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童說道:“爺爺,我姓李?我沒聽錯吧?”
她在心中嘆口氣道:唉!爺爺啊,我其實姓胡呀。這要是放在以前的這個點兒,我十有八九還在公司沒有下班呢。
徐一考原本混混沌沌的神情變得有些激昂。
他說道:“我的小主公啊,您真的是姓李啊!”
胡靖童見徐一考表情認真,不像是說胡話,心中不免好奇,她說道:“爺爺,您姓徐,我應姓徐才對呀。怎么我就突然姓李了呢?”
徐一考說道:“小主公,您是我大成國開國太祖的嫡親后裔啊!”
胡靖童瞪大了雙眼。
這回換她有些情緒激昂了。
胡靖童站了起來說道:“什么?爺爺,什么開國后裔?您說的什么鬼?!您可是說認真的?”
胡靖童心道:我去,我一直覺得這個徐秋糧的身份不簡單。但如果她是大成國開國太祖后裔的話,那不就是皇室的人了?這身份也太不簡單了吧。可是安平宮里不是坐著一個現(xiàn)成的小皇帝嗎?而徐秋糧卻是個小村姑……這里面發(fā)生過什么?我的天!這么飽含復雜陰謀的穿越劇情都能讓我遇上?這比買彩票還難吧?我只想當個小富婆呀!不行,我得趕緊想個對策。
胡靖童的腦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如何存銀子然后女扮男裝逃跑的事情了。
徐一考見胡靖童呆愣愣地站著,只當她是被嚇著了,一時難以相信和接受。
他從床上起身下了地,跪在了胡靖童的面前。
胡靖童忙躬身想將徐一考拉起來,可她拉不動便只好也跪在地上。
讓一個那么年長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胡靖童真心做不到。
徐一考見狀嚇得忙起身又將胡靖童扶了起來。
他說道:“小主公,使不得!”
胡靖童說道:“爺爺,那我們都坐著說話。”
徐一考說道:“唉,好。”
胡靖童和徐一考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胡靖童說道:“爺爺,我看您不是在說醉話。您和我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一考說道:“小主公,從今日起您定要記住一個人,她叫吳瑾瑜,便是如今所謂的太后!這個妖女她雙手沾滿血腥。她害死了您的外公,害死了您的母親!您的本名叫李成兮。您的生父便是我大成國先帝文宗皇帝,您的生母是賢妃徐禮萍,您的外公則是前戶部尚書徐先令,而我是您外公的貼身仆從。我的原名叫徐能。您有個雙胞胎哥哥名喚李成梁,他是先帝親立的太子。當年那一夜的屠戮太過于慘烈,我便是只稍稍提一提都能讓我心有余悸。總而言之,如今那安平宮中坐著的絕非正統(tǒng)!小主公您和太子當年尚在襁褓之中的時候便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當年您和太子被我們救出來之后,為避人耳目,是分開兩地撫養(yǎng)的。我原本想著我這一生便是要在這個錢家莊里簡簡單單過了。因為太子體弱多病,他在五歲那一年,雖經(jīng)多方救治但仍是夭折了。而小主公您在沒有摔那一跤之前也是一個一個……”
胡靖童說道:“一個傻丫頭,對吧?”
徐一考說道:“呃……是的。請小主公恕罪。”
胡靖童說道:“爺爺,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丫頭,叫我阿糧。您這一口一個小主公,讓我很別扭。您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吧。這也是為了保護我,不是嗎?”
徐一考說道:“您說的是。有些話若是放在幾個月前,我都不敢說與您聽,也不會說與您聽。有些念頭我便更是不敢奢望。可小主公您那一摔真是祖上庇佑啊!您這一摔,居然……把自個兒治好了!我從那一日起,便又有了盼頭。您現(xiàn)在總該明白我為何會如此嚴苛對您了吧?我盼著您學成一身本領(lǐng),能好好護著自己,能治理這大好山河啊。我們這幫老臣子們遲早會幫著您將您的江山社稷拿回來的!”
聽完徐一考洋洋灑灑的一席話后,胡靖童說道:“爺爺,我是女子。難道我可以做一國之君?那安平宮中的小皇帝不也是先帝的親兒子嗎?”
徐一考不可思議地盯著胡靖童說道:“小主公,萬萬不可這樣想。我大成國早就有過女帝的先例。那小東西是先帝的親兒子又如何?先帝可沒有立他為太子!更何況吳瑾瑜那個妖女可是害死了您的母親和您外公一家人啊!她有何德何能當這太后?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生的兒子又有何德何能當這一國之君?!”
此刻,胡靖童變得十分安靜。
因為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她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她在思考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么樣過才是上上策。
胡靖童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爺爺,天色不早了,您先快些歇息吧。我也乏了。”
徐一考說道:“好,那小主公……”
胡靖童眼睛一瞪,說道:“不許這樣叫我。”
徐一考笑了笑忙說道:“那阿糧也快些去歇息吧。”
胡靖童點點頭,“嗯”了一聲,回了自己的臥房。
吹熄油燈之后,胡靖童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
她心道:胡靖童啊胡靖童!你想做個小富婆的愿望,怕是很難順順利利的實現(xiàn)了。
我是從現(xiàn)在開始偷偷的存錢,然后“擇良辰吉日”女扮男裝出逃呢?還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著這幫人干一票大的呢?
“我盼著您學成一身本領(lǐng),能好好護著自己,能治理這大好山河。”
徐一考的那句話,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胡靖童的腦海里,甚至讓她有些熱血沸騰。
那句話實在是太誘人了!
胡靖童的骨子里便是個事業(yè)心滿滿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在邁入了三十歲還不談戀愛。
愛情于她而言,只是生活的點綴。
可事業(yè)就不一樣了,事業(yè)可是她畢生的追求。
“好糾結(jié)啊!”胡靖童自言自語道。
她的眉頭一會兒皺著一會兒松開,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這次的選擇,真是太難了。
這投資回報率雖高,但是風險太大了。
這樣的事業(yè)如果搞不好了,那就是小命都保不住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錢家莊的公雞開始此起彼伏地打鳴。
胡靖童此時才有了困意,慢慢地睡著了。
只是有些事情她依舊沒有想好,是以還沒辦法做出選擇。
長南鎮(zhèn)石府的書房里。
陸寧終是見到了石正鷹。
陸寧向石正鷹行禮道:“石叔叔,您近來可好?”
石正鷹板著臉說道:“托你這張嘴的福,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