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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治水蕩妖記

第十四章帝位轉復還羽山鯀流放

話說丹朱來至谷林,為父戴孝三日,便匆匆別了舜帝與其二妹。

那舜帝與二妃等人,不知丹朱已控都城,還留下繼續守孝。

有云:

“人是有利益,臉定心不震,來時即匆匆,去時也匆匆。”

數日后,丹朱至帝都,在驩兜氏苗的策謀幫助下,坐上了大寶之位。

丹朱派使,通告遠在谷林的舜帝、龍伯、皋陶等人,得知此事,個個怒氣紛紛,皋陶請舜帝舉兵,討伐丹朱。

而舜帝卻不為然,做了一個大膽決定,禪位于丹朱,娥皇與女英亦為之哭泣。

那龍伯跪地哭泣,拉舜帝的衣裙,請舜帝不要禪位于丹朱,舜帝心意已決,命閼伯留于谷林守靈。

隨后,舜帝率其眾官回都,路上,與皋陶及龍伯交談。

舜帝曰:“我有英熾,萬事可定”。

皋陶與龍伯二人不明其言,陛無復言。

有云:

“匆匆光陰,一轉而去。”

話說舜帝等人,回至都城,見到了丹朱。

那舜帝對丹朱說,愿意禪位,并請求丹朱,放了英熾與夔叔等人。

那丹朱自知有些理虧,遂放了燕熾等人。

次日,在都城正堂中,舜帝公布禪位與丹朱。

忽來之事,對于都城及諸侯方國,無不驚奇。

那驩兜氏苗建議丹朱,對舜帝親信之臣,全部不用,罷去其職。

有云:

“丹朱繼位,因父親名堯,其亦可曰堯,是為二代堯也,故曰少堯,其父曰大堯。”

那大舜禪位給丹朱后,遂與二妃及親信回谷林,留下為堯帝守孝三年,而英熾離了大舜,丹朱得知大喜。

有云:

“英熾離大舜,暗中聚勢力,

一年過一年,換民為兵利。”

那丹朱對不服從伯侯者,以武力征討,集諸方國壯丁,三伐北狄,開疆千里。

有云:

“丹朱元年秋,聚諸伯侯國伐白狄。丹朱二年秋,又伐白狄。丹朱三年春,再伐白狄。三年之功,雖開疆有功,但各伯侯國民,即死傷慘累累,隨丹朱征戰的一些侯國,傷亡慘重,有之侯國,婦人無夫,老者無兒,童孩無父。”

卻說三年之內,有的伯侯國,百里無耕,為避征詔出戰,四處遷徙,不題。

中土東部發大水,丹朱用鯀伯治水,而那鯀乃用其以堵之策。

有云:

“妖魔精怪趁機作亂,偷吃小孩,禍亂大地,民眾苦不堪言。”

卻說英熾在此三年間,暗中練民招民,屯于洞庭與蒼梧之地,積累力量。

有云:

“時機一旦到,兵戈乃回天。”

那大舜為唐堯守孝三年之喪節畢,英熾派人向大舜建議,避丹朱于南河之南,并請求丹朱批令,往南河退隱,那丹朱竟然準了其議。

大舜與二妃及親臣等人,到了南河之南的風華谷。

那驩兜氏苗在大舜身邊間探回報,說大舜遷風華谷了,于是,其上表丹朱,令狼、羆、狐三部,在南河之外繞圍,監視大舜等人,丹朱準允。

有云:

“舜避堯之子于南河之南。天下諸侯開始朝覲者不之堯而之舜,訟獄者亦不之堯之子而之舜,謳歌者不謳歌堯之子而謳歌舜。”

話說天下諸侯開始陸續不朝覲堯帝之子丹朱,而朝之于大舜。

消息傳至唐都,丹朱得知后,怒火中燒。

那驩兜氏苗上表,派火酋長,前去將大舜押回帝都,又令狼、羆、狐三部,助火酋長擒大舜。

卻說在那徽山的英熾,從細探得知丹朱要抓大舜,于是,英熾一邊派人告于閼伯,速從蒼梧、洞庭帶兵北上,一邊其與數個兵仆,前往風華谷,面見大舜。

有云:

“風吹歲月一陣去,英熾大舜相見淚。”

卻說大舜與英熾相見,握手歡笑。

那英熾曰:“據細探來報,苗出毒計,命火酋長率兵來擒汝。”

大舜曰:“今當如何?”

