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兩杯果酒”
“謝謝”
道過謝,雷恩拿起來吧臺上的酒杯,和外界的玻璃杯不同,這里的生活用具都是木制的。
就連他手里的酒杯,也是是竹筒做成的容器。
打量了一下手中,外表因為經常的使用,翠綠色的表皮也變的暗沉的竹筒。雷恩往里看去。
屋內的昏暗的火光下,液體的顏色不明。
他又嗅了嗅,果香濃郁。
“嘗嘗吧,我這里的果酒可是很不錯的”
聽的出來,這位叫芙蘭的老板娘對自己的釀酒技藝很自信。
“恩”
少年點了點頭,心下轉念思索。
剛才老板年取酒壇,取杯子的動作他都看見在眼里。
而且,身后的治安官最初也不知道自己要來這里,來的時候,那些客人也在喝酒。
想到這,雷恩沖著老板年甜甜一笑,然后把果酒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感受了一下后,少年大聲夸贊著道:“很棒的味道!”
事實上,他就沒嘗出什么味道。剛才的動作也僅僅沾了下嘴唇。
一個月前的經歷可不算好,一次,他的身邊可沒人跟著,要是在像上一次那樣昏過去,誰知道要發生什么
再說,他也不是來這里喝酒的。
看了看少年放下的杯子里,沒有減少的果酒。芙蘭吸了口氣,也沒戳穿他的謊言。
“嘿嘿嘿,我就想嘗嘗這里果酒的味道,家里一直不讓我喝酒的”
知道這位老板娘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雷恩有些不好意思。
芙蘭點了點頭,不知道是接受了他的歉意,還是肯定他家里人不然他碰酒的做法。
“所以,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嗎?”
“哎?為什么這樣問”
“難道不是嗎?來酒館不喝酒,咱們也沒有什么交際,所以,你是想打聽什么消息嗎”。
老板娘吐出一縷青煙,撇了一眼這個小鬼。
人小鬼大,和他家那個臭小子一樣。
聽到她的問話,馬丁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雷恩沉默:“.....”。
他的確是來了解這座島的,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早熟的小子。
不過,讓她這樣以為也好。
不然告訴她,你家孩子要自殺,我來家紡的?
“.....在過段時間,我們從船就修整好了,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們這里”
“這樣么”
外面的孩子這么早就要出海?也不知道是家里的要求,還是他自己想要出來。
“是啊,說起來,這里還是是我離開家鄉以后,第一個登陸的島嶼呢,就這么什么不了解的走了,總覺得有些遺憾”
雷恩撓了撓頭。
這些的確是他的心里話。
識字起,他就閱讀著書籍里海上的游記,文字間,海上每一座島嶼的風情,都讓他心生向往。
但不同于上一世,這次,他有著完好健康的身。他有了將想法付諸于行動的資本。
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意識的收集海圖、鍛煉身體。為的,就是有一天出海,親自去經歷那些奇幻的故事。
每天,訓練完的他都會下意識的看向窗外,靜靜的看著那片未知的藍色海域。
月光下,寧靜安詳的大海,總是能撫平他身體的疲勞。
出了海以后,他又認識到了于書中不同的大海。危險而又混亂的大海。
但哪有怎么樣,未知不也是大海的魅力嗎
下一秒,到來的是驚喜還是意外,沒人知道。
但這樣,卻讓人更加期待。
稚嫩的話語中,少年的赤誠是那么的吸引人。就像是剛睜開眼的嬰兒,對世界所有的事物的好奇。
那份好奇,純粹而透徹。
馬丁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默默的喝了口酒。
除開外來人的身份,他第一次發現,這是一個還沒有自己孩子大的少年。
而那份怪物般的力量包裹的,是被一顆火熱又充滿活力的心臟。
“這樣啊!”
芙蘭下意識的吸了口煙,這才發現,剛才填進去的煙絲已經燒盡。她敲了敲煙袋鍋,將燃盡的煙絲清理到石坑以后,又抓了一把煙絲。
“那你想了解些什么”
一邊填充著煙絲,她一邊看著少年。眼神中幽幽的清冷消失不見,帶著一種雷恩很熟悉的光芒。
“這里風俗啊、人們的平時的活動,還有你們這里種植的東西,反正都可以的”
雷恩被她問住,思索了一下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就像你抽的煙草,我就很想知道”
的確,老板娘吐出來的煙霧,帶著草木的清香,一點也沒有外界的那種難聞的味道。
除了剛開始下意識的驅趕了一下后,嗅到這股味道的他,現在已經不介意這種煙草的味道。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馬丁看了看她,眼里意味不明。這一個月在暗處的觀察,讓他對于這些外來人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放松警惕。
芙蘭手里的動作一頓,神色如常的說道:“說起來,我也不知道著叫什么名字。這是我家孩子給我找來的,從那之后,我就抽他給我的煙草了”。
“小孩子找來的?”
“是啊,那個小家伙早早就看完了他父親的書,這種煙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到的”。
說道自己孩子,芙蘭嘴角輕輕抿了抿。
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嘴上抱怨著自己老是熬夜,有時候非要幫他看店的小身影。
那個小鬼也明白,自己家的酒肆就是在晚上才有客人,村里的大家白天都要忙綠,誰會來喝酒。
但他還是忍不住勸自己的母親。
“那真挺懂事的,有這么一個懂事的孩子,您和老板也能少操點心”
“......”
吧臺的兩人安靜下來。
雷恩看了看兩人的臉色。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擋著母親夸他的孩子不對嗎?怎么他們這幅表情。還是說自己的的話有哪里不對。
“.....他父親死了”。
“抱歉”
雷恩立馬道歉。
剛才芙蘭說那小子還翻父親書,他還以為這里的老板還在的。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