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是場惡戰，沒想到黑衣人見到夏秋生，竟然全部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夏大人，卑職等人奉皇上命令，已將瑞王爺沿途布下的人馬逐一清除，夏大人和夫人盡管放心離開。”

夏秋生聞言點了點頭，扔了一個錢袋子過去，道：“如此便多謝皇上和各位了，小小心意，請大家喝個茶水。”

為首的黑衣人掂量掂量了錢袋子，眼露笑意道：“夏大人客氣了，愿夏大人和夫人得償所愿，余生平安。”

夏秋生點了點頭，拉下了車簾，便看到在車的一角正鼓著腮幫子生著氣的肖湘。

“你這又是怎么了？誰又惹著你了？”夏秋生知道剛剛馬車外的一切肖湘都聽到了，如今所有障礙都已掃除難道不好嗎？怎么這幅表情？

肖湘用手指了指夏秋生，不說話地別過臉去。

“我？”夏秋生有些不解，隨即便想明白了，道：“你可是怪我沒有將全部的計劃告訴你？這你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是怕你煩心。”

誰知肖湘并不吃這套，道：“說得好聽，怕我煩心，如今我倒是不煩心了，一路擔心得要死，原來你與小皇帝早已計劃好了。”肖湘撇著嘴生著氣，不想理夏秋生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夏秋生趁機握住肖湘的手，不曾想，卻被肖湘一把甩開了。

夏秋生無奈地看著生氣的肖湘，只好老實交代：“其實也沒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便問吧。”

肖湘聞言，本來不想搭理的，可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道：“皇上是不是殺害哥哥的兇手。”

“是。”夏秋生答道。

“那他為什么不殺你，還要清除了瑞王的埋伏，助你順利出京。”肖湘激動地差點從馬車上跳起來。

“自然是因為我也幫了他。”夏秋生淡淡地回答。

“瑞王爺他……”肖湘明白了，想必在瑞王爺找上夏秋生之時，夏秋生便已做好打算準備坑他了。

“想必瑞王爺現在已經和先皇留下的寶藏一起，長埋深山了。”夏秋生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仿佛在談論一件和自己沒有絲毫關系的事情。

“那么兄長的仇就這么算了？”肖湘試探著問。

“我和皇上懇談過此事，其實秋月一直在皇上的手中，但是他和張富貴一直沒能參透其中的秘密，便想出了一個主意，讓一名心腹宮女化名如煙帶著這幅畫進入民間，想看看民間是否有高手可以參透這些秘密。”

“后來，也不知道就被我兄長知道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參透了這個秘密，還是只是想引起如煙的注意，總之，后來他成了如煙的入幕之賓，一直流連百花樓半月有余，終于，一天清晨，在百花樓見到了他的尸體，而如煙也不知去向。”

“是皇上動的手？”肖湘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至少皇上跟我說他也不知道，只是從那以后，世上再也找不到如煙了，也沒有再見過秋月。”夏秋生看到肖湘那塊擰成一團的眉頭，忍不住道：“不過我猜這件事除了皇上沒人敢動手，或許是他發現，其實我兄長并不知道秋月的秘密壞了他的局，所以一時惱怒吧。”

肖湘：“……”

“都過去了，若是兄長還在，想必他也會同意我今日的決定的。”夏秋生的目光沉了下去，肖湘見狀，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是啊，兄長不會怪你的。”肖湘喃喃道。

半個月后，京城傳來瑞王爺身染惡疾，暴斃家中的消息。

舉國哀悼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