英熾曰:“眾人西移,移至丹水以待。”

大舜同意西移丹水,英熾暗中調兵。

話說那火酋長來至狼、羆、狐三部,傳丹朱之令,擒拿大舜。而火酋長率三部之兵,來至風華谷時,而大舜帶二妃眾臣,早已走數日了。

有云:

“大戰不可免,雙方見實力。”

在丹水的大舜,召集了英熾、皋陶、龍、夔、契等諸臣商議,還招來了一些諸侯,在丹水興兵起盟。

那丹朱得知后,在驩兜氏苗的建議下,親率嫡系兵隊,聯合三苗之眾,齊往丹水。

那丹朱出征前,留下木族酋長于都城,主理政務,不題。

有云:

“三年恩與怨,丹水將是結。”

卻說黃昏之時,那大舜與二妻,在丹水岸邊行。

大舜對那二妃曰:“曾經堯父在此大敗蛇部驩兜氏都,現今,其子驩兜氏苗,慫恿丹朱兄征伐我等,看來,又是一場丹水之戰”。

女英曰:“夫若勝兄,請留情矣,不勝,我二人隨爾去”。

大舜曰:“我之哥舅,必尊愛之”。

隨后,大舜將二妃送至后方山林,讓皋陶、龍伯等人照料,親領英熾、夔、棄、契等人,在丹水之浦,聚兵以待。

有云:

“數年百姓慘遭難,天下蒼生望此役。”

卻說閼伯領大軍到了丹水,當日,那丹朱率嫡系兵隊,聯合三苗之眾,也到了丹水。

有云:

“三苗,國名,民為炎帝、有巢氏、九黎氏之裔。其國首領,號縉云氏,為炎帝之后。其民不服中州之禮,南遷荊棘之地,與當地知生氏族相合,自詡為南蠻,故三苗又稱荊蠻,屢屢禍亂堯舜之國。”

次日,雙方對陣丹水之蒲。

那丹朱與大舜對陣,丹朱駕兵車上前,曰道:“汝為何起盟作亂”。

大舜亦駕兵車上前,曰道:“汝敗德,敗父后之名,貪功無度,使百姓苦堪,今代民吊伐,重整中州”。

那丹朱向驩兜氏苗點了點頭,隨即,那驩兜氏苗遂揮動令旗,其兵隊隨之出擊,雙方一觸即戰。

有云:

“一時間,廝殺震天,雙方沖殺得尸橫遍野,血染入丹水,真是慘不忍睹。”

那丹朱麾下的火酋長,領火部兵,擊破大舜左翼的部隊,直奔大舜之中軍殺來。

夔叔對大舜曰:“請大后快避退”。

大舜駕車即退,英熾望見大舜被追殺,遂大喊:“速救舜后”。

那火酋長率火部兵,一路猛打猛追,擊破大舜的中軍,一路殺向大舜本人,而大舜急忙駕兵車逃跑。

突然,大舜前面塵土飛揚,有一隊人馬出現。

大舜心想:“真是后有追兵,前有絕路。”

隨即,大舜對蒼天曰道:“難道,天亡我不成?”

