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濤剛剛聽見楊嵐說這樣的話,他立馬站定,好像一只土撥鼠看到天敵正在準備做逃跑的思考一樣,他瞪著眼睛側著頭看著楊嵐,楊嵐一看他那個樣子,心里更加不痛快,她就像一個被激怒的小狗準備撲上去。
我就說了這樣一句話,你瞪什么眼睛?楊嵐說。
李松濤說:你不開口我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開口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了。
是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那我今天改變策略不說話了,感情是不是又戳到你的痛處了?你是不是剛才總想著今天如果是王婷蘭陪著你該多好呀?是不是想著如果王婷蘭在,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結局呢?楊嵐嘲諷的說。
你有完沒完了?是的,我剛才就是那樣想的,我不僅僅想,我還就是那樣認為的,我希望是王婷蘭陪著我,哪怕是他的影子呢,即使是他影子也是讓我感覺到存在,感覺到驕傲,感覺到自豪。李松濤故意拉長了聲音說。
是嗎?可惜美夢終不能成真,世界上最美的事情是什么?就是想的太美,恰恰相反,這一切反而像一個噩夢糾纏著你一樣,她死不能復生,今天我站在你的背后令你多么的失望。楊嵐拿捏著挑釁的音調說。
李松濤惡狠狠的說:楊嵐,你知道你一輩子最讓人討厭的什么嗎?就是你這張嘴,一張破嘴,你心里充滿了嫉妒,王婷蘭她不在了,你沒有想著讓她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而是總是要跟一個失去的靈魂來比較,你認為自己有多靈性,卻證明了自己蠢笨的一面,你處處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會心理學,可是你的心理學用錯了地方,你就是一個神經病。
楊嵐說:終于說出自己的心聲了,厭惡我的職業(yè),厭惡我的人格,厭惡我所有的一切。我是神經病?可笑,我的工作做的風生水起,我?guī)椭四敲炊嗳顺砷L,我至少認為做了善事,你做了什么?你除了一輩子打擊我還能做什么?要不是當初我的職業(yè)拯救了你,你有沒有想過,真正有神經病的人會是誰?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像拿著一個無形的刀恨著刺痛對方,專門挑揀最痛的一點讓彼此心痛。
你的意思我對你感恩戴德了?哈哈,我沒有你一定比現(xiàn)在過得好,過得痛快。不要說你陪著我后面,你就是陪著我的前面,我也當做沒有看見,我的眼里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就像這種礙眼的物種我根本不在乎,李松濤酒意已經上頭。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就只有王婷蘭,她是你一生可望不可即的遠景,可惜上天長眼,早早地就讓你失去希望,這才是對你最大的報應。我礙眼,說得好,我就是你一輩子的命里注定的劫難,我就是要你一輩子不痛快,楊嵐咬牙切齒的說:上天都知道,你這個人沒有愛心,是一個冷血動物,他免得你不知珍惜才帶走王婷蘭的,哈哈,感謝上天,如果此時此刻上天還睜著眼睛,我就應該燒一柱高香,讓他看見我的祈禱。
你給我滾,給我去死吧,李松濤搖搖晃晃的說:我就不想看見你,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劫難,對的,因為你我沒有了快樂,因為你我沒有了親情,因為你我沒有了朋友,你就是一個狹隘的東西。
楊嵐生氣的說:總算酒后吐真言了,你自己的腿在自己身上,我沒有拴你,我沒有幫你,是你自己不想走的,管我屁事,該走也是你走,你住我的房子,有本事自己走。
李松濤剛要站起來就跌倒在地,楊嵐拉了一把李松濤,李松濤嘴里胡亂喊著:給我滾吧。
楊嵐干脆生氣的回到房子睡覺去了。
第二天李松濤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覺得頭痛欲裂,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地板上,隨即掙扎著坐起來,他回想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但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他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已經9點了,就是已經上班了,周一都是要開會,他趕快給局長請假說早上起來覺得身體不好,需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局長沒有說什么就掛斷電話。
