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向西,途中還遇到幾個仙友,互相打了招呼,都各自前往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上空--
“這里霧氣太大了,我看不清愿望上的那戶人家。”陳靈兒。
葉塵向下看了看,整個村子都被濃濃霧氣籠罩。
葉塵對我們說:“我們改徒步行走,見機行事。”
“好。”陳靈兒,段清瀲。
落到巨鹿村附近的一處空地上后,借著月色看,土地一片光禿,居然還有干涸的痕跡。
“這……”。我們三人互相交換了眼神。
“這里有點詭異,空氣和我們來時不一樣,有些陰冷的感覺。”陳靈兒。
枯草叢突然發出聲響,我們立刻拔出劍,冷眼警惕看向枯草叢。
“誰?!”段清瀲。
回應段清瀲的一片寂靜……
“是誰在哪裝神弄鬼!”段清瀲邊說著邊向枯草叢緩慢靠過去。
陳靈兒和葉塵緊隨其后。
然后只見從枯草里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邊走邊說:“大俠,大俠,別動手,別動手,是我,我我我我是。是住在這村子里的。”
大概被嚇怕了,他話也說不利索。
段清瀲依舊沒有放松戒備,這里本就有些詭異,而且這么晚了,還是荒郊野外,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奇怪不奇怪。
“深夜為何獨自一人來荒郊野外,不歸家?!”我兇狠的問他。
“誤會,誤會,女俠,我只是睡不著出來逛逛。”那人說。
我粗粗大量了一下他,不高,很瘦,有些黑,衣衫襤褸的中年扮相。
“這里除了土就是風,大晚上的,我看你是居心不良,你不如實招來,我們今天就把你綁了,看你不好好交代!”段清瀲。
他嚇得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我我我我說,我叫陳二狗,今年五十三歲,家里無產業,有一妻……”陳二狗還沒說完,
段清瀲實在就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他:“講重點。”
陳二狗饒了饒頭,“我說的是重點啊。”
段清瀲翻了個白眼,“講你大晚上來這邊干嘛!!”
“噢!好的,好的。”
陳二狗搓了搓手,還賣了個關子:“這就說來話長了。”
段清瀲沖過去對他亮出刀刃。
“老頭兒?你信不信我抽你。”
陳二狗又被嚇了,不敢再多賣關子。細細道來原委:
“我啊原先確實是巨鹿村的村民,但前些日子,村里的人突然都染上了怪病,都瘋瘋癲癲的,那是見人就咬呀,我剛從外面回來,我看見一個人就對著一個人直直的就咬上去啦,血流不止啊,那畫面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為了不讓自己和妻兒老小一起跟著感染,我們就退到村子外面生活了,你們看,這枯草后方就是我的家。”說著他走過去扒開擋住我們視線的枯草。
然后看見一個十分簡陋,都是用稻草撲滿的四四方方的小棚子。
他的妻子和兒子坐在里面瑟瑟發抖的看著我們。
我們都是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切,
“怎么會這么嚴重,整個村子的人都染上了。?”我說。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這是遭了什么孽喲,要不是當初那幾個人……#&”陳二狗拍了拍自己的雙腿,話講到一半就不說了,明顯有所隱瞞。
不過剛好被段清瀲話茬打斷了,我和葉塵互看一眼,心里都有了答案。
我們也先不追問,等他先交代完接下來的事。
段清瀲雙手環胸,懷里抱住自己的劍,看向陳二狗說:“你還是沒說你大晚上來這干嘛。”
陳二狗有些郁悶了“啊?少俠,你們難道不是來這村子抓人的嗎,我該告訴你們的我都說啦。”
抓人?他以為我們是來抓人的?我皺眉想。
段清瀲當時就笑出聲了,“老頭兒,別亂誣陷人,我們可不是來抓人的,我們是來做好事的。”
陳二狗聲音略顯沒底氣的和我們說:“前面來抓人的幾波人都這么說,每次都向你們這樣向我問話,最后還不是進去抓完村子里的人就走了。我是聽到這邊有動靜我才過來看的,隔兩三天就會有人來,可有什么用呢,這病還不是沒治好,我們這一家人就從來沒有熟睡過一天,生怕哪天睡的不省人世被當成染病的人誤抓咯。”
難怪啊。他剛剛那么怕我們,也沒說實話。
“你前面說要不是當初那幾個人,當初發生了什么事,那幾個人又是誰?”葉塵抓住他的漏洞問他。
陳二狗開始慌張了起來,講話也結結巴巴的:“啊?什么那幾人啊,我不知道。”陳二狗眼神示意身旁的妻子,讓他快跑,動靜很大,我和段清瀲飛快就把娘倆拉了回來。
葉塵也是瞬間就閃到跑到一半的陳二狗身邊,對著陳二狗施了定身術,陳二狗立刻動彈不得。一家三人被我們定在原地。
陳二狗都快哭出聲來:“少俠,好漢,饒命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小的被我們嚇得不輕,哭啼不止。
我受上變出一顆糖,給小孩解了定身術,走到他面前,把他拉到一旁,蹲下來對他晃了晃:“不許哭,再哭姐姐就不給你糖咯!”