即時,飛塵散開,前路之兵隊,慢慢現身,乃娥皇女英及皋陶所率后衛兵隊,是前來助陣的。

娥皇曰:“君夫莫怕,我等來也”。

那娥皇女英率軍反擊,一場廝殺,竟一戰扭轉戰局,而敵兵竭力下衰,被打了一個反擊,敗下陣來,火部兵隊被沖散,火酋長亦死于亂兵之中。

大舜曰:“此時不進,更待何時”。

于是,大舜率軍,直破丹朱中軍,一路廝殺而進。

有云:

“殺聲驚敵,擋者必破。”

那丹朱兵隊遂一敗再敗,馬聲陣陣狂叫,那丹朱與驩兜氏苗皆從車上摔落,被追來的英熾部兵所擒獲。

那大舜又率兵隊,追擊三苗之軍,連獲大勝。

有云:

“往時丹水戰事利,今時再顯往堯捷。”

那大舜旋師回都,都城百姓見到大舜等人回來了,無不歡乎,無不頌揚。

卻說丹朱兵敗被擒,回至帝都,得知舜要將驩兜氏苗流放崇山,心意已寒,遂在其二妹勸說下,便禪位回于大舜。

當日黃昏,丹朱在大堂中,公布禪位回予大舜,舉城振奮,都民歡慶。

次日,正值秋末,大舜在唐都立堯帝之木像,祭祀一番后,又登于祭天臺,上告蒼天,代堯后蹺登大位。

有云:

“大舜年六十一,代堯蹺帝位,重設開位元年,立天干地支以記。”

數日后,大舜再流放驩兜氏苗于崇山,用虎部族監視其,那苗又次被流崇山,其之父驩兜氏都,也是被流放于崇山。

有云:

“崇山乃弗驩兜氏,蒼天亦是不可解。”

不久,那驩兜氏苗派人上言,讓其子厘姓回嶺粵南海之地,舜帝準其言。

有云:

“厘姓回南海居住,娶得妻妾數人,生子十二人,其后于商時,在南海發跡,斷發紋身,居于嶺南。”

卻說在唐都內,舜帝面對堂下的丹朱,兩人無言,舜帝也過往不咎。于是,舜帝封丹朱于丹水,派親信輔助。

有云:

“名為輔助,實為監視”。

那舜帝聽聞伯成子高被丹朱罷去,流于南同。于是,舜帝派夔叔,招其回來,不題。

有云:

“英杰不可沒,盡是用其才。”

帝舜元年冬初,那伯成子高回到了唐都,還帶回一人,推薦于舜帝,乃一年輕人,名曰“伯益”。

有云:

“伯益者,乃是少昊己摯后裔,大業之子,玄鳥氏與女修之孫。少昊摯者,父賜己姓,己摯乃公孫黃帝子,因黃帝姓公孫,故摯又曰公孫摯,黃帝生明子二十五人,生暗子女一十六人。己摯娶夷妻七人,皆為嬴姓,其又隨妻之姓,生子十四人,生女九人,為鳥氏,十四子之裔孫,亦皆為鳥氏。”

卻說唐都八子,亦被丹朱貶各地,即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貍等人。而舜帝派伯成子高將其八子,也一一迎回。

卻說中州的各伯侯國,得知大舜復位,紛紛派人前來擁戴祝賀。

話說那丹朱得知各國諸侯,擁戴大舜歸位,心灰意冷,于是,隨帶妻妾及七女十五子,統部落兩千余人南遷。

有云:

“丹朱南徙自有理,何須他人能可明。”

卻說三苗之眾大敗,避舜帝遷往風澤,后再次南遷,不題。

帝舜二年春,丹朱所部一路南下,到了明火山,舜帝得知丹朱南遷,遂派皋陶與后稷等人,前去勸其眾歸來。

而英熾早已暗中派出兵隊,偽裝狼狄,行軍至明火山,攻打丹朱后翼之眾,而丹朱部被打得措手不及,隨之大敗。

那丹朱大驚,便馬不停蹄的南遷。數日后,當皋陶與龍伯等人趕到明火山時,丹朱部早已不見蹤影了。

那丹朱急行南遷,最后,遷到嶺粵南海。

有云:

“丹朱妻子隨夫敗逃嶺粵南海,丹朱死后,其妻亦居南海勿去,其后子孫繁衍成國。有縛婁國、陽禺國,多無君,此后事也,不題。”

又云:

