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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寵美伶

第五十七章山崖遇險

葉府。

陳栩負手站在正廳之中。

“舅舅來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備好酒席等舅舅。”葉靖宇笑著來到正殿,忙叫下人備了上好的茶水和糕點。

葉靖宇的母親與陳栩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姐弟兩人年歲差的大,加之姐姐嫁人早,陳栩作為舅舅只比葉靖宇大了七歲而已。

陳栩見他來,擺了擺手,坐在了椅子上:“不用忙,今天來找你是有話要跟你說。”

葉靖宇見他面色認真,給管家使了使眼色,管家會意,將正廳之內的丫鬟全部撤走,自己也跟著退了下去。

陳栩開門見山道:“前幾日阿沁把景行的奶娘趕了出去,你可聽說?”

葉靖宇坐在陳栩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隱藏起眼中的精明,只剩下卑躬謙順,點頭道:“聽說了,可是那奶母侍候的不好?”

陳栩頗有深意的看著葉靖宇:“你說呢。”

葉靖宇笑道:“舅舅說笑了,我想定是哪里惹了長公主殿下不快,趕出去就是了,外甥再給舅舅舅母找好的來。”

陳栩冷笑:“好的?怎么是好的?害死了景行只怕就是最好的吧?”

葉靖宇瞬間凝固了笑意,他自然知道奶娘出了事,心中更是對陸安錦恨的咬牙切齒:“舅舅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么會害景行呢?”

陳栩皺著眉看著葉靖宇:“你當真不明白我的話?瑜喬為什么會被刺殺,奶娘好好的為什么要害景行,你當真不知?”

葉靖宇表現的一臉震驚,瞬間站起來:“舅舅你這話可是冤枉我了,瑜喬的事事發突然,我當真不知怎么回事。至于奶娘,是那婦人心腸歹毒,與我有什么關系?景行是我的弟弟,我當然愛他,怎么會害他呢!”

陳栩也站起來看著葉靖宇,居高臨下的眼中滿是怒火,語氣卻依舊平靜:“云揚,你也用不著在這跟我裝傻。姐姐死前將你托付給我,我自然要好好照顧你,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當初我與阿沁沒有孩子,想將之恒過繼過來,不過是為了老來有個依靠,沒想到居然讓你生出這樣的心。這些年你接手駙馬府里的事,從中撈了多少你心里有數,我心里也有數,阿沁心里也有數,我們不戳穿你你并不代表沒有底線,你如今竟然敢對景行動手,我便絕不能再縱容!我今天來就是來提醒你,過了今日,我們還是親人,你還是我的孩子,可若再有一次讓我知道你動景行,或者景行有任何問題,哪怕不是你,我也要算到你頭上,到時別怪我不顧骨肉親情!”

說完甩袖而去。

“舅舅,我……”不等葉靖宇說完,陳栩早已憤然離開。

葉靖宇兩只手緊握成拳,眼中盡是惡毒的恨。

雖然母親出身四大家族,但當年不顧家人反對嫁了個窮酸秀才,與家人斷絕往來,一輩子過的拮據清苦,若不是舅舅每每接濟,早不知苦成什么樣。

自己出身低微,自然也娶不到什么上等人家的女兒,一路靠自己謀求算計才有了今天慢慢走上正軌的日子。

當初在駙馬府步步為營,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過繼給長公主,入了皇家族譜,自己臉上也有光。

否則憑什么別的世家后輩過的逍遙體面,自己卻要靠自己也不過是別人一半的光鮮。

如今這一切都被那個冷宮里出來的瑜喬給毀了!

葉靖宇恨的牙根癢癢,叫來管家道:“去,給金管事傳話,瑜喬決不能留!”

交代完看了看旁邊陳栩連碰都未曾碰過的茶盞,啪的一聲摔了一地。

顧夫人麗氏聞聲忙走出來,尖銳著嗓子皺眉道:“這是做什么?”

