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挑了下眉,下一秒便佯裝緊張翹起腿,壓住了謝寒生的手背,滿臉嬌羞道:“別誤會,他只是在找東西。”
謝寒生愣了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把手抽了出來。
可是這樣一來,更像是欲蓋彌彰的心虛了。
烈陽瞪直了眼,結結巴巴道:“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重新進來一下……”
話音落下,門便被他嘭的一聲關上了。
房間重歸于安靜的時候,祝雪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她昂頭看向后面的男人,眉眼妖冶,淚痣都透著滿滿的壞,“繼續找啊~怎么不找了?別擔心別人誤會,我剛剛已經替你解釋過啦~”
她眼睛明亮動人,燦燦有光。
謝寒生盯著她,剛剛抽回來的手猛的抖了下,像是反應慢半拍的感受到了軟嫩的觸感,他薄唇不可控制的輕顫,心里卻亂成了一團麻。
他剛剛……本來就是去找東西的!!
所以他在心虛什么??
想到這里,他理直氣壯的看向女生修長白皙的腿,然而下一秒卻倏的收了回來,像是被燙到般攥緊指尖,沉著臉抬腿出去了。
看著他冷冽修長的背影透著滿滿的陰郁,祝雪哈哈大笑,隨即甜膩膩的道:“你不要走嘛,東西不是還沒有找到嗎?”
謝寒生抿緊唇,重重的把門摔上了。
烈陽出來后一直都在門口等著,眼下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看著謝寒生神情莫辨的臉色,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道:“少爺……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謝寒生聞言一個眼刀甩了過去,語氣極其差,“打擾什么?我是在找她的那把匕首!”
烈陽偏過頭,小聲道:“匕首藏在裙子里啊……”這說出來誰信。
“……”謝寒生當即往他腿上踹了一腳,嗓音沉的嚇人,“你什么意思?”
烈陽挨了一腳,委屈極了,“我是擔心少爺你的身體啊!你難道忘記了顧醫生的囑咐了嗎?你現在的情況,情緒不宜太興奮,不然的話……”
他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謝寒生一腳又踹了上來,“閉嘴,我再說一遍,我只是在找東西。”
烈陽嘆了聲,更加委屈的癟了嘴,但聽語氣,似乎還是沒信,“哦……那不說這個了……顧醫生在下面等你。”
謝寒生回頭看了眼剛剛被自己摔上的門,只能攥緊似乎仍舊殘留著女生身體余熱的指尖,滿臉陰沉的下了樓。
謝寒生從樓上下來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桌前,把需要用的東西從面前的醫藥箱中拿出來。
他個子很高,稍長的白大褂也不過剛到他膝蓋,側臉輪廓清晰且流暢,高挺的鼻梁上正正經經的架了副銀色眼鏡,整個人看著清雅又矜貴。
可一開口,就什么濾鏡全碎了。
“爺啊,你可真是會給我找事兒,大老遠的讓我從醫院跑到這兒來,你當我天天沒事干是不是?”他嘆了口氣,怨聲載道。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漂亮的過分,此刻正往拿著一個細細的針管抽取瓶子里的藥。
謝寒生走近,瞥著他道:“我不付你工資嗎?”
顧西風頓了下,嗓音低了:“付。”
“不比你在醫院高嗎?”謝寒生在沙發上坐下,一如既往的遵循能坐著絕不站著原則。
顧西風清了清嗓子,話題轉了,“你昨天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謝寒生眸色凝了下,“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