“丹朱遷到嶺粵南海,告知后人,若死后,將其五臟六腑葬于蒼梧之山陰處,尸身葬回中土,后人一一照做,皆后事也,不題。”

帝舜二年秋,中土多國爆發水災,在那唐都城堂中,舜帝與諸臣,正在討論治洪之急。

堂內大議過后,舜帝派伯成子高與伯益率兵眾,前往鯀伯之處,助其治洪水,要鯀惜時分洪。

那都城周邊,水漲船高,大有被洪水淹沒之勢,而英熾建議舜帝遷都。于是,舜帝建都于蒲阪,之后,舊都之民,皆陸陸續續遷往蒲阪。

有云:

“遷都蒲阪起新政,治水風云今此起。”

又云:

“漫漫數月去,新都迎來舊都人。

大水從無情,舊都即被洪水淹。”

帝舜三年春,舊都之民,已遷移扎根于蒲阪。而舜帝在蒲阪,安置了舊都之民后,便起了一國號,曰為“虞”,意為新生之國。

有云:

“新都見虞號,日后洪為敵。

遷盡舊都民,自是平安迪。”

帝舜四年夏,中土各地洪水又頻發。各地之民遷來虞都,陸續又聚了三萬余眾,舜帝與英熾安置妥當,都城之北,建了很多個邑鄉,開辟耕地及水井,使百姓能以自足。

有云:

“舜帝與百官,分別安置遠至百姓于夷菏、西郭,建圍城,教以耕種,建創安居之所,齊心可成事,開地千里糧。”

卻說歲月一晃,又到一春,虞都出現繁景之象,但中土依然受災不斷。

有云:

“地下焰氣漫漲,頂擊七層地水,沖涌而上,使諸海江河動搖,一時間,水勢如龍,四散奔狂。”

帝舜五年夏仲,那鯀伯治水屢敗,洪水不止,兵隊越堵越洪,而妖怪野獸更是趁機作亂不斷,民眾受苦受難。

在那都城北邊七百里的猛虎口,與西邊四百里赤鴨嘴,有妖獸成群亂民,舜帝派伯成子高與姒禹各率一支兵隊,去建造土墻,抵御妖魔野獸侵害,不題。

有云:

“洪水泛濫害萬民,妖獸精怪禍人間。”

帝舜五年秋末,話說鯀伯與后稷、伯益等在峒洲治水,閼伯帶著舜帝分之諭令,到了峒洲,見到鯀伯等將官,于是,閼伯將舜帝的分洪建議,告于鯀伯,而那鯀伯乃不以為然,抗諭不尊,乃以堵為主。之后,閼伯辭別鯀伯等將官,回了虞都。

卻說鯀伯每到一地治水,從不分洪,亦不開山,只管用堵之等,決堤時常發生,時常淹死百姓,及淹沒莊稼,百姓怨聲連連。

有云:

“治水只管己,百姓唯怨聲。”

光陰不知是幾何,卻說閼伯回到了虞都,得知舜帝在西郭,于是,便馬不停蹄的前往西郭。

有云:

“一路風追塵,車馬不停息。”

那閼伯見到了舜帝后,便將鯀伯抗諭不從的事,告于舜帝。

隨后,那舜帝留下英熾,讓其安置百姓,自己回虞都蒲阪,并派人招回鯀伯。

有云:

“治水失事誰人當?須是斬臣定人心。”

冬至之日,那鯀伯到了虞都,進了城堂,見了舜帝,便以事遲來。

舜帝見了鯀伯,訴道:“何不分洪開道,至決堤后淹死不少百姓耶?汝為不聽當。”

未等鯀伯回話,隨即,舜帝便擒鯀下于石獄。

卻說鯀伯妻嬉與女兒媇,正在虞都,得知鯀伯被抓,遂往石獄相見。

有云:

“鯀之妻,古羌女也,名曰脩己氏,叫女嬉,又曰女娡,乃砥山之西有脩部族人,年于十五,曾于出行取水,于與鯀相遇于勞山之下,后與鯀相合。”

