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肖湘軟糯地笑著，指著桌子上的蘋果說道。

“蘋——果——”小未時拖長音答道。

肖湘正打算從果盤里挑出一個梨來，余光掃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夏秋生，笑著說：“你們這些會武功的人走起路來真是太欺負人了，都沒有聲音的。”

肖湘明媚的笑容有些刺痛夏秋生的眼睛，從東廠一路早已打好腹稿的話，此刻卻有些說不出口。

“爹爹！爹爹！”小未時倒是個不長記性的，一覺醒來之后，完全不記得昨日被夏秋生兇的事情。

夏秋生看著洗干凈的糯米團子抱住了自己的雙腿，既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應他，心中生出了幾分糾結：其實洗干凈了好好打扮起來，還算是比較順眼不是？要不……就留著？

肖湘看著這對“父子”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沒有理會，從自己的梳妝臺像是邀功般的拿出她今天陪小未時玩一天找出的線索，還沒走到夏秋生的身前，夏秋生便掙脫了小未時的束縛，抓住了肖湘手上的東西。

“這個玉麒麟你從哪里得來的？”夏秋生神色緊張。

“小未時的脖子上掛的。”肖湘老實回答，今日晨起，她偶然發現小未時的脖子上掛著個玉麒麟，剛剛答應陪他玩游戲，他才肯摘下來讓自己看一會兒。

玉質通透，觸手生溫，一只麒麟獸雕刻地仿佛要跑下來一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東西。

夏秋生仔細摩挲這塊玉佩，像是在確定什么，肖湘也在一旁安靜地等待，看來這塊玉佩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夏秋生走到屋子的里間，拿出了一個帶著鎖的小箱子，打開后，里面躺著一塊無論是質地還是做工都一模一樣的玉麒麟，不過，箱子里的那塊玉麒麟已經碎了。

“這是？”肖湘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小未時難道是你兒子？”

夏秋生聞言，抬眼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看了看小未時，問肖湘：“你看我們長得像嗎？”

肖湘想起來昨日李婆婆的話。

“現在看起來不像，可是昨日李婆婆說，他長得像你小時候……這真是你兒子啊？”

“哎呦！”夏秋生輕拍了一下肖湘的腦門，肖湘一聲驚呼。

“我今年二十二，他至少四五歲了，我十七八歲的時候還在江南讀書呢！哪來的這么大的兒子。”

“哦！”肖湘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是……”

夏秋生點了點頭，說：“這對玉麒麟是我父親送給我和我兄長的，從小就帶著，我的這塊在宮中被年長的太監搜刮了去，不幸弄碎，他脖子上的這塊，應當是我兄長的。若我猜的不錯，他可能是我兄長的兒子。”

“兄長來京城呆了不到半年，竟然還留下了一個兒子……”肖湘努力地接受這些信息，反應過來般問道：“那么小未時的娘又是誰呢?”

夏秋生瞇起了狹長的雙眼，看著未時臉上純真的笑容，心中已經了解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