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情況!”
實驗室中,趙澤闖了進來,他沒管在場眾人正在全神貫注看著張?zhí)鞄熓洲k的動作,而是忙道:“目標有了新動作。”
在場幾人神色肅然,劉圣忙問道:“什么新動作?”
這里說的目標,自然就是指安德了。
“他發(fā)了個快遞。”趙澤道。
嘶……
劉圣下意識吸了口氣,他太明白這代表著什么了,另外三男一女聞言也是眉頭緊鎖,莊秋琴便問道:“就是你們說的那種……神秘存在?”
她問的是安德發(fā)的件,而非是安德本人。
趙澤忙點頭,解釋道:“是的,目標所發(fā)的快遞都是手辦,就是他店鋪里那些。”
莊秋琴也明白事態(tài)的重要性,這些天來她們幾人對安德也有了最基本的了解,知曉其恐怖與神秘,也知曉那些手辦的可怕,眼前的張?zhí)鞄熅褪抢印?/p>
劉圣想也不想道:“先停下對空間裂隙的研究,曲柔,交給你了。”
張?zhí)鞄熓洲k是通過曲柔才請過來的,本來是為了用來研究空間裂隙那頭到底有什么,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那頭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封鎖了,所以才請來張?zhí)鞄煟胍ㄟ^他的能力去解開那層封鎖。
但現(xiàn)在看樣子這件事得先放放了,因為安德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
曲柔小心的看了張?zhí)鞄熞谎郏瑢Ψ降脑碗m然是手辦,但現(xiàn)在卻表現(xiàn)的更像是個人,不!準確來說更像是個神,一個充滿神性光輝的存在。
“無妨。”
張?zhí)鞄煂⑹謴目臻g裂隙中抽出,眸光如星河,依舊是一身西裝外形,卻充滿了一種古風道韻,周身似有陰陽造化在流淌,更似與道合,難以估量,難以捉摸。
“我以知曉你們所謂何事,想做便去做吧。”他道。
曲柔驚了一下:“啊!您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張?zhí)鞄燁h首,一擺拂塵道:“關(guān)于那一位,無論你們用何種方法去試探,都不會有結(jié)果的。”
“為什么?”劉圣皺眉問道。
張?zhí)鞄熚⑽⒁恍Γ⒉谎哉Z。
劉圣反應過來,知道對方并不想理會他們?nèi)蟛块T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也沒有再問,只是朝曲柔投去了一個目光。
曲柔便問道:“您可以跟我說說那一位到底是什么存在嗎?”
這個問題她問過不止一次,但張?zhí)鞄焻s從未回答過,但是這次卻不同,因為張?zhí)鞄煹溃骸暗k是一切,不可言,不可測,不可接近,不可褻瀆,更不可遠離。近祂有禍,遠祂有厄,萬物離不開祂,秩序因祂而起,混沌也因祂而終結(jié)。”
曲柔聽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問道:“您是說接近他會有禍事?遠離他會有厄運對嗎?”
張?zhí)鞄熆谥袑Π驳碌拿枋觯趫龅娜送T诙校疾蛔杂X心中一顫,用這樣的描述去形容一個人,怎么看都有些不真實,但稍微聯(lián)想一下安德的特殊,這種不真實也就變得不是那么難以理解了。
張?zhí)鞄熭p撫頷下白須,微微點頭。
“可是,可是我們接觸過他,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禍事啊。”曲柔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便聽張?zhí)鞄煹溃骸拔宜f的話,是以我的角度去看待的。”
“嘶……”
劉圣等人下意識對望一眼,這才理解張?zhí)鞄熕f的意思,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他們不夠格,甚至連接觸到安德真面目都做不到,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什么禍事這一說了。
曲柔也想到了這一點,忙道:“所以我們接觸他的話,不僅不會有禍事出現(xiàn),反而還會有好處?”
“好處?”
張?zhí)鞄熚⑽u頭:“你們根本無法理解祂是怎樣的存在,而你們所說的好處,于祂而言不過是自身力量每時每刻朝外溢散的一縷波動而已。如那薪火的余溫,帶起了一縷煙塵,沒人會留意那點余溫有什么用,祂便是這樣的,但一點點的余溫對你們來說,卻不啻于改變一切的力量。”
眾人心情沉重,張?zhí)鞄煹脑掃^于真實,劉圣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有些可笑,自己這邊謀劃來謀劃去,且不說人家知不知道,就算是知道的話,估計也不會有半點在意吧?
這么想著,也不知怎么的,他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這種感覺從之前遇到的那位可怕存在開始就有,到現(xiàn)在變得愈發(fā)強烈,似乎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都變得有些陌生,很多東西都變得看不透起來。
“呵呵,也就是說……祂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的對吧?”劉圣苦笑著問道。
張?zhí)鞄熾y得的理會了他一次,不過并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道:“不要用你們那狹隘的想法去嘗試理解祂,因為你們不配,這不是在侮辱你們,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劉圣幾人并沒有因為張?zhí)鞄煹脑挾鍪裁床缓玫那榫w來,相反他們表現(xiàn)的十分平靜,因為張?zhí)鞄煹脑捖湓谒麄兌校趫龅娜司尤挥X得意外的有道理,似乎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才對。
曲柔生怕劉圣等人會有不好的態(tài)度,從而激怒張?zhí)鞄煟阙s忙換了話題道:“師祖,弟子冒昧問一下,您,您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是神嗎?”
“神?”
張?zhí)鞄熉勓晕⑽⒁恍Γ骸叭绻@樣能讓你們對祂多一絲理解,那么說我是神也并不無可。”
“嘶……”
如果說劉圣等人之前只是深呼吸的話,那么這會兒聞言是真的倒吸一口冷氣,劉圣更是下意識道:“可是,您不該是祂的創(chuàng)造物嗎?”
說完他就后悔了,又忙不迭的道:“抱歉,是我唐突了,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曲柔臉都變白了。
還好張?zhí)鞄煵]有動怒,反而是輕笑一聲:“呵呵,你這話并沒有什么不對的之處。”
曲柔瞪大了眼睛:“那,那這是真的?”
張?zhí)鞄焻s是收斂了自身的氣息,身軀迅速變小,緊接著就重新化為了一尊手辦,漂浮在了曲柔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句話。
“萬物都始于祂,又有誰會是意外呢?”
隨即,他便沉寂了下去,只留下現(xiàn)場一眾人面面相覷。
……
“嗝……”
安德躺在躺椅上打著飽嗝,慢慢悠悠的給訂單點了發(fā)貨,嘟囔道:“把那玩意發(fā)出去應該沒什么問題吧?那位姑娘要是找來的話,大不了我就給她做個更好的。”
他之前又接了個電話,同樣是之前的一個老顧客,還是那個令他心痛的顧客,因為當時他把寶貝單價設(shè)置成了一塊錢,那會兒他都迷糊著。
他安有德多摳的人,為了彌補損失,直接就把那個撿到的八腳蜘蛛手辦給發(fā)了出去,還標價一萬。沒錯,就是一個一外加四個零的那個一萬,誓要將上次的損失連本帶利的給賺回來。
反正是撿的,賣出去就是白賺,他這事做的毫無壓力。
(這一章有點重要,算是從側(cè)面點明些主角的強大,但愿我寫出那種感覺了。另外感謝“填海道士”的打賞,我異父異母的兄弟又多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