話說曾時幾何,虎狄之民自北南侵,占據紅山,大鯀受命領師,征伐虎狄。

鯀師在紅山之丘,被虎狄伏擊,遂大敗,其師盡散,而大鯀本人即逃至勞山之巔,被追來的虎狄之兵,射落于羽山之下,虎狄之兵遂退去,不題。

那嬉在勞山下取水,見一人中箭浮在湖中,于是,只身去救。

不長時,嬉將那人救上岸,原來,那人是鯀。

那嬉拔出鯀身上的箭,已暈死過去的鯀,突然,痛得大喊:“痛煞吾也”。箭被拔出后,隨即,鯀又暈死過去。

那嬉知其未死,隨后,將鯀帶至一山洞中,便去四處找草藥,為鯀治傷。

在嬉的照料下,鯀暈迷數日后,在洞中復醒,鯀醒后,見到一女子。

有云:

“羊皮鹿裙花少女,紅唇黑面又可憐。”

那嬉見到鯀動了,上前撫摸那鯀,并曰:“汝醒了,不可亂動。”

鯀曰:“多謝姑娘相救。”

嬉曰:“不謝,汝安心養病罷。”

隨后,那嬉出去打獵,鯀見洞前,有一樹,樹上結一紅果,鯀于是上前摘下而食,傾時,全身發熱,頭似撕裂,隨之暈倒。

有一仙人在高崖看見,大笑數聲,便消失了。

不長時,鯀蘇醒來,回至洞中休養。

有云:

“仙人種樹產紅果,乃治不孕,男人吃了亦有孕腹,若想轉胎入母中,須與情子乃相合。鯀吃了紅果,腹中已孕有嬰,故有腹生禹之語也。”

不久,那嬉便回來了,打到兩個野水鴨。

那鯀見到嬉將鴨毛燒光,用石泉之水清洗,然后,架木燒鴨,一陣忙碌,二人共享晚餐。

有云:

“十日漫漫去,鯀身亦復蘇。”

卻說那鯀的身體康復,并與嬉一同去打獵,來至砥山,二人打到了一頭野豬,晚上,在砥山上,看著月亮,烤著豬,訴說心中之話。

那鯀將自己的身世之事,告訴了嬉,并將身上佩戴的象牙,送與嬉答恩,象牙刻有陶文“日月”二字。

次日,兩人互見,隨之生情,合于山中。

其時,有白猿于樹上,搖樹狂歡,有玄鳥齊聲高叫。

有云:

“嬉半月未歸族,與鯀于山中相合,鯀與嬉野合于砥山,嬉不知其懷之。鯀腹中有胎,與嬉相合,胎之精魂,挪移入嬉之腹中”。

大鯀將征伐虎狄大敗之事,告訴了嬉。

那嬉曰:“大丈夫當有雄志,振作而起。”

鯀曰:“聽女君之言,猶雷入耳,好,若他日不死,必來接汝。”

又日,鯀起辭別嬉,回了去,重整收攏散兵,出奇不意,夜襲虎狄,打得虎狄死傷慘重,奪回了紅山,不題。

卻說那嬉亦回了至其部落,后來,隨氏族遷往西羌國。路途中,肚子慢漲,已是懷孕了,而嬉對他人稱,是得薏苡所孕,實為與鯀孕之。

有云:

“得薏苡而吞之,意若為人所感,因而妊孕”。

八月后一夜,嬉生了一子。

有云:

“見流星貫昴,夢接意感,既而吞神珠。嬉與族妹三人,在石紐山林中產子,因難產,讓其姊妹用利劍開腹,姊妹不忍,嬉一時斷了氣,諸姊妹在其背剖而生一子,遂用獸皮抱起。卻說南海夫人路過石紐,見紫氣騰升,于是,下了去。諸姊妹見后,伏地參拜,遂將方才之事,告于南海夫人,那夫人得知后,施法為嬉治合身腹,隨后,便化風離了去,那嬉醒后,與眾姊妹向南海夫人離去方向,禮拜答謝。”