麗氏一身錦繡衣袍,滿頭的釵環,恨不能將所有貴重的東西都展示在自己身上,銳眼吊眉,刻薄之相。

麗氏是葉靖宇原配去世之后,續娶的夫人,是當今陛下親弟弟,六皇叔王妃的庶妹,南陽侯的庶女。

因著這層關系,葉靖宇攀附上了六皇叔,也算步步高升,這麗氏自覺夫君的高升都是自己的功勞,便整日趾高氣揚的模樣。

“嘖,在家耍什么威風,有本事去外頭耍。你舅舅一來你看你那個樣子,真是讓人瞧不起。”說著,還不忘翻個白眼,聲音細銳刺耳,坐在椅子上手腕的鐲子叮當響。

丫頭們見狀趕忙來收拾。

葉靖宇一甩下擺坐下道:“你懂什么?”

麗氏端了身子看著葉靖宇道:“我有什么不懂,你不就還想著讓你那寶貝兒子過繼給你舅舅家嗎?要我說,這有什么好的,你好好的姐夫手下當差,自有你的好,整日算計些沒有用的。”

麗氏自顧的將六皇叔叫成姐夫,只為顯示她特別的身份地位。

葉靖宇懶的理她,起身便走。

麗氏叫住他:“你去哪?”

葉靖宇不耐煩的揚聲道:“去給你姐夫當差!”說罷,便拂袖離去。

麗氏吃了一肚子憋悶,看著收拾碎碗的丫頭們越覺生氣,也不再多待。

回到后院時瞧見窗子下認真習字的葉飛揚,便更是生氣,幾個快步走到葉飛揚屋外,猛的推開門。

屋里侍奉的嬤嬤嚇了一跳,葉飛揚反倒如沒聽到一般手上的狼毫筆絲毫未動。

葉飛揚今年八歲,生得白皙俊朗,五官清秀,雖只有八歲,也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模樣。

葉飛揚是葉靖宇亡妻趙氏的兒子。聰明伶俐,乖巧懂事,三歲便出口成章,這也是阿沁長公主夫妻二人喜歡葉飛揚的原因。

麗氏自嫁過來后便未曾生育,好在葉靖宇原本有個兒子,便也不甚在意,但底下人總有愛嚼舌根的,麗氏也為這事焦急,吃了多少湯藥這肚子也沒個動靜。

原本葉靖宇對葉飛揚也是疼愛有加,照顧細致,自阿沁長公主有了身孕,又將瑜喬公主接回來,葉靖宇雖還是努力謀劃,但也深知過繼已非易事,便對葉飛揚撒手不管了。

葉飛揚小小的身子坐的端正筆直,凌然一身正氣。

麗氏走上前去一把奪過葉飛揚寫的字帖,毛筆在紙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墨跡。

葉飛揚緩緩的將筆放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麗氏道:“夫人心情又不爽利了?”

葉飛揚眼中的深邃全然沒有八歲孩子該有的童真。

明明只有八歲,卻將一切都看得仔細,自他發現父親因自己不能過繼給長公主,便對自己不予理睬時,他便明白,自己不過是父親爬高的梯子罷了。

麗氏將紙團成一團,丟在地上,墨在紙上蔭成灰白的顏色,像極了黑暗天空下雨前的陰霾。

麗氏狠狠在葉飛揚的手臂上擰了一下:“小兔崽子,要你廢話!”

身后的嬤嬤忙心疼的將葉飛揚抱住:“夫人!積點德吧!他才多大,你何苦跟他制氣。”

麗氏一腳踹在嬤嬤胸口她踹到在地:“老不死的!給我閉嘴!滾!”

嬤嬤哭著爬起,從身后一把抱住葉飛揚:“你打死我吧!”

