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看剪著干練短發,帥氣又漂亮的女車主,想說點什么,但她時間要來不及了。
短發女車主見她囂張的要走,那叫一個氣,直接開車撞過去。
時棲看撞過來的車,面不改色。撐著她車的引擎蓋,輕松利落的跳到外邊。
“碰”的聲。
沒控制好的女車主撞法拉利上了,把車門給撞凹了。
時棲瞧了眼,沒管,拿著文件匆匆邁腿走了。
目睹一出奢華大戲的保安感嘆:這有錢人的世界,他真是想不透啊!
女車主看撞凹的車,又看瀟灑走掉的人,氣得拍方向盤大罵。
時棲是真沒時間顧上她了,她想先上樓把文件給傅珩,再下去處理這件事。
她車停得好好的被人撞,事情很簡單,直接走保險就行,就是有點麻煩。
時棲坐上去高層的電梯,看著電梯上升的數字,想要怎么跟老子解釋。
畢竟是他珍藏了這么多年的車,現她開一次就光榮掛彩,大概免不得會被罵一頓。
在她想這些時,電梯在三十樓停了。
兩個精英說著工作上的事情進來。
席佳昌按了關門鍵,看到里邊角落的時棲,詫異的笑著問:“時棲小姐,你是來找BOSS的嗎?”
時棲:……
都已經站到最角落了,為什么你還是要看到我?
想到總統套房外的尷尬事情,時棲梗著脖子,冷漠點頭。
她不想跟人說話,并一臉漠然。
席佳昌接收到她的信息,避免讓她不高興,便跟同事繼續說工作上的事。
這時電梯到了五十六樓。
電梯門一開,外邊又站了一波人,個個穿著職業裝,脖子上掛著工牌,渾身上下都寫著老子是精英。
時棲出了電梯,看全開放式的辦公環境,沒覺得這里有多自由和漂亮,只覺那烏泱泱的好多人。
她聽到傅珩的聲音,找到他辦公室的方向。
要想去到那里,她就得穿過若大的辦公區,就相當于要經過所有員工,在他們面前招搖過市。
時棲叫住前邊的人。“席秘書,能幫我把文件拿給傅先生嗎?”
席佳昌笑著推了下眼鏡。“時棲小姐,有個會在等著我,我恐怕幫不了你這個忙。”
他說完就和剛才的同事走了。
眼瞅著他們進了間會議室,時棲拿著文件拍了拍手,見已經有一些員工注意到自己,就硬著頭皮進去。
前臺的兩個小姑娘,見剛才席秘書跟她說話,也沒叫她登記。
等她進去后,才相互討論說她有點眼熟。
傅珩的辦公室有兩人在向他匯報事情,氣氛嚴肅沉靜,大概是事情沒有達成共識。
時棲去的時候,他們剛好爭執完。
她看了下剛好到十一點的時間,懶得敲門,沖辦公桌后的傅珩揮了揮文件。“傅先生,你的快遞。”
這淡漠撩人的嗓音與肆意不羈的樣兒,仿佛真只是個送件員,而且還是八十年代踩著自行車,喊個名就把報紙信件扔給你的那種。
辦公室的兩人齊唰唰轉頭看她,想這是哪號人物,竟然敢這么跟總裁說話,是不是活膩了。
傅珩靠在椅背上,看她細白指間的文件,和她微燥的眸子。“你是準備把它扔過來嗎?”
扔過來?
真要這么騷操作嗎?
這是傅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不是地雷區!
別說快遞員到不了這里,就是能進來,為什么不多走幾步把它送進來?
兩員工大氣也不敢喘,迅速在腦子搜索門外這號人物。
時棲是真想把文件扔給他就走的。但看呆靜如雞的員工,想了想,抬腿往門里走。
傅珩對兩職員講:“按你們的想法做全套方案出來,到時跟市場部開會商定。”
這是要趕人了。
也是為爭論許久的事情畫上句號。
兩人如釋重負,應下就如常又大步的離開。
等他們走掉,時棲把文件放傅珩桌上。“這是我爸說要給你的。減掉剛才浪費的時間,是準時準點送達,希望傅先生你能給個好評。”
傅珩看時間。
十一點零一分。
他看了下不是多重要的文件,又看站在面前不修邊幅的女孩。
頭發有些亂,T恤只扎了一半在褲頭里,應該是匆匆忙忙趕來的。
傅珩明白時崇威的意思,把文件放一邊。“怎么來的?”
“開車。”
“時先生還跟你說了什么。”
“沒了。”時棲看起身的傅珩。“你要有什么事直接聯系他吧。”
傅珩握住門把,將門關上。
“咔噠”一聲。
不僅屏蔽了外邊的聲音,仿佛還讓時間慢下來。
房間氣氛忽然發生微妙的改變。
時棲看朝自己走來的大長腿,和冷峻禁欲氣勢迫人的傅珩,不由崩緊背。
這樣對危險的自然反應。
他在侵犯她的安全區域,并向她發起了挑戰。
在一步之遙。
傅珩停下來,對視她警惕的眸子半會,便垂下眼簾看她微仰著的圓潤頸項,微動了下手指。
她項鏈帶反了,紅繩結露在前邊,這讓有偏執癥的人,想將它調整過來。
但為了接下來的談話能順利進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時棲沒傅珩高,氣勢沒他凌厲,這場子還不是她的。
現在形勢對她非常不利。
她想了想,率先開口。“傅先生,你還有事嗎?”
“有一件事。”傅珩想到葉烽的話,越過她。“希望我們能認真的討論一下。”
時棲轉身,看拉開窗簾的傅珩。“如果是關于酒店的事就算了,太復雜,我懶得解釋。”
“不是這件。”
“那把槍我上交警察局了。那是臟物,你拿著會有麻煩。”
“不是這件。”
時棲看逆著光,挺拔又英俊的傅珩,忽得一笑。
她往后舒服的靠桌上,曲著條腿,雙手抱胸。“都不是。該不會是要跟我談夜入老宅,跟你私會的事吧?”
那次私會發生了很多事,可她這么一笑吧,頓時就曖昧不清,讓人聯想到同一張被子下的事。
傅珩望著總能不經意挑起自己興趣的女孩,眼眸微沉,想了半響。“事情有點復雜,坐下來談。”
時棲看他示意的位置,又看從容內斂,猜不出半點心思的男人。
這種時候,她感到了不安,可同時她又產生了好奇。
好奇是什么事情讓他這么鄭重其事,認真對待。
她敢肯定,如果自己現在轉身走了,那她會不停的想著這件事,想他要跟自己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