嬉為此子起了一名,曰禹。

有云:

“此子,乃下元水官大帝降世,奉元始之命臨凡,投生于嬉胎。”

后來,在禹三歲之時,其母嬉,便帶禹嫁與部落中的一男,那君曰“延明子高”。

有云:

“延明氏,字子高,家住漢水,因洪水之故,遷至西羌。”

那延明子高有一女,方才三歲,名曰“登姑”,其妻游女,生下女兒不久,乃死于洪災。

往事又有云:

“話說在漢水的淮氏部落,延明之妻游女,生下登姑后,延明興高采烈,為了妻子補身子,如平日一樣,上山打獵。忽然,見飛鳥狂鳴。不久,洪水沖入淮氏部落,游女見狀,將女兒登姑用鹿皮包裹,放于殘木之上,因身體虛弱,被洪水淹沒,那延明回到部落,見得部落被淹沒,一片狼藉,部落氏人紛紛往山上逃去。

那延明四處高喊尋找妻兒,許久后,依舊找不到,又尋至一處,見到一包裹之物,掛在洪水中的一棵樹叉上,他并不在意,忽然,他聽到包裹內傳出嬰兒哭聲。那延明一時回過神,看見前方隘口有塊巨石,于是乎,跑過去,使盡全力,將巨石推下,一時間,洪水被擋住,他不顧身體虛弱,跑回去找他女兒,見到那包裹中的女兒后,抱在懷中,放聲嚎啕大哭。后來,因尋不著妻子,便與氏族西遷。那游女的靈魂升空,遇到日中太丹夫人,訴說遭遇,那日中太丹夫人甚感,后上表天帝,天帝賜封游女為浣濯夫人,上主煞水,下主漢水”。

卻說那嬉與延明公一起,結成了新夫妻,各帶兒女,合成一家。

有云:

“嬉視登姑為親女,延明公娶嬉而養之于禹,故后世有云,稱禹為西羌人,或曰禹興于西羌。”

轉眼又是數年匆匆,話說某日,延明公如平常入山打獵,見有一處麋角,于是,上前摸了摸,那麋角軟軟的,然后,嘗食一口,豈料此一食,全身透明,不由自主的緩緩而起,隨之升仙。

有云:

“延明子高者,服麋角得仙。”

那嬉不見延明公歸來,于是,與氏人找了多日,依然找不到,氏人紛紛認為是嬉克死了那延明,且認為其是喪星,對嬉各種詆毀,嬉為養二幼子女,不得不低頭過日子。

話說那大鯀收復紅山后,回了唐都,堯帝封其為司旦。后來,堯帝命大鯀往訪西羌國,以糧換藥,其率兵隊,經過勞山時,往找嬉,卻不見了嬉,非常失望。鯀回都后,認識了神女士敬,兩人慢慢墜入愛河。七月后,生下炎融,卻發現炎融得了神人血亂病,士敬遂帶炎融,離了鯀,去南海,訪仙醫治,后治好,遂居嶺南,不題。

卻說后來,那鯀率使隊,來至西羌國,在一山下湖邊,見一先生在教一少子識字,其少子帶有一象牙,象牙有陶文“日月”二字。

那先生有云:

“曰真行子,又曰真成子,或曰真形子,乃是個粵岳羅浮山之仙客,來之已久。”

那鯀將象牙故事告于真行子,不久,真行子帶鯀見那少子之母,那少子之母乃是嬉。當鯀與嬉相見,泣不成聲,之后,嬉告于禹,鯀為其父,父子相抱相淚。

那嬉又告于鯀,還有一女名登姑,嬉為其起了紫姑之號,乃延明公獨女,鯀隨之接回中土撫養,又為禹起了一名,曰文命,字高密。

紫姑后世有云:

“紫姑得果化黃鳥,尸解得道入蓬萊。”

