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這位先生就是你朋友嗎?不知道如何稱呼?”
“他是烏軟,他要先看看,具體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宗行天聽白靈這么說,連忙帶著他們往屋里走,嘴上還說著,“應該的,應該的,我帶你們去看看,麻煩先生了。”
烏軟搖搖頭,現在沒看到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快,烏軟就到了房間,床上的男子病容纏身,身體已經瘦的皮包骨,而且在昏睡中都眉頭緊鎖,想來哪怕是昏迷也是極為痛苦。
宗行天有些不忍心,聲音顫抖著說道,“先生,您給看看吧,無論如何都是我兒的命。”
烏軟點點頭,“你們先出去吧,我看看。”
白靈信得過烏軟,拉著宗行天就出去。
宗行天卻不放心,站在門口左右徘徊。
最后白靈看不下去了,才安慰的說道,“行了,你就放心吧,他醫術肯定在我之上,你以為我給你那些丹藥是哪兒來的?”
宗行天一聽她這樣說,吃驚的看著她,“此話當真?”
“真的,你坐下來等一會吧。”
宗行天臉上這才好看了些,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只是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等著烏軟出來。
等待的時間漫長又煎熬,等了大半個小時,烏軟才推門出來。
宗行天立刻站起身來,“先生?怎么樣?”
烏軟此刻有些疲憊,嗓子干渴,聲音都有些虛弱,“倒杯水給我。”
宗行天這才想起來,烏軟自從來一杯水都沒喝過,連忙招呼下人,給烏軟上了杯茶。
烏軟坐在沙發上,兩杯水灌進去,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
白靈見他休息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烏軟看了看白靈,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宗行天,面相上看,宗行天并非陰損之人。
可誰會用這般陰毒的手段去害他兒子。
“我先問問,你家可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宗行天聽到他這么說,臉色瞬間就變了,“是有人想害我兒子?”
烏軟不確定,不能多說,“你兒子丹田被黑霧籠罩,一點一點吸食丹田里的靈力,讓他痛苦萬分。”
白靈驚訝的看著烏軟,“難怪我的靈力探不進去,我害怕出事,所以不敢在探,這才叫你來。”
宗行天聽到兩人的對話,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讓人下這樣的毒手。
一個修行之人,若是連丹田都毀了那這輩子都與仙道無緣了。
宗行天深深的鞠了個躬,“求先生救救小兒,以后宗家必定唯先生之命是從。”
烏軟連忙避開,雖說他受的起這樣的禮,但也沒必要為難一個疼愛孩子的父親。
烏軟扶著他的手臂,將宗行天扶起來,“不用這么客氣,我盡力吧,我也有話想問問你兒子。”
宗行天聽到這話,臉上終于露出笑容,連連跟烏軟道謝。
白靈也一臉感激的看著烏軟。
被兩人這樣熱切的目光期盼著,烏軟難免有些不適,連忙說道,“我需要準備些東西,明天我再過來。”
宗行天熱情的將人送了出去,白靈跟烏軟此刻在車上才好問,“到底怎么回事?剛才我見你有所隱瞞,也不好多問。”
烏軟捏了捏眉心,一臉疲倦,“是魔瘴,整個丹田都被魔瘴所籠罩,一旦動用靈力,經脈紊亂,且丹田被毀。”
白靈驚訝的用手捂著嘴巴,“怎么會?宗行天跟我說他兒子去過一趟北海,但回來之前并沒有任何事,事后才出現這種情況的。”
烏軟錯愕的抬起頭,“怎么會去北海?”
“北海有處森林,里面妖獸聚集,經常會有人組隊去探險,歷練,這也很正常。”
烏軟若有所思,片刻后看著白靈,鄭重且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派人去北海看看,一定讓他們要小心。”
說完又從空間里拿出丹藥遞給白靈,“這是清心丹,給去探查的人,切忌一定要小心。”
白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點點頭。
尋常魔氣入體逼出去就會沒事,但盤旋在丹田中,甚至吸收丹田的靈力,白靈聞所未聞。
將烏軟送到妖管局,白靈才準備回丹堂,誰知道車子剛發動,陸深的電話就來了。
白靈握著手機的手頓了一下,才接起來,“陸大隊長找我什么事啊?”
“我有話問你。”
白靈下意識的坐直身體,“什么事,你說。”
質問的話在心里盤旋許久,陸深壓著嗓子問道,“你跟烏軟什么關系?”
白靈被他的話問的愣住了,她本來以為陸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是來打聽烏軟的。
沉吟片刻,白靈又恢復了往日妖嬈嫵媚的樣子,手指卷著一縷頭發打圈環繞著,語氣打趣的說道,“陸隊長以為我們什么關系?”
陸深聽到她的話,眸子越來越沉,警告的話,不假思索就說了出口,“你離他遠點。”
白靈捂著電話偷笑,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怎么?難道我交朋友還需要陸隊長警告嗎?”
陸深仔細一聽她的話,原來只是朋友?朋友有必要那么親密嗎?還光明正大的牽手?
確定烏軟和白靈沒關系,陸深心里舒服了一點,但還是覺得朋友之間需要那么親密嗎?竟然還牽手。
一個下午都陰氣沉沉的坐在辦公室。
眼神偶爾往烏軟那邊看,克制又充滿占有欲,眼底泛著淡淡的猩紅。
此時烏軟根本沒在意這么多,上午跟白靈去宗家實在是太疲憊了,而且魔瘴這種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北海。
據他所知,北海是龍族埋骨之地,也不排除有人陷害,可誰又那么大的本事能控制魔瘴,讓他竟然一直盤旋在丹田之中。
沒有內丹,讓烏軟感覺疲憊不堪,側頭看了一眼陸深,發現他正在盯著自己,看到自己的目光,才猛然撤回眼神。
烏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偏頭做自己的事情。
陸深嚇得魂飛魄散,被烏軟看過來時有種心虛的感覺,卻又克制不住想要將眼神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