詢問,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問了什么不得了的問題。
畢竟蘇南吟可是最反感別人去詢問她的私事了。
程姣亭有些緊張的用余光去打量蘇南吟現在的表情。
蘇南吟看起來今天的心情不錯:“家里太小了,住不下我。”
程姣亭琢磨蘇南吟的話,覺得并不可信。畢竟才十九歲,就能有用兩三千平茶館的小女孩兒,家里怎么可能拮據到住不下的地步。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程姣亭還是在腦海里腦補了一下一家五六口人住一個七十平的房子的樣子。
現在,蘇南吟沒對自己發火已經是自己的萬幸了。
至于蘇南吟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程姣亭才不在乎呢。
“到了,從這里轉車,就能直接到黨校報名了。”
程姣亭見著到了藝術琴行,起身按了下車提示鈴,然后拍了拍蘇南吟的肩膀。
蘇南吟也拿到自己的手提袋緊跟在身后。
那個手提袋看起來非常的簡陋,只是蘇南吟隨手從茶館拿出來的包裝茶葉的紙袋子。
兩個人下了車,穿過馬路的時候,程姣亭有感覺,蘇南吟對于過馬路的這件事情有些不信任。
只不過是五十米的馬路,蘇南吟一直碎步小跑的跟在程姣亭身后,拇指和食指若有若無的扯著程姣亭的衣袖。
程姣亭偏頭看向蘇南吟,只見這蘇南吟表情略顯嚴肅,時不時的左顧右盼,看起來像極了剛學會過馬路的幼稚園小朋友。
“拉著我的手吧,過馬路可是很危險的。”程姣亭嘴角露出一絲體貼的笑容。
蘇南吟小腦袋使勁兒點了點,那只小手麻溜的鉆進程姣亭的掌心:“謝謝。”
程姣亭嘿嘿一笑:“不過沒關系,我們現在走的是斑馬線,就算是發生了意外,賠的錢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