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入了心,就覆水難收!
朵唯出院后,麥子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她,陪她聊天,但麥子卻未曾向她詢問那天淋雨的事,她覺得這事一定是關于劉旭陽的。朵唯沒有主動告訴她,自然是不想讓她知道,至少是現在不想讓她知道。
人與人之間最好的相處是懂得,你懂我的欲言又止,我懂你的言外之意。
一個月后
春節快到了,新年的氣息撲面而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人頭攢動,熙熙攘攘;街邊的叫賣聲,像是歌唱家練嗓子般,一聲勝過一聲。
這天,朵唯和麥子相約在離家不遠的咖啡廳,悠閑的品著下午茶。
“時間真快呀,我們又老了一歲?!倍湮蛄艘豢诓枵f。
“是呀,真不想過年?!丙溩诱f著小嘴向上呶了呶。
“麥子,你看我現在是不是老了好多?”朵唯的語氣夾雜著傷感。
“沒有呀,你是誰呀?當年的?;ǎ嗌偃诵闹械呐?!”話一出口,麥子后悔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翻眼看了朵唯一眼。
朵唯的目光移向窗外,依舊美麗的雙眸中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單手托著下巴,長嘆一聲:說“劉旭陽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快過年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回老家,他一定再也不愿見我了?!?/p>
“?。俊丙溩宇拷Y舌。
接著,朵唯把那天她準備和劉旭陽私奔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說完,朵唯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雖然,麥子對朵唯的做法并不贊同,但對于她的用情至深,深感敬佩。并良言相勸,該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后要好好生活,這世上相愛不能相守的人多了去了。
朵唯眼里閃著淚花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哽咽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咖啡店,朵唯和麥子的談話被人聽了去,她們都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他們的緣薄,那人正是張浩單位的女人,女人八卦起來,那消息傳的像是瘟疫爆發似的,第二天整個單位都知道張浩的老婆要和別的男人私奔。
這樣的流言蜚語沒過幾天,就傳到了張浩耳朵里,他故作鎮定的說:“胡說,有的人就愛造謠生事,捕風捉影,有證據嗎?我老婆天天都在家,我們好好的?!?/p>
其實,他心里已經斷定,朵唯那天不是她嘴中所說的出去旅游,而是……,他把朵唯每天的晚歸,都和私會聯想到一起,他不敢想下去。
一向性格內向,不善言談的張浩,變得更加沉默。
他晚上總是到很晚,才回家,有時干脆就夜不歸宿。第二天回家的時候,朵唯問他,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說了聲:“有事?!?/p>
而朵唯從醫院醒來,就沒停止過想念,她總覺得是自己食言,對不起劉旭陽的一片癡心。
所以,對于張浩反常的情緒她并不以為然。
當四面八方傳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愈來愈響時,年味也愈來愈濃了。往年的年夜飯,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而如今的飯桌上,除了小雨澤天真無邪的話語,再無多余的言語。
“吃完飯,我們帶著孩子去看煙花吧?”朵唯瞄了一眼張浩那張嚴肅的臉,問道。
每逢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會帶著雨澤去郊外看煙花,可今天,張浩冷冷的回答:“你帶著他去吧,我還有事?!?/p>
“你怎么回事?大過年的,能不能好好說話?!倍湮ㄓ悬c發怒了。
“好好說話?你也想讓別人給你好好說話呀?那么你呢?”張浩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怎么了,我給你說話,你理都不理,天天什么態度呀。”
“想讓我對你什么態度,別以為自己做的爛事,別人不知道。”
“你……我……”
朵唯氣得一時接不上話,想反駁什么,卻又啞口無言。
張浩看她不回應,更覺得朵唯一定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怎么讓我說中了吧,賤?!?/p>
“說誰呢?你才賤?!?/p>
朵唯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只覺得眼前一黑,左側臉頰被重重扇了一個耳光,頓時,灼熱充斥著她的左側臉頰。
朵唯眼中噙著淚水,委屈地捂著臉頰,沖出家門,耳邊兒子因為驚嚇“哇哇”的哭聲,越來越小,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