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嚴肅的說,“脫離教會要付違約金”。
“違約金?哈,有病吧你!”我氣的牙根發癢。
“你接受了神雕,你已經自愿入會了,脫離教會要支付違約金,這是摩爾教的教規!”
“要是不付呢?”
“沒有解藥,你手上的圣印就會一輩子的伴著你,首先讓你手心腐爛,然后侵入筋骨滲透內臟,最后你會生不如死!”
眼鏡男發狠的表情讓我有點害怕,左手心的那道紅線似乎真的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難道我中毒了?媽呀,人倒霉真是出門就遭災啊。
“多少錢?”我忍住火問。
我想好了,十塊錢之內就當打發乞丐了,等這個神經病把她手心的紅色印記弄掉,我就找乘務員換個包廂。
眼鏡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塊錢,嗯,價格公道。
我掏錢包,拿出一塊錢硬幣遞出去說,“給你,解藥給我。”
“打發叫花子呢?我們可是堂堂的摩爾教,要不是看在你是上神選定的有緣人份上,脫離教會至少要三十萬”。眼鏡男一副無奈的表情說,“既然你是有緣人,那么就收你一萬塊好了,就當交個朋友。”
“一萬?”我把腳放地板上坐起來瞪著眼鏡男說,“怎么不去搶錢啊,現在,一塊錢我都嫌多。沒有!”
眼鏡男咧嘴笑了笑,是那種陰森森的瘆人笑容。
“不給也行。我數到三,你的手心會奇癢無比,若沒有解藥的話,你的手不出三天就會爛到只剩無根白骨!”
“唬誰呢?不給!”
“三,二……”。
不知怎么了,手心奇癢無比,我開始使勁的抓起手心來了,左手心的那道紅線越發的通紅,紅線的那塊地方已經開始腫了起來,何止是癢,簡直是癢到骨子里了。
“信了吧”。眼鏡男呵呵笑道。
我越撓越煩躁,看著眼鏡男的樣子恨不得生吞了他。
真他媽的倒霉,人不順心真的是喝涼水也塞牙。誰會想到做個火車還會越到這種事,我心里把眼鏡男罵到了祖宗十八代。
“一萬塊,不給的話你的手可就保不住了”。
“等會,讓我想一想!”
我站起來,抱著包,眼鏡男以為我要掏錢了,咧著嘴說,“快點付錢還能免受肌膚之苦,不然一個姑娘家不明不白的身死他鄉,這可就不是一萬塊錢的事了啊。”
死!我頭腦清醒了好多。
不就是死嘛,誰怕誰啊,死在上神手里不是比自殺更有面子嗎?怎么說我也是死在神手里的人,這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的。我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萬塊是不是太少了點?”我問。我怕上神不殺我呢,我急需好好招惹一下他,求個痛快的死法。
什么天打雷劈,什么五雷轟頂……怎么轟轟烈烈怎么來吧。我笑得坦蕩。
“你打算?”眼鏡男心花怒放的等著我回答。
“打算揍你個狗娘養的”。我右手握拳,一個直拳打在眼鏡男鼻子上,然后掄起包就往眼鏡男頭上砸,一邊砸一邊喊,“老娘都打算死了還怕你?別說一萬塊,一毛錢也不給你,你這個騙子!有種讓上神來啊,來了我連他一起揍。”
眼鏡男捂著鼻子退到床上,抱起被子扔向我,我閃開,眼鏡男趁機站起來,指著我罵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得罪了圣徒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你就等著好了。”
眼鏡男盯著我一會,蹲下身子去拿床下面的行李箱。
“等著吧你!”眼鏡男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抓起那本厚厚的書往門口走去。
第一次打人的我正心情澎湃著呢,這雷還沒來呢,你怎么能走?看著眼鏡男要逃走,我心里就一個想法‘我還沒打夠呢’。
我抱著胳膊搶先站到門邊,指著眼鏡男的鼻子說,“你進了這個包廂就默認進了我的地盤,我沒答應你走呢。”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想揍你!”我說完就是一拳,不過被眼鏡男躲開了。
披頭散發光著腳的我堵著門,眼鏡男無路可走,眼鏡男又驚又怕的抖動著他白慘慘的嘴唇。我看著心里賊爽。
“哈哈哈,讓你的上神來救你啊,哈哈哈”。我叉著腰,笑得前仰后合。
“上神才不會把你這個瘋子放在眼中呢,讓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眼鏡男放下箱子和書,擼起襯衫袖子齜著牙說,“好男不跟女斗,要是你不識好歹的話,哼!”
“哼什么哼”。我正想嘲笑一下這個偽娘,可是手心又開始瘋狂的癢起來來了。
眼鏡男上揚嘴角,看戲一樣的看著我抓手心。
我的手心都被抓掉了一層皮,可是那道紅色印記還在,似乎真的滲透到了筋骨之內。
為了不再抓下去,我把奇癢的左手往身旁的車廂壁上拍了下去。
痛比癢好受些!
“給我解藥!”我雙眼冒著憤怒的火花向眼鏡男喊道。
“不給,要不你給錢”。
我撇了撇眼鏡男身邊的行李箱,然后用這輩子都沒跑出的神速直奔眼鏡男的行李箱。
就在我的手摸到眼鏡男的行李箱的時候,眼鏡男一個騰空然后撲倒行李箱上,眼鏡男和立著的行李箱一起倒地,我的手握在行李箱的提手上,被行李箱一拉,我也華麗麗的來了個嘴啃屎。
剛一落地,我和眼鏡男相視一眼然后像自己一方開始拉行李箱。雖然我使出了吃奶勁,但是力氣較之眼鏡男還是遜色一些。
眼看著行李箱就要從自己的范圍內被拽走了,我抓起自己脫在地上的高跟涼鞋,對著眼鏡男白皙的手背就砸下去。
“啊!”一生慘叫,眼鏡男縮回一只手。
我迅速起身蹲地,雙手用力把行李箱猛地一拽,半趴在行李箱上的眼鏡男失去平衡滾到了地板上。
就是現在!我拉著行李箱就要打開,奈何眼鏡男早就把行李箱上了鎖,我一時拉不開行李箱上的拉鎖。
坐起來的眼鏡男還摸著那只被砸痛的手,幸災樂禍的看著我。“鑰匙在我這里,今天不給錢你是拿到不到的”。
我松開手,瞪著眼鏡男,氣呼呼的一肚子氣沒法使出來。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我想到一個好辦法,拎起襲擊眼鏡男的高跟鞋對著眼鏡男拋了個四不像的眼神,然后用高跟鞋的后跟開始砸拉鏈。
一下,兩下……
不知道是我天賦神力還是這拉鏈質量不太好,只是幾下,兩個拉頭中的一個開始彎了起來,眼鏡男再也不能淡定的看著我砸他的行李箱了。
他爬了起來。
我哪能讓自己功虧一簣呢,鉚足了勁。“他媽的給我開!”我大喊一聲,當鞋跟被砸掉的時候,行李箱的拉頭也和鎖成功的分家了。
“不要啊!”眼鏡男再一次的開始了他的搶救之旅,不要命的邁開一條腿,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個完美的劈叉。
咔嚓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讓眼鏡男始料未及,收回雙手捂住了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