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淵默不作聲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湯匙。若無其事地抬頭看了管家一眼。
“大少爺,您沒事吧?”人還好好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沒事,對了那么晚了,你還沒睡?”傅時淵問道。
管家流了一滴虛汗,道:“我,起來上個廁所,聽見有動靜就過來了。”
“哦。”傅時淵輕描淡寫地回復(fù)道。
“那沒什么事,我就下去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傅時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拾了一下碎片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頭一看,傅時淵已經(jīng)收拾好了碎片。他這個管家竟然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zé)。
“徐管家,我記得你好像是高利人吧?”傅時淵突然問道。
徐管家不明白傅時淵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少爺真是好記性。”
“我不太喜歡高利人,但是徐管家在傅家兢兢業(yè)業(yè)那么多年,我想是我對高利人有些許偏見了。”傅時淵挑眉道。
男人的眉目甚是好看,榕樹長須末梢似的睫毛,有著一種道不明的滄桑感和堅韌。
“這都是少爺?shù)南敕ǎ译m然是高利人,但在傅家工作,自然是要忠于傅家,這一點(diǎn)少爺可以放心。”徐管家這話說得倒是真誠,只是這份真誠之下藏了多少心思就不為人知了!
傅時淵笑笑,沒有說話,打開咖啡機(j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這咖啡,苦得在他意料之中。
徐管家打了個哈欠,道:“少爺,我先下去了。”
傅時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傅時淵把咖啡倒掉了。
g洲。
消失已久的AM終于出現(xiàn)了。
當(dāng)天晚上,孟瞿作為隨行醫(yī)生被AM叫了過去。
“您找我?”孟瞿敲了一下門。
AM淡淡地說道:“進(jìn)。”
和AM說話之時,孟瞿總有一種自己被審判的感覺,還是和老大說話比較舒服。
“有件事需要你去做。”AM拿出了一份資料。
孟瞿接過一看,這是一個個人資料,上面除了個人信息和就讀大學(xué)發(fā)生的一些事,幾乎什么也沒有。
上面的照片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談不上多驚艷,也算不上丑,怎么看都是一張平凡且漂亮一點(diǎn)的照片。
而且還是每個科目都是零分的女孩,孟瞿不明白AM為什么給他看這個。
“她是空氣炸彈和氣候炸彈的集大成者,雖然她所就讀的大學(xué)并不認(rèn)可她。”AM道。
就她?全部的科目都是零分的人,而且還是被開除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去研究氣候炸彈那么復(fù)雜的難題,更何況這對于氣候的掌握力度是要接近于絕對的控制,每一個因素都不能出錯,就算是刮火藥,0.001毫米都是極其難掌握的。
“您,在開玩笑?”孟瞿不敢相信。
AM從來不喜歡開玩笑,甚至很少有人見到他笑過。
“真,真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所以您是要我去抓她還是給她下毒?”孟瞿想著這肯定是肯定了他的才能。
“我要你,把她帶回來。”AM道。
啥?把她帶回來?
孟瞿內(nèi)心是抗拒的,可是他慫啊!
“為什么是我?”孟瞿不明白了。
“因?yàn)椋汩L得最……”最后那個字,AM還是無法昧著良心說出來。
而孟瞿滿懷激動的心情,漸漸凝固了起來。
“你去了就知道了,還有一點(diǎn),這人要平安地帶回來。”
孟瞿內(nèi)心嘟囔,事真多。
“知道了。”看來這件事是非他不可了,可是許枳萱那邊該如何是好?
許盡朝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孟瞿,于是遲疑地打了個電話過去給裴清檸。
誰知道,他被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