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砂意味深長地看了馬基一眼:“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能從那個小子口中套出什么話,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啊!”
“難道您是想借木葉的手干掉那小子?”
瞪大了雙眼,馬基以為羅砂在失去耐心之后就對薩沙起了殺心,但又不想讓村子里的人動手,以免出個什么意外令這件丑事被他人得知。
馬基之所以會這么想,全因羅砂在當上風影之前為了鏟除異己,也沒少做這種借刀殺人之事,而現(xiàn)在羅砂已經(jīng)是坐在了風影的位置上,也就更是需要遠離污點了。
“不!不!不!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倒不至于對一個庸庸碌碌的小鬼起殺心。”羅砂搖了搖頭。
“那您的意思是?”
馬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都無法保證不在引爆龍脈的情況下破除封印,所以我其實對龍脈的念想也淡了。”
話到此處,羅砂目光與馬基對視。
馬基依然還是搞不懂羅砂的意思,不過他知道羅砂的話還沒說完,所以也就沉默不語等待著羅砂接下來的話。
在馬基的注視下,羅砂說道:“時代總是在變的,我亦是一樣!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村子里的影了,容人的器量我自然是有的。”
說完,羅砂頓了一下,將冷笑掛在嘴角上:“但他真的只是一個庸庸碌碌之輩嗎?”
“嗯?”聽完羅砂的話,馬基整個人完全愣住了,他從未往這方面去想過,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難道您認為我們的所見所聞,都只是那個小鬼想讓我們看到的?”
“嗯!我確實有這樣的懷疑。”
羅砂點了點頭。
“不會吧?他被接進村子里的時候才兩歲啊!一個自小背井離鄉(xiāng)的小鬼會有這樣的城府嗎?”
確認了羅砂的懷疑之處,馬基一臉不可置信。
“你也還記得他被接進村子里的時候才兩歲啊?”
羅砂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了。
“恕屬下愚鈍!請四代目指點迷津。”
聽得羅砂這么一說,馬基眉頭微微發(fā)皺,他還是想不通薩沙到底哪里有問題。
“你說一個兩歲的孩子,在遠離家鄉(xiāng)遠離親人之后的日子里,會有什么反應呢?”
沒有直接給馬基解惑,羅砂卻是反問而出。
下意識的,馬基回應道:“與那小鬼這般年歲的孩子,在長時間見不到親人的情況下,通常都是會哭鬧不止的。”
羅砂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注視著馬基。
看著羅砂的眼神,同時結(jié)合了對方剛剛那個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馬基終于是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那個小鬼在來到了砂隱之后也只是哭鬧了幾回,后來也就接受了現(xiàn)實。這種情況,如果放在一個較大的孩子身上,倒也是合情合理,但放在一個兩歲的孩子身上,就完全不符合常理了。”
兩指不快不慢地輕敲桌面,羅砂道:“所以啊!就因為這點,我總覺得那個小鬼不簡單啊!”
剛來砂隱的時候,薩沙對自己之后的路途思路尚未清晰,盡管是假作哭鬧了幾回,作出一副孩童該有的模樣,但終究在細節(jié)上沒有把控好,所以也就引起了羅砂的懷疑。
“那您讓他參與計劃的意思是?”
眉頭緊蹙,還是沒能意會的馬基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他們一族既然能夠掌控龍脈之力,那想必是會有某種過人之處的,我對于他成為忍者之后的表現(xiàn)深感懷疑,所以想借這次機會試探試探他。”
羅砂終于是不再跟馬基賣關(guān)子了。
“試探嗎?何用如此麻煩?不如讓我派人去試一試他。”想了想,馬基說道。
“大可不必,萬一人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這個風影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羅砂搖頭拒絕了馬基的提議。
雖然砂隱之中羅砂的話語權(quán)一家獨大,但依然是有跟他政見不合的派系存在,事情要是做得不干凈的話,指不定會有人借機生事,現(xiàn)在砂隱大事將至,羅砂不想在這時候發(fā)生什么岔子。
“就按我說的去實行吧!要是那小鬼真是藏著掖著,說明他意有所圖,就讓他死在木葉好了。要是他真就是個平庸之輩,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羅砂面無表情道,仿若薩沙的命與螻蟻并無差別。
“如若他確實是庸碌之輩,還僥幸在戰(zhàn)亂中活下來了呢?”想了想,馬基問道。
“此戰(zhàn)勝,這偌大的砂隱養(yǎng)個庸碌之輩又何妨?”
笑意在羅砂臉上浮現(xiàn),他仿佛已經(jīng)是看到了木葉崩潰計劃成功后的場景。
木葉崩潰計劃對于砂隱來說意義非凡。
此戰(zhàn)若勝,木葉即滅亡,那么砂隱在接收了木葉的遺產(chǎn)后,便是這忍界中最強大的村子,又何需再惦記龍脈呢?
至于此戰(zhàn)砂隱若敗,之后該如何對待薩沙,羅砂沒有說,馬基也沒有問,因為二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此戰(zhàn)若敗,自己二人的性命與砂隱能否保全都尚且未知,管何薩沙?
并且在計劃如此周密的情況下,羅砂與馬基看不到失敗的可能,而且未戰(zhàn)先言敗可是十分不吉利的啊!
此刻的薩沙早已陷入夢鄉(xiāng),他并不知道有兩個男人大晚上的居然不睡覺,反而是在討論關(guān)于他的問題。
次日。
今天薩沙起了一個大早,畢竟昨天已經(jīng)是約好了要集合的。
“喲?難得你今天沒有遲到啊!”
眼見薩沙很是難得的沒有遲到,奈落便是調(diào)侃了一聲。
以往的薩沙,總是在深夜里確認沒人監(jiān)視之后偷偷的進行修煉,所以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遲到的現(xiàn)象,而昨晚他回到家中后倒頭就睡,今天當然是不會遲到的啦!
“什么嘛!以前遲到都是因為遇上需要幫扶的老奶奶好吧!”
薩沙又是開始了新一天的戴面具生活,訕訕地摸起后腦勺。
“行了吧!睡懶覺就睡懶覺,找什么借口呢?”
孜然一臉鄙夷地看向薩沙。
“哈哈!孜然,你就不要拆穿他嘛!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用這個借口幾次。”三人的帶隊上忍風四郎,戲謔出聲。
“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好吧?”
這令薩沙很是尷尬,趕忙也就出聲轉(zhuǎn)移了話題。
“嗯!”點了點頭,風四郎也知道是該說正事的時候了,臉色突轉(zhuǎn)嚴肅道:“最近村子和木葉會聯(lián)合舉辦一場中忍考試,我替你們報名了,而風影大人也已經(jīng)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