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書籍出版后的版稅是一年一結算，像《鬼吹燈》兩冊首印也不過10萬本，首印之后三年內每一年結算一次，根據這一年間復印了多少，版稅再另外計算。

合同上也是這么標注的，姜山的這一通電話著實有些出乎靈雪的意料。

但不管怎么說，作為《男生女生》雜志現在的牌面，她是有義務幫助姜山解決問題的，至于說合同規定，稍微變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這小半年間《鬼吹燈》加印了三十五萬冊。

國內并沒有圖書銷量的排行榜，一般來說的銷量的是按照出版社的發行量來說。

三十五萬冊的發行量已經算不少的了，影響《鬼吹燈》銷量的一個主要因素是盜版。

余秋雨的《千年一嘆》在千年之交他隨香港鳳凰衛視‘千禧之旅’越野車隊跋涉數萬公里，考察人類最重要的幾個文明發祥地所寫的102篇散文集。

作家出版社出版《千年一嘆》不到一個月，首印25萬冊銷售一空，盜版幾乎并肩上市。

一種為盜用光明日報出版社名義的《千禧日記》，另一種為冒用AH文藝出版社名義的《千年一嘆》。

李敖授權中國友誼出版公司出版的書尚未面世，書市上竟然已經出現不法書商假借漓江出版社之名盜印的《BJ法源寺》。

名家名作加出版社尚且整治不了盜版，《鬼吹燈》的正版銷量可想而知。

不提這些傷心事，階梯式版稅百萬到手。

現在姜山手里能夠使用的資金有兩百萬出頭。

這只是他身上有的現金。

《夏洛特煩惱》的全國巡演正在有序進行當中，大家還是小看了現在話劇對人們的吸引力。

話劇怎么也是一種娛樂方式，不說什么一個月去一趟劇場，在上海大同演出經紀公司的宣傳攻勢下，看話劇就是一項時髦的休閑活動，女朋友說出看看，男生能不去嗎？

《夏洛特煩惱》的百萬包場費相信有不少話劇人都聽說了，平均下來單場五十多萬的銷售額還是震驚了不少業內人士。

宣傳和口碑的雙重攻勢下，單單上海一地就取得五百多萬的票房成績，他們如何不震驚？

上海巡演結束后，武漢、重慶等地演出商和劇院經理在同姜山打來電話的時候別提有多熱情了。

當地話劇的市場也有，唯一比較欠缺的就是好劇目。

這時候的包場費就不是對方來提了，姜山說出了個數‘150萬十場’，對方劇場經理稍作思考‘啪啪’下單可快了，生怕別人跟他搶似的。

在繼武漢、重慶、深圳、廣州四地演出確定下來之后，鄭洲、SJZ、沈陽、哈爾濱等北方省市的演出商也都盯上了《夏洛特煩惱》。

最近幾天姜山的電話就沒怎么閑下來過。

第一輪巡演確定的八座城市演出費將會為公司進賬千萬，畢竟有些城市話劇的市場還是有些小，像沈陽、鄭洲兩地就減少了演出場次，最后各確定下來了五場。

算起來的話他手里的現金就有近一千五百萬，絕對是一筆巨款了。

對于這筆錢姜山打算五月份的時候以借款的名義從公司借出來，利息就按銀行的走，等到六月份世界杯后歸還公司并支付利息。

看起來挺多的，但想想人家一家影院就能投入三千萬去建設，這一千五百萬還是顯得有些不太夠看。

姜山都已經打算好了，等到世界杯開賽前就去韓日轉一圈兒。

上午課剛一上完，兩個室友飯都顧不上吃又拉著姜山嚷嚷著去踢球。

他倆這也是趕著午間這會兒的時間去占球門。

最近學校里男生們都跟瘋了似的，恨不得霸占著足球場不出來。

姜山沒打算跟他們一塊兒去，同倆人告別后徑直朝著學校食堂走去，人是鐵飯是鋼，還是要吃飯的。

這邊剛點了一份蓋澆飯沒等姜山坐下來吃，他就見食堂門口走進來了一個熟人。

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山唯一的員工，馮肖楠。

前天早些時候，‘劇團經理’馮肖楠同他打了一通電話，當天晚上就是《夏洛特煩惱》在廣州的最后一場了，待到演出結束大家在當地簡單修整一晚，道具重新裝車后，他們這群人就開始準備返回BJ。

沒想到人已經回來了。

看她左右張望的模樣很明顯不是來吃飯的，倒像是來找人的。

姜山臉皮也厚，估摸著她是來找自己的。

“楠姐，這兒！”姜山一邊說著一邊朝她揮了揮手。

聽到他這一嗓子，馮肖楠果然朝他走了過來，坐在了姜山對面。

開口第一句就叫起了“老板！”

食堂的就餐桌椅是長條的，坐在姜山旁邊就有幾個男生，聽到馮肖楠這一句‘老板’，他們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姜山身上，一臉的好奇與疑惑。

這又是什么主人的任務嗎？

這老板也顯得太年輕了？

不會是姓‘班’吧？

姜山沒有留意旁人對自己的目光，他看了眼面前的馮肖楠開口問道，“剛回來？吃飯了沒？”

“沒事兒，我不餓。”馮肖楠搖頭。

“先吃飯吧，看看你要吃什么，咱們邊吃邊聊。”

聞言馮肖楠點點頭，不過低頭一模口袋才發現自己并沒有帶飯卡出來，她這些日子全在外地出差，也不需要隨身帶著飯卡。

見狀，姜山將自己的飯卡放在了她面前。

“你拿去用。”

他的這番舉動倒是有幾分土老板的豪爽，如果放在桌上的是銀行卡就更像了。

幾分鐘后馮肖楠也端著一份蓋澆飯坐在了姜山對面，倆人這才開始邊吃邊聊。

姜山率先問道了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在食堂的？”

馮肖楠笑著解釋道，“也是巧，下樓本想打電話的，沒想到在操場正好碰到了李嘉，問了他一聲，他告訴我說你去吃飯了。”

原來如此！

姜山點點頭。

對于他來說，眼前的馮肖楠是功臣。

看似嬌滴滴，但在經紀人管理和劇團運營這塊兒，馮肖楠顯然是很有天賦的。

幾次演出前的突發狀況，她都是在解決完之后才將具體情況告訴姜山的，絕對對得起姜山開給她的工資。

甚至姜山自己都覺得開得有些少了。

不過，工資的事兒過了年再說，過了年再說……

她這回學校不等休息就來找姜山，也是來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

各地演出時的上座率、平均觀看人數、劇場的定價策略、同劇場經理演出商的關系維護等等，姜山是聽得津津有味，不時說下自己的看法。

隔壁座還沒吃完飯在偷聽的幾個男生就是面面相覷了，他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評論眼前的場景，食堂里匯報工作他們是頭一次見。

聽起來似乎挺專業嘛！

早就聽說北電里臥虎藏龍，小看了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