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連忙從情緒中抽身，跟上他的腳步去。

對他的無視，覃懿沒有絲毫的在乎，覺得少爺是因為這對母女倆在場才會如此。

待他們出了房門，顧晚晚問開始吃早餐的女兒：“蒔蒔，你不生氣嗎？”

顧蒔剛咬了一口三明治，半片生菜還在嘴邊，她邊嚼著邊反問：“為什么生氣？”

顧晚晚笑得溫柔：“你不是喜歡小祁嗎？”她是母親，自己女兒的那些心思，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顧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解釋道：“人家只是朋友，我才沒那么小氣呢。”

顧晚晚搖了搖頭：“談戀愛的時候誰都是小氣的，除非沒那么喜歡。我還記得當年，你爸帶我去一家他一直光臨的面館，結果我去了才發現那位面館老板是我小學同桌，我倆就多聊了幾句，你爸從那之后再沒去那家店。”

顧蒔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是的，在戀愛中的人誰會不小氣，無非是沒那么喜歡了吧。

她不生氣，正是因為她不喜歡了。

對那個害死了自己孩子的男人，她還有什么喜歡可言，對他還有恨都是抬舉他。

“后來還有人扒出來，這家店是江影帝曾經的最愛，一夕之間門庭若市，好評滿滿，結果你爸在知道這件事后給他們店里打了個一星。”

顧蒔忍不住大笑：“這么多好評，他打個一星能有什么影響！應該去找您那位老同學要宣傳費才對。”

“所以我說啊，談戀愛的時候小氣點沒什么的。你要是喜歡小祁，可要好好把握。但是，現階段也不能耽誤學習。”

“知道啦。”顧蒔放下手里的餐具，拿帕子擦了擦嘴，“媽，我吃飽了，出門咯。”

“路上小心。”

顧晚晚在目送女兒出門后，突然想起前兩年韓霄來找的時候。

那天，他親自來給阿塵送宣傳費。

看著自己這個老同學，她總覺得他變了，跟從前他們光顧他家面館時見到的，那個言談熱情、笑容憨厚的老板不一樣了。

雖然眼睛仍然有神，可沒了當初燦爛的笑容，那薄唇輕輕一抿，她居然看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邪性。

她相信阿塵也看出來了，他一個混娛樂圈多年的，看人當然比自己準很多。但他可能覺得，自己會以為他因為吃醋而挑撥離間，所以一直沒有對她明說。

顧晚晚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手里的雜志都還沒翻開，被她的手指捏得微微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