葉飛揚看著眼前熟悉的戲碼,反倒笑的恬靜:“嬤嬤你先出去吧。”

嬤嬤哭得更厲害了,麗氏的丫頭忙跑進來,拉著嬤嬤便往外拽,麗氏根本等不及嬤嬤走出去,便摘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往葉飛揚身上扎。

葉飛揚站的筆直,疼得直咬牙也不哼一聲。

麗氏每每因沒有孩子讓人戳脊梁骨,便瞧著葉飛揚不順眼,打罵了幾次發現葉靖宇皆不在意,便越發放肆。

簪子一下下扎在葉飛揚身上,有的地方已滲出血,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葉飛揚的神色卻不曾有一絲要求饒的樣子,高傲的目視前方,陽光順著窗子照射進來,反倒讓人覺得他周身皆是凌人的傲骨。

麗氏見他這樣更是氣,哪怕他在她手下不過是一個泄氣的玩意,他仍是不將她放在眼里。

門外的嬤嬤不住的哭喊,府里上下卻無人相助。

直到葉飛揚身上已無一處好皮,麗氏也筋疲力盡,方才停了手,隨手拿起桌上的宣紙,將簪子上的血跡擦干凈,又戴回到頭上,方才解了氣。

麗氏離開后,嬤嬤沖進屋子,抱著葉飛揚失聲痛哭:“夫人啊!你在天有靈,睜開眼看看!你寶貝的兒子就這樣讓人欺負!夫人!”

葉飛揚不顧一身的疼痛,反倒安慰嬤嬤:“嬤嬤,別哭,我不疼。”

黑亮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像是懸崖邊的黑暗,無人敢正視。

再說陸安錦這邊。

目送陸安錦離開后,顧晴明回到自己府中,英氣的眉頭蹙成一團。

一點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當年自己戍守邊疆,征戰沙場,卻沒能抵擋外族入侵,國破山河,死前眼睜睜的看著邊門被破卻無力阻擋。

那種痛,萬箭穿心。

再次睜開眼,竟回到了自己十八歲這年,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

他居然重生了!

前世沒能保護未婚妻子,致使未婚妻還沒能娶過門便被人暗害。

從此郁郁寡歡,請旨將瑜喬入了自家族譜成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后自請戍守邊疆終身未娶。

然而戍守邊塞,卻又未能阻止外族入侵。

如今重生,暗暗發誓要保護妻子守衛疆土。

可當自己準備去冷宮時,仍是沒能來得及阻止公主被殺。

雖說陸安錦聲稱自己是公主,但顧晴明對她這件事還是有所懷疑。

但當親眼看見陸安錦為長公主擋了一劍時,心中的懷疑當真減弱了幾分。

若非真的有骨肉親情,如何能用自己的肉屈抵擋那冰冷的劍。

放在桌上的手指不住的敲打桌面,眼睛一直盯著桌上陸安錦“賣”給他的方子,打了開來。

顧晴明看著這上面凌亂的字,丑不說,許多字根本不認識。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顧晴明細細的將宣紙鋪整齊,取出旁邊的一本書夾在了書頁中。

這個瑜喬公主,還真是,有趣的緊。

不自覺的,臉上輕輕蕩起微笑,和著房中耀目的日光,心中緩緩溫暖起來。

陸安錦坐在馬車里,來不及去細想這錢來的有多不道德,急忙坐穩后,暗暗開啟蝶音信報。

看著屏幕中顯示【欠費已繳清】,心中一塊大石終于放下。

吐了口氣,轉念又想,不知道能不能預存一些,像是銀行卡一樣,總不能時時都揣著錢。

于是又緩緩閉眼,果然可以預存。

還真是貼心的很。

陸安錦忙將剩下的銀子存上,這樣就可以隨時使用了。

當陸安錦將一切處理好時,才發現,怎么還沒到家,照理說自己并沒有走太遠才是。

外面漸漸安靜,可實在安靜的有些奇怪,陸安錦掀起車窗,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夕陽照射下的山坡。

“金管事?我們這是去哪?”

金善行沒有回答,卻能聽見他駕馬的聲音。

陸安錦心中暗道不好站起來推開馬車門,看到的居然是原本坐在馬車外的綠衣已經昏倒在車門口,金善心依舊在駕車。

陸安錦大驚:“你要做什么?!”

金管事笑道:“公主礙了別人的眼,自己不知道嗎?”

馬車顛簸之下,陸安錦險些站不穩:“金善行!我母親是你的主子,我說到底也是公主,流著陛下的血脈,你豈敢動我!”