他起來洗漱,換衣服,既然已經請假了,還是早上先回家去看看父母,到下午再去單位。
因為昨天過事,大叔早早地就來收拾院子的菜園子,他爸爸跟著一起動手,他們邊干邊聊天,大叔不停說不要爸爸動手,爸爸就開玩笑說:老哥你想鍛煉著長命百歲,我也想呀,大叔哈哈大笑就不再說了。
阿姨在打掃衛(wèi)生,地面上有很多飯渣,也確實需要費很大功夫,浩天在后院一個人開遙控飛機,他對小蘭買的飛機非常感興趣,小蘭正在家里陪著李松濤媽媽一起邊收拾東西,邊聊天。
李松濤看著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正在想著該干什么的時候電話響起來,是楊嵐他爸爸的電話,她爸現(xiàn)在也退休了,自從領導知道他的情況以后,說了幾次不讓楊嵐她爸爸給單位打電話,已經很久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了,他接起來,楊嵐他爸爸大發(fā)雷霆:李松濤,你膽子夠大了,又惹我女兒不開心,你告訴我到底咋回事。
李松濤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確實不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這一句話反而激怒了對方。
什么?你不知道咋回事?難道應該是我知道嗎?所有發(fā)生的事情在你們家里,你說你不知道,你騙鬼去吧。
李松濤說: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這次是小蘭考上大學,所以也沒有叫楊嵐的親戚。
李松濤開始的時候,他會因為吵架生氣,漸漸地他根本就不記得,兩個人總是吵架,就像家常便飯一樣,說什么都是正常的,有時候事情過后,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楊嵐他爸爸說:不知道她會哭哭啼啼的嗎?她說你罵她,讓她滾出去,你要知道你住的我們家的房子,不應該是她滾出去。
李松濤越聽越難受,這個楊嵐,每次遇見事情,不是給她爸打電話,就是給她媽打電話,這幾次更過分,還時不時給單位紀檢組長打電話,這個紀檢組長是曾經跟自己爭過位置,追求過楊嵐的楊光,他現(xiàn)在提拔為紀檢組長,李松濤從心底討厭這個人。
她爸又說:她那么愛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掙錢,從來都不主動回家,現(xiàn)在你們兩個年齡都大了,孩子也大了,不應該還是我們要操心的年齡了,你以后要好好對她好不好?
李松濤說:好好,我記住了。
楊嵐她爸說:好吧,回家好好勸一勸她,別鬧別扭了,我現(xiàn)在年紀也大了,不想管你們的事情了。
李松濤說:好的好的,爸你多保重。
李松濤剛掛斷電話領導電話就過來了,邪門不邪門,說王八就來了一個鱉,紀檢組長楊光說楊嵐給他打電話說昨天晚上他喝多了,一點不知道自重,滿嘴罵罵咧咧,一點不知道尊重別人。
李松濤心里非常生氣,自己的家務事竟然鬧得紛紛揚揚的,這個楊嵐,唯恐天下不亂,但是他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反駁,畢竟是紀檢組長,還是要識時務為好。
楊嵐說她好心特意給你請假,你卻說你去醫(yī)院了,你喝多了就是喝多了對吧?你可能不明白我怎么知道你去醫(yī)院了,我是到你們單位專門去了解情況了,干嘛說自己去醫(yī)院了,一個黨員干部這樣不講實話,會影響前途的,現(xiàn)在黨的紀律多次強調不要喝酒,難道你忘記了嗎?
李松濤說:請領導放心,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楊光就裝模作樣的狠狠批評了他幾句。
說完,李松濤心里極度的不舒服,他想不到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這不是他的風格,人應該光明正大的活著,一個黨員干部,更不應該曲意奉承,更應該實事求是,喝酒是不對,可是誰又知道誰的苦與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