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大亮,陸綺還在睡夢中,就被離落喚醒。“姑娘,九爺來了!”
陸綺和自己的床榻難舍難分,被離落拉著起身梳洗。
洗過臉,睜開眼看著房間計時的沙漏,陸綺差點沒暴走。
他們是約了今天要去沈府,但是約的不是這個時辰!
干什么玩意,這是要去沈府請安還是補課!
陸綺連連打哈欠跟著屋外領路的宮人去見上官皓。
人到的時候,對方還很是熱情的招呼陸綺一起吃早膳。
陸綺看清在場的人,除了上官皓,還有上官夙。
“殿下,你起這么早做什么?”
陸綺尋了個座位坐下,和兩人一起吃飯,不解。
上官皓也疑惑,他并沒有想在東宮用早膳,盡管他早飯沒吃,一醒來就奔東宮了。
因著陸綺的問話,上官皓的目光也落在淡定吃飯的上官夙身上。
“我陪你。”
陸綺聽著他的話,驚嚇的手指著自己,那程度已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她闔了闔下巴,呵呵尬笑了幾聲,也只得說好。
他會這么好心陪自己?又不知道想打著她的旗號做什么!
可是他是太子,自己根本無法與他直接起沖突。
“四哥,不是吧!”
比起陸綺,上官皓看起來更驚訝。
自己是想去見心上人,八字都沒一撇,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四哥要是陪同,自己還不得離沈清歌遠遠的。
上官夙并沒有太理會上官皓的反對,他決定的事,極少有人能攔住。
一行去了沈府,因為太子殿下的駕到,沈府一早便熱鬧的很。
陸綺覺得這一路,最愁眉苦臉的不是被攪了好夢早起的自己,是上官皓。
他從一開始的精神滿滿,到上官夙說他要同行之后,就再沒有過笑臉。
真是搞不懂,上官皓這娃,得是受了上官夙什么委屈。
直到上官夙中途和沈嘯楓有事走開了,上官皓才讓陸綺感覺活力回來,連話都多了。
“你一個學渣,興奮個什么。”
陸綺看著同沈清歌就學業(yè)上的事問來問去,實則根本沒有聽進去的上官皓,調(diào)侃。
“怎么,學渣就不能好好學習了嗎!
是吧,沈小姐!”
說罷,上官皓還不忘同沈清歌討巧。
沈清歌只是溫柔一笑便算回復,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另一邊,沈嘯楓和上官夙正在書房談話,沈家二姨娘所出的女兒,沈如歌送來點心。
只是連書房的門都未進,就被門口太子帶在身邊的幾名侍衛(wèi)攔下。
“楓哥哥!如歌給您和太子殿下送來點心。”
沈如歌不甘心,在門口大聲呼喚。
沈嘯楓臉色難看的從書房內(nèi)打開門,不待沈如歌說什么,便行斥責。
“殿下在內(nèi),未經(jīng)傳喚,豈容大呼小叫。
殿下念你初犯,不罰你,還不快走。”
書房的門再次被關上,沈如歌吃了一臉灰,不敢在門外久留。
太子極少會留在沈府,這種機會百年難得一遇。
要是能和太子攀上關系,就算不是側妃,那也是飛黃騰達。
屆時,沈家一個小小嫡子、嫡女,還能坐到自己頭上嗎!
沈如歌帶著婢女并沒有走遠,心中盤旋著蠢蠢欲動的心思。
帶人往書房后的假山去,接近書房,想偷聽書房內(nèi)的人在談什么。
未幾多時,陸綺在隔壁院子學習的幾人,就聽到沈嘯楓院子內(nèi)傳來慘叫。
當他們到的時候,只見沈如歌被押在院子的木條上,杖打昏死過去。
陸綺連上官夙的人都沒見到,只得見到沈嘯楓招手示意讓下人把沈如歌抬走。
去同她哥哥打聽回來的沈情歌臉色凝重,帶著陸綺他們重新回了學習的院子。
“沈小姐,那女子犯了什么事?”
陸綺不明白,沈嘯楓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欺負姑娘的人。
今個怎么會那女子杖打昏死過去,眼睛都不待眨一下。
“沈如歌偷偷靠近書房,偷聽殿下和哥哥的談話,被發(fā)現(xiàn)才被罰。”
“是殿下罰的?”
沈清歌點了點頭,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身份懸殊,沈清歌也算朝中在職官員,豈敢在背后妄議太子。
“對個姑娘都這樣,果然心狠手辣...”
陸綺想起剛剛沈如歌的慘樣,不禁覺得頭皮發(fā)麻,小聲腹誹。
“這種人活該!想攀龍附鳳的人多的是。
沈如歌想竊聽四哥機密,接近四哥,豈能容。
沒打死都算客氣了!”
上官皓不以為意的哼了聲。
陸綺扯了扯嘴角,朝上官皓鼓了鼓掌。果然有其哥必有其弟。
她倒不是可憐沈如歌,只是既然沒什么損失,小小教訓就是了,何至于把人打到昏死過去。
“陸姑娘怎么了?”
因為陸綺這突兀的鼓掌聲響,讓低頭書寫的沈清歌不解抬頭看向?qū)Ψ健?/p>
陸綺朝上官皓豎起大拇指,說的違心。
“我覺得九王爺說的對。”
沈清歌不跟他們貧嘴,繼續(xù)批改卷子。
“以陸姑娘的學識,不至于考零分。”沈清歌低頭將批改好的卷子遞給陸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