金善行冷笑:“我自然不敢,不過公主今日出門游玩的開心,非要讓奴才帶你走郊外的路,恰巧遇到山石掉落,公主連人帶車掉下山,奴才拼死救也沒救回來公主,自責的很。”

陸安錦知道自己今日是栽倒他手里了。

他敢冒險做這樣的事,自然做好了全部的心里準備,只怕談判是沒有用的,只能暴力解決。

于是暗暗從頭上取下一支金簪,握在手里,扶住顛簸的車門,猛地從金善行身后刺去。

金善心吃痛大叫一聲:“媽的!賤人!”

只見鮮血順著金簪流出,可金簪細小,對身材健碩的金善行并沒有造成太重的傷害,金善行回手一掌將陸安錦打回車內。

金善行回身間手上牽著馬車的繩子脫手,馬車左右搖晃不已。

陸安錦費力站起沖過去拉住韁繩,拼命將金善行往車下擠,可又怕傷到昏死在旁邊的綠衣,不敢太過用力,幾相爭奪間兩個人全部滾下了馬車。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陸安錦抬頭只見馬車失了控制,一路飛奔,在前方不遠處的拐角處一下子撞到了山邊的大石,整個馬車翻滾著掉下了山。

“綠衣!”陸安錦大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綠衣連人帶馬車摔了下去。

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有人想要她的命,說不怕是假的,可當死亡就在她的面前,當綠衣鮮活的生命從她眼前消失,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恨。

死去的瑜喬,鄭爍城的劍,跌落山崖的綠衣,全部的畫面一個個閃過。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可偏偏有人想要她死!

委屈,憤怒,傷心,難過,所有的情緒全部匯聚到一起。

她不顧摔了一身的傷,滿臉都是泥土,頭發也已凌亂不堪,奮力朝金管事沖過去,拉住金管事的衣領死命將金善行的頭往山石上撞:“我跟你拼了!”

金善行被她的力氣嚇到,額頭撞在山石上,頭腦瞬間眩暈,當他反應過來,陸安錦又再要度將他往石頭上撞,是真的要將他撞死。

可陸安錦再有力氣,也比不上男子,還沒等陸安錦用力,金善行按住石頭回身一個巴掌就把陸安錦打的頭暈眼花,緊接著又是一個巴掌襲來,頓時眼冒金星。

只聽見金善行罵咧咧的道:“他MD賤人,力氣還挺大,今天不廢了你,我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說著拉起陸安錦的頭發就往山崖邊拖,這山不算高,可若真的摔下去多半也就沒命了。

此時陸安錦也從暈眩中恢復過來,抬手拉住金善行的手,反身一口咬下去頓時血腥味溢了滿嘴。

“啊!”金善行大喊,另一只手拉住陸安錦的頭發,翻身將陸安錦壓在身下,拉著陸安錦的頭就往地上磕,沒幾下陸安錦掙扎的身體就慢慢失去了力氣。

金善行咬牙拉著陸安錦的腿,陸安錦額頭的傷蹭在地面一路留下鮮紅的血跡。

走到了山崖邊,金善行毫不猶豫的就將陸安錦丟了下去,只見陸安錦像球一樣滾落下山,即使不摔死,這個地方偶爾也會有野獸出沒,陸安錦的這條小命再硬也該死透了。

看著陸安錦沒了影,金善行“嘶”的一聲看了一眼手上的傷,這賤人,是屬狗的嗎?繼而嘴角露出勝利的笑,轉身離去。

此時太陽已落到山后,只余下一點點光線,最終也慢慢褪去,黑暗籠罩而來。

疼!要疼死了!

陸安錦不知昏迷了多久,醒來后只覺頭暈目眩,微弱的意識僅剩下疼痛感。

從山坡上滾落下來,山里的樹枝,石頭,劃的磕的她渾身上下都是傷痕,衣服早已被撕扯的暴露出滿身的肌膚,臉上的血跡流在嘴里是惡心的血腥味。

陸安錦躺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來睜開雙眼,卻只能看見樹影中隱約閃爍的星空。

從來不知道,夜竟是這么黑這么冷。

閉上眼,依舊是金善行惡毒的嘴臉,她好恨!

榮摸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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