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言行一張了張嘴，眼中一閃而過的希冀，卻因為心中那東西太過珍惜而不敢流露，最終匯作兩個無關輕重的字來。

“聚魂符。”越成霜從懷中取出一個素白的錦囊，遲疑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或許有回旋的余地。”

我看著素來以鎮定自若著稱的師兄在接過那個錦囊時，指尖居然在微微發顫，想來也是，這三年來，無數次希望又失望，怕是鐵人也會支撐不住，但言行一居然生生熬過來了。

不過倘若是聚魂符……可能情況就不大一樣了。

言行一將錦囊輕輕攥緊，又放松，視若珍寶。

半晌，問道：“師父他……怎么樣了？”

像是終于卸掉了最沉重的包袱，越成霜的語速也比之前快上不少。

“還好，不過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這聚魂符，堪比同閻王奪人，制作自然難于登天，哪怕是師父這樣的人，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太小，再加上這些年來陸陸續續尋來的各種法子，消耗之大，也難怪向來人神不懼的師父選擇了閉關。

“那我走了。”

越成霜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后，便提出要離開。

“阿臨跟我一起。”

“誒，管我什么事？”

“你在這礙著行一的事了。”

“我……哪有？”

“馬上就有了。”

“……”

雖然不情不愿，但鑒于越成霜的武力值以及言行一并未挽留的態度，我決定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比較能留下最后一分面子。

臨走前，我隱約聽到他倆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用看我，少顧忌些有的沒的，就像你沒殺了我給柳顧裳報仇一樣，師父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怎么說，我也是你師兄。”

“過段時間，回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