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那個長方形的盒子,這次盒子里該是真正的寶劍了。
那柄劍身上仿佛鍍著銀色的光,我把那柄劍拿下,放在太陽下看,那層光仿佛是嬉戲的美人魚身上的鱗片顏色。
劍身細長,劍頭鋒利。劍柄上果然如二哥所說,有著一只西域模樣的小兔子。小兔子可愛,長長的兔牙卻又像獠牙般尖利。
這把劍可柔可剛,輕盈上手。我持劍在陽光下試劍,只覺得這把劍果然是我心中的樣子,一方面很珍惜二哥送給我的禮物,一方面我是真的愛上了這把銀光閃閃的長劍。
顧漸看著我拿著劍比試的樣子,嘴角笑出好看的弧度。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找到了劍,我心情大好。
山間的小亭子旁,斷斷續續盛開著白延和龍綿花。
兩種不一樣的白色,一種輕盈,一種笨重,交織在一起,卻又層層疊疊,美不勝收。
就當我開心的轉過頭,想要邀請顧漸和我一起比試的時候,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人在叫我。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討人厭的儀辰星。
“你怎么在這里?”他先發制人般問我。
他的腳下是笨重的龍綿花,圓溜溜的,厚厚的,像是他腳底缺陷了一塊白色地面。
“我才想問,你怎么在這里?”話雖說到這里,但我已經猜到了,這應該是二哥的安排。
“二哥給了我一首詩,叫我來尋寶。”原來儀辰星也有這樣的一首詩,大概詩歌和我基本相同。
“噢,二哥怎么也會給你這種呆子一首詩?你在找些什么?”我雙手抱胸,狠戾地問他。
儀辰星看了看我手上拿的劍,不屑的說:“原來二哥去西域派人找的那把寶劍是送給你的,真是糟蹋了一把好劍。”
看到儀辰星這樣咄咄逼人的樣子,我也忍不住嘲諷:“但最后這把劍是二哥送給我的,說明你配不上這把劍。”
“那你也配不上二哥送給我的戰袍。”我們像兩個小孩子爭寵一樣,互相爭嚷著。
原來南皇子送給儀辰星的是一件戰袍。
難得儀辰星也找到了這里。
難得二哥的煞費苦心。
難得二哥想要我和儀辰星冰釋前嫌。
可是一句話開啟,我們就不可能和對方用溫情的語氣說話。
儀辰星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顧漸,突然又笑成了一種很得意的模樣。
我鄙夷著儀辰星的笑容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像呆瓜,可惜了你的一副俊臉。”
“這個小白臉,不是斂國皇子的侍從嗎?聽說那個皇子十分不受寵,只有一個侍從跟隨。連這樣的身份你都能看得上,你還凈是挑著垃圾去愛。”儀辰星看著我和顧漸的眼神中充滿了曖昧和猜測,估計他們都一直以為我是花癡。
因為花空樓的影響,儀國上下都傳遍了我愛美男。
的確,我回頭看了看顧漸的模樣。好生俊俏。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和高高挑起的眉,在風中輕輕搖擺的發束,不得不說,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