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看怒氣沖天,仿佛一刻也不能等的羅韻詩。猶豫兩秒,轉(zhuǎn)頭對時棲講:“你考慮一下,等我回來。”
對氣得想跟自己打一架的羅韻詩,時棲平靜的微微頷首。
羅韻詩瞧她莫不在意的樣,在心里憤憤想:你就等著吧!
席佳昌在BOSS跟小宇宙快要爆炸的羅大小姐去會議室,就友好的問:“時棲小姐,需要喝點什么嗎?”
這個時候老板被人叫走,他得想辦法把她留下來,畢竟老板他也不容易。
時棲沒吃早飯,剛又跟傅珩一通非常消耗體力腦力的談話,感到有些餓,叫他拿點吃的進來。
席佳昌很快給她送來巧克力,還有一小袋辣魚仔。
做為首席秘書,他已經(jīng)把老板看上的姑娘的資料摸了遍,知道她能吃辣。
現(xiàn)在十一點半快十二點了,吃些東西墊墊肚子,開開胃。等老板談完事情,正好可以跟她去吃午飯。
完美。
時棲沒那么多心思,也沒想什么,就是心情有點復雜。
她咬著巧克力,漫無目地的劃著手機。
席佳昌陪聊的問:“時棲小姐,你是不是認識羅小姐?”
剛才羅韻詩明顯就是看到她,才火上澆油,氣得差點掀桌子的。
時棲挑著眉毛。“不認識。”
“那是……有什么過節(jié)嗎?”
“她把我的法拉利撞了。”
嗯,這種一聽就很貴的話,說著感覺挺好的。
時棲看他。“席秘書,在對方全責的情況下,應(yīng)該怎么走保險流程?”
席佳昌一聽這話,熟絡(luò)的坐下來。“這簡單。車是你名下的嗎?”
“不是。”
“是你爸爸的對吧?那車保險還在期嗎?”
時棲:……
那么拉風的法拉利,時崇威大概是不開了,時永檸又還沒成年。都沒人開,可能會忘記續(xù)保。
席佳昌看她反應(yīng),微微一笑,該是展示自己真正實力的時候了。“時小姐,過保也沒關(guān)系,反正是羅小姐全責,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這事你放心吧,等下我替你去跟她處理這個事。”
時棲點頭,把巧克力給他。“吃嗎?”
席佳昌看她這像小朋友表示友好的舉動,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狂喜,笑著講:“你吃吧,我不愛吃甜的。”
“嗯。”
“那你在這等著,我先出去工作。”
“好。”
時棲看他出去,咬了半塊巧克力,接著扒拉手機。
而席佳昌一等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剛才的溫柔克制,變成不加掩飾的愉悅。
路過的同事看到,好奇問:“席秘書,什么事這么高興?該不會是中大獎了吧?”
“沒有。”
“那你樂什么?”
“覺得時大小姐挺可愛的。”
里邊的時棲,看桌上的巧克力,回想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讓他產(chǎn)生這么大的誤會。
在時棲默默的吃零食的時候,會議室里……
傅珩第三次看時間,平靜客氣講:“羅小姐,如果沒有其它事情,今天就先談到這。后續(xù)有什么問題,我會找專人跟你對接。”
他們已經(jīng)談了快一個小時,該說的都說了。
羅韻詩聽他低冷夾帶著不悅的語氣,自信優(yōu)雅的微微一笑。“好啊,那就先這樣吧。”她背起包,看了下時間。“傅總,都這個時候了,一起吃個飯?”
“我還有事。”傅珩開門,送她去電梯。
“看來傅氏集團真如外邊所說,財大氣粗,看不起我們這些小公司。”羅?詩雙手抱胸,傲慢的講:“我不介意你帶個女伴。”
她這是存心找事。
傅珩看囂張的羅韻詩,沒將她的提議例入考慮范圍。
他在想這個合作是否要繼續(xù)下去。
傅氏沒有涉及到生物這塊,這次約見羅氏也是他哥的意思。
就在他準備叫席佳昌來時,電梯到了。
剛好上來的傅煜看到他們就講:“我剛還想給你們電話問情況。怎么樣,聊的還順利嗎?”
傅煜儒雅絕倫,比弟弟隨和許多。他這熟絡(luò)的話,一下化解了剛才僵持的氣氛。
羅韻詩看到他,悄悄抬手拂了下耳邊的頭發(fā)。
“還沒定,等進一步推進。”傅珩對他哥講:“我還有事,你能帶羅小姐去吃飯嗎?”
“好啊,沒問題。”傅煜紳士的伸手示意。“羅小姐,能賞個臉嗎?”
羅韻詩含蓄又大方。“傅博士你都這么說了,我怎么可以拒絕?”她重新按了電梯,對傅珩視而不見的講:“傅博士,我聽父親說,你要去VITA實驗室參觀?”
“是去學習。”
“反正我父親都答應(yīng)了,那等會吃完飯,我?guī)闳グ伞!?/p>
“我想今天一定是我的幸運日……”
傅珩把他們送走,便回去辦公室。
這是他第一次向人表白,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
心情很難形容,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它不像學習和科研,雖然也是未知,但你知道只要論證下去就會有結(jié)果。
而現(xiàn)在這種,完全沒有規(guī)律、沒有算法、無從預(yù)測,全看對方的心情和喜好。
更重要的是,他很在意這個事情,甚至沒法嘗試去猜測答案。
傅珩站在辦公室外,握住門把手,猶豫幾秒才推門進去。
辦公室里邊,太陽已微微轉(zhuǎn)向南邊,曬到了四分之一的落地窗。
染上金色光芒的白紗輕晃著,讓疏冷生硬的房間柔和不少。
傅珩看到坐在太陽陰影底下的女孩,心定下來,把握又大了分。
她剛有機會走掉,但她沒有。
時棲看到他,把叼在嘴邊的半塊巧克力吃掉。
傅珩過去,坐要原來的位置上。“有答案了嗎?”
低沉悅耳的聲音,仿佛剛才從未間斷過。
時棲漠不在意的半磕著眼簾,瞧著對面冷峻禁欲,卻又誠懇等待的男人。“這是我父親的意思?”
她是指聯(lián)姻的事。
傅珩講:“我的意思。”
“你真決定要跟我聯(lián)姻?”
“我剛才說得不夠詳細嗎?”
詳細的就差把祖宗也介紹一遍了。
時棲斂著眉,淺褐色的眸子望著他深邃的眼睛,接著滑向他性感突出的喉結(jié),扣到頂?shù)陌滓r衣。
她細白的手指輕扣著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半響。
時棲再次對上他視線。“你能把衣服脫了嗎?”
這是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話,也是非常無理的。
傅珩微頓。“這是條件?”
“對。”
很干脆,也很明確的要求。
傅珩沉默許久,最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