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有些緊張:“那么,你可知道他們都叫什么?”
凝煙一臉怪異的看著南枝,正了正身子,又清了清嗓子,看著南枝的眼神再也沒有畏懼:“這國子祭酒家的嫡子如今已經娶妻,小兒子也才十二。這羽林中郎將嘛,倒是有個嫡子,年十六,還未娶妻,”說罷,揶揄的看著南枝:“這武將之家,姑娘難免要受點氣~”
南枝:“……”
卿卿錯愕:“凝煙姑娘你誤會了,我家,”沒等說完,凝煙搶過話頭:“我懂我懂,我都懂~”
卿卿:“……”
“我想知道這兩位大人的名諱,可能告知?”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凝煙的眼神又變了。
……
這年紀輕輕的,應該肖想年輕的公子才對,怎么還,還看上了兩個人到中年的老頭子?說起來,正妻偏房早都有人了,去了也只能當個妾室。
也不知道這姑娘說誰家的,怎么這么想不開。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既然人家問了,她也不好瞞著,仔細想了想:“國子祭酒的南大人名喚南仲伯,羽林中郎將好像是……好像叫南遠山?!?/p>
南枝面色沉沉,點了下頭,起身頷首道:“多謝凝煙姑娘解惑?!?/p>
凝煙笑著起身:“姑娘哪里的話,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天經地義。況且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南枝笑著點頭看了下周圍,凝煙眼神一暗:“我這花樓,也不知能開到何時。”
南枝隨即說道:“怎的花樓也如此不景氣?”
凝煙無奈的笑了笑:“自從前年有個恩客染了病,說是我這花樓里的姑娘不干凈,就慢慢的人越來越少了。后來姑娘也養活不了了,就遣散了。”
南枝走到門口:“車到山前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世上的事,誰也說不清。今日姑娘窘迫,說不定明日就能得到好際遇。”
凝煙舒心一笑:“那就多謝姑娘你吉言了?!?/p>
看著遠去的身影,凝煙也干脆閉門謝客。可剛一關上門,門就被敲響。
難不成,這好際遇等不到明日,現在便來了?凝煙腳步輕快:“來了爺~”說著兩門打開。
卻看見門口四五個,腰別棍子的人。凝煙頓時嚇的臉色煞白:“你們是?”
其中一人上前推開她,身后眾人魚貫而入:“我們是宣平侯府的府兵,特來找人?!?/p>
凝煙:“找人?”
那人一展手中畫卷:“可識得上面之人?”
*
“小姐,那凝煙姑娘說的,可認識?”卿卿跟在南枝身后,也是一臉的凝重。
她雖然是家奴,從小便養在南家,可那祖宗祠堂不是誰都能進的,更是沒有聽說過南仲伯和南遠山兩個人了。
南枝:“我也沒有聽過,可……”可景顯年卻實有先祖在世。小時候只要一犯錯,父親就罰她去祠堂里擦拭祖宗排位,上面的名諱和朝代她依稀記得。
“小姐!”
卿卿低呼一聲,抓著南枝的手腕,兩個人隱藏在暗處。
“開門開門!”
“大爺,可出了何事?”
“你可見過畫上的人?”
“沒有沒有?!?/p>
“你們進去搜一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