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這兒沒你男人了!”
卿卿“噗呲”一笑。
女子看了眼卿卿,又看向南枝,她什么人沒見過啊,隨即清了清嗓子:“姑娘,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能進(jìn)去說嗎?”南枝說著抬手指了指女子身后。
女子一愣:“姑娘是在說笑吧,我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尋常人家的女子在我這兒門口站上一會兒,都能被指指點點,更別說要進(jìn)去了,姑娘要是進(jìn)去,被有心人記住了,日后可難嫁人了。”說完,有些恍然大悟,又補了一句:“我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兒的地方。”
是了,不是凈有些大家小姐,圖一個新鮮逛花樓的嘛,話本子上也是這么寫的。
南枝微微側(cè)頭,卿卿一愣,不自在的湊近南枝耳邊說了幾句。
只見她伸手進(jìn)寬大的袖口里,然后拿出來一個鐲子,遞給女子:“我們?nèi)松夭皇斓模胍蚬媚锬愦蚵犚恍┦虑椤!?/p>
想不到這人竟然把鐲子褪下來給她了,還叫,還叫自己,姑娘~
女子掩唇一笑,接過鐲子仔細(xì)打量了一些,這桌子通體雪白,手觸極潤滑微涼,顯然不是凡品。
有心想要推脫一番,但一想到最近都要活不下去了,也不在矯情,直接將鐲子套在了自己手腕上:“請吧。”
南枝點了下頭,帶著卿卿走了進(jìn)去。
正如女子所說,這花樓的一樓大堂,連個喝酒的食客都沒有,冷清的很。
女子直接走到大堂的一個桌子前:“姑娘這里坐。”
南枝坐在,卿卿站在身后,女子坐在旁邊,拿起茶壺給南枝倒了杯溫水:“我這里你也看到了,茶都喝不起了,姑娘不要見怪。”
“沒事,此次來多有唐突,還望姐姐能見諒。”
女子臉上頓時有些慌亂,連連擺手:“可不敢叫我姐姐,折煞我了……我叫凝煙,姑娘叫我名字就行了。”
見南枝點了下頭,女子松了口氣,人家是好人家的女兒,可不敢攀關(guān)系。也識相的沒有問對方的姓名。
南枝抿了一口溫水:“凝煙,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此時的宣平侯府燈火通明,婢子仆從更是一臉緊張。
徐媽心驚膽戰(zhàn)的候在一旁:“這兩個姑娘能去哪兒呢?”說著偷偷打量著婦人的臉色:“興許是被什么新奇的玩意兒迷了眼,一會兒晚些,小販歸家,人就回來了。”
“砰!”
婦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嚇的徐媽心蹦了三蹦。
“一定是看事情不好跑了!”婦人陰沉著一張臉,徐媽縮縮成小雞崽兒,這夫人可是好久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了。
“來人!”婦人大喝一聲,門外頓時涌進(jìn)來數(shù)名仆從:“去找!派府兵去找!不找到人你們都別想在府里帶著了!”
朝廷重臣多多少少都自己養(yǎng)了百八十名的府兵,對此皇帝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重臣也就那幾個,就算生了反意,這些府兵全加在一起也不是御林軍和禁衛(wèi)軍的對手。
更何況這些府兵不能桌盔甲,更不能有兵刃,只能腰邊別有成年男子手臂長的棍子,充當(dāng)兵器。
仆從趕忙應(yīng)是,快速的跑了了出去。
“春兒,叫忠福回來,鋪子不用他打點了,這府里需要他走動。”
名叫春兒的丫頭應(yīng)聲。
徐媽聞言,多多少少有些不滿,這意思不就是嫌自己沒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