那大鯀自帝堯六十一年始治水,不能治愈,九年間,大鯀每至一處治水,拆當地土房堵洪,又竊取堯帝放在牛頭山的息石壤金,用來堵洪,這處堵得,那處即缺堤,當息石壤金用盡,洪水亦不能治愈。

有云:

“息石壤金乃天帝之物,賜予堯帝,放于牛頭山金井洞,堯用鯀治水,鯀盜息壤以堵洪水,堯帝默認許之,事后,息壤用盡,即不能治全愈洪患,致使更多民眾受災,怨聲載道。”

大鯀之師,到了東里山治水,無紀無律,搶民財物,奸淫婦女,惹得民怨沸騰,大鯀約束不了其軍。堯帝聞知,并派人擒拿大鯀,并將為非作歹的兵頭,斬首示眾。

大鯀得知堯帝派人抓其,而其受驚逃跑,消息傳回唐都,堯帝得知大怒,并派火官祝融率軍追殺。而那鯀逃命羽山,火官率軍追上,連連發箭,射殺了鯀,軍眾見鯀已死,將其扔下大溝,隨后,軍眾遂回報了堯帝,不題。

有云:

“此火官,曰回祿,官名祝融,非重黎之號也,亦非康回父親祝和之別名祝融也,非是神煞地皇祝融氏。此回祿射殺那鯀后,不久,便因病逝去。”

鯀尸落在大溝,幸得有太上老君路過,在云上,施出一法,將鯀救活,隨即,老君便離了去。而鯀生還后,發現自己睡于大溝之中,明明被多箭穿身暈死,其醒后,即無一點傷痕,其遂出了大溝,思慮一番,決定回唐都請罪。

光景一晃,卻說大鯀回了唐都,堯帝與眾臣很是驚訝,大鯀并向堯帝請罪,而堯帝知其死了一回,便不予追究,令其往崇地治理,而大舜薦其子姒禹,與契往東里山治水。

有云:

“神仙救鯀生,自是有道理。”

話回當今,那鯀因治水又失敗,自大舜受禪末年開始,又共歷治洪水有九年,即不能治愈,導致眾民受難,才被舜帝下于石獄。

有云:

“鯀伯治水平災,近之九年治水計歲,自禪舜三年始,歷丹朱登位三年,至姚舜重蹺帝位之五年,共于九年。”

又云:

“禪舜元年,即唐堯禪位于大舜之年,歷三年。鯀于禪舜三年,請命出山治水,至今不能治愈,惜哉。”

當今,那鯀在與家人相見后,淚流滿面,鯀對女兒媇曰:“我將死矣,照顧好汝母親,告汝兄長,將后若其治水,以我為反榜”。

那母女淚下,在三人相處一段后,鯀便讓她們兩人回了崇地。

兩日后,舜帝下令流放鯀于羽山。

有云:

“一晃如梭,兩日即去。”

臨行前,鯀對左右曰:“我曾拆民房堵水,反而越堵越洪,我師禍民不淺,惹得天怒人怨,逃于羽山,堯帝令祝融火官射殺我于羽山,我已死一次,后被某救之而生,再后,歸回請罪堯帝,堯帝不嫌我,令我帶罪立功理水,賜領地,讓我萬分感恩,至今,我始終理水不功成,越堵越洪,反害眾民,罪于我,罪于我”。

那鯀流放前,叫人告知于舜帝,希望商均,娶了他的女兒媇,那舜帝應允。

有云:

“媇者為何人?乃鯀與嬉所生,為大禹之妹也。”

鯀流放羽山,有云:

“昔者鯀違帝命,殛之于羽山,為黃能以入于羽淵”。

那嬉得知夫君,流放而死,不多日,也因病逝去。說遠在猛虎口的姒禹,得父親被流放而死,和母亦逝去之消息,痛聲私哭。

有云:

“禹,姒姓,又名文命,字高密,乃鯀之子也。”

在半夜之時,大禹對星辰靜思,想著父治水之法,有失偏頗,遂想出以堵為本,以疏為主。

有云:

“治水如治國,道心方能御。”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黃公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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