他不聽,哭的還更兇了,
“給你給你給你都給你。”我索性把身上有的糖都給他,里面也有剛剛打包的酥餅。
起身,離開。
然后那小孩就不哭了。也沒跑,坐在地上開始翻我給他的東西。
搞定!我想。
葉塵這邊同時在進行著對陳二狗的問話。
“撒謊!”葉塵語氣加重瞪著他,不怒自威。
陳二狗沒見過啥世面,差點就嚇尿了。
段清瀲見縫插針到:“我勸你呀,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這家伙呀,平時看著不說話,可虛偽了,我都怵他,他要是真生氣,對你下殺手,那我可攔不住哦。”葉塵還配合的拔出劍。
我在一旁看著,覺得很喜感,葉塵居然為了套話認可段清瀲的話了,這段清瀲胡編亂造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啊。我想。
陳二狗還有些糾結,我上前一步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他說:“是啊,你就算此時不說出口,你保證沒有另外的人知道嗎,大不了他現在立馬殺了你,你也只能隱瞞一時,我們要想知道啊,只是花點時間就可以了。”
眼看葉塵的劍就要刺向陳二狗了,陳二狗干脆眼睛一閉。
喲,這是打算死也不說了啊,到底什么事讓他這樣隱瞞,寧愿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我想。
葉塵的劍已經緩慢的劃破陳二狗的皮了,陳二狗感到痛意,尿直接嚇出來了,空氣彌漫著不可描述的味道……
我們沒人阻止葉塵,我們都知道葉塵是不會真的無辜殺人的。
果然,陳二狗老婆憋不住出聲打斷:“等等,你們等等,我知道,我說,我什么都說,只要你們放過他!!!!”說完,哭了起來,只是幾秒,很快就平復好情緒了。
陳二狗無奈的看向自家媳婦搖了搖頭。
陳二狗現在是她們娘倆唯一的依靠了,他要出了什么事,要她們怎么活。
她此刻動彈不得,眼淚鼻涕流滿臉都是,我看不下去了,我摸了摸自己懷里,嗯,我果然還是保持著我的好習慣,我沒帶任何可以擦拭的東西,倒是有紙質書頁,不過我舍不得。
我徑直走向段清瀲,“你有沒有可以擦拭手之類的東西啊?”
“哦,有的,給你吧。”段清瀲立馬手上變出一個手帕給我。
很柔的手感,嗯質量不錯。
“你還挺精致。”我說。
段清瀲饒了饒頭傻傻的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拿他的手帕給那婦人擦拭臉上的鼻涕眼淚。
婦人剛準備開口,被我動作嚇了一跳,然后對我揚起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我也對她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最后我把段清瀲的帕子從空間拿了水簡單沖了一下就丟給他了。
段清瀲還是一臉嫌棄。不過還是收回去了。?_?`
哼,小靈兒洗的帕子我就勉強留著吧。段清瀲心想。
那婦人作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