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閣二樓男洗手間外。
馮曉站在洗手間的拐角處,正直勾勾的盯著男洗手間的門,像在等待自己的獵物一樣,眼神兇狠。
而剛解手完的毛坤明,一打開門被女人的眼神差點嚇得失了魂,“你有病吧,在這嚇誰呢。”
“你給我過來。”馮曉一把拖著毛坤明就往一個空包廂進去。
徐彬炎接電話回來時,看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開門進了一個空包廂,而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內心毫無波瀾的走進自己的包廂。
顏沁見徐彬炎從外面進來,詢問:“你有沒有看見曉曉?她說去樓下拿個共享充電器,一直沒回來。”
“老毛說去解手,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張宏立掃了一眼旁邊的空位,淡定的接了一句。
“他們倆估計有事要解決,我們先走吧。”
“啊?”
“啊?”異口同聲驚訝的兩位女士。
徐彬炎像是沒聽見她們的驚訝,忽略所有人八卦的眼神,順手的拿起顏沁的大衣和包包,一邊提著包,一邊忙碌的幫小姑娘抬手穿大衣系圍巾。
然后自己悠悠然的穿上黑色大衣,抖了抖衣領。
雖然徐彬炎表示他們可以先出發,但她還是擔心把馮曉一個人留在外面。輕輕的扯了扯徐彬炎的衣袖,壓聲說道:“我們還是等等曉曉吧。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沒事的。”徐彬炎摟了摟顏沁的肩,安撫道。
“不是,萬一明總對她,我的意思是她跟安琳一起來的,還是把她倆一起送回去比較好。”
顏沁的話音剛落,一行人就看到毛坤明和馮曉兩個人從斜對門的包廂走出來。一個得意洋洋,一個好像惱羞成怒。
“下次我想聽到你也這么著急的關心我。”徐彬炎在顏沁的耳邊輕聲的抱怨。
走出包廂的緋聞男女主也沒想到自己會撞上齊刷刷的一行人,還是一起吃飯的人。
只是一閃而過的驚訝,毛坤明恢復了飯前的嬉皮笑臉勁,立馬笑嘻嘻的朝人群走來。
馮曉則緊隨其后,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大家晚上怎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去我朋友的酒吧坐坐?”
“我們還有事,你們去吧。”
最先回應他的居然是徐彬炎。
“我回去敲代碼。”
“我也要回去看看家里還沒跑完的程序。”
對于毛坤明的提議,三位女士并未發言,三位男士在徐彬炎的拒絕后,緊跟著你一句我一句推脫,然后不等提議人的回答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徒留他一人在身后嘶吼:就你們忙,老子難道沒工作嗎?
隨后緊跟隊伍的腳步。
一場不尷不尬的“聯誼”,最后以毫無波瀾收場。
但好像有意外的收獲,散場時程安琳對著顏沁擠眉弄眼,表示回去收拾她。而顏沁則故意忽略她的眼神,把眼神留給了一晚上不尋常的馮曉,同樣眼神示意“等你主動交代”。
馮曉也是心虛,轉身就上了程安琳的副駕駛。
回家的路上,顏沁安靜的坐在副駕駛,思緒不知飄到十萬八千里。徐彬炎喚她幾聲都不見人答應。
徐彬炎也沒再打擾小姑娘,自覺的把車停進小區的車庫。
“到了,那你回去注意安全。”說著,顏沁也不等駕駛座上的人回應,自顧自的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只是開了兩下的車門一動不動,她才反應過來是某人把車門上鎖了。
“你怎么……”
轉頭質問時,一張熟悉的臉龐快速向自己貼近,唇瓣傳來冰冰涼的柔軟觸感。
“干嘛吻我?你……”
以為眼前的男人親吻完畢,打算質問他沒由來的情緒是何意,可那人又上前堵住了她的嘴。
這次像是不打算輕易就分開。
顏沁覺得她的腦袋一晚上都是混沌的,在春雨閣是被詭異的場景給整蒙圈,現在在車里是被眼前正專注親她的男人給整懵了。
若說在車上一直出神思考馮曉和毛坤明的聯系,那么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思思考其他,她在回憶自己做了什么或是說做錯了什么讓某人有了情緒。
他們親吻的次數里多數是溫柔和赤熱,像現在這樣明顯生氣的啃咬還是第一次。
徐彬炎見被親吻的人還在不專心的思緒萬千,完全忽略他的樣子,氣結的開始啃咬顏沁的白皙頸項。
“啊,疼啦。”
顏沁不知自己此時說出的抱怨,入了徐彬炎的耳卻是嬌嗔,原本生氣的啃咬也變成了樂不思蜀的吮吸,時不時的用舌尖舔一舔。
實在受不住這樣的撩撥,顏沁在某人專注動情時一把推開,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
“你怎么了?”
她真的想不出自己做錯了什么。
徐彬炎此時因為染上情欲,眼神格外的勾人,他也不說話,看得人心里發毛。
正想再開口讓對方給個提示時,徐彬炎像是猜到她要說什么,搶先開口留下一句:“自己想。”
然后自己下車。
顏沁像個犯錯的小學生,怯懦的小碎步跟著前面的大長腿。
徐彬炎停歇在門口,她又十分乖巧的拿鑰匙開門,像恭迎貴客一樣,站在門側讓他先進門,自己再隨后進門。
“你是不是怪我想把朋友介紹給你朋友認識啊?”顏沁想了想,還是覺得今晚只有這件事自己做的有些欠妥當。
畢竟兩方的朋友之前全然不識,沒有任何的了解,她更沒有給安琳他們透露意圖,擅自搞這樣的聚會,最后把場面弄得這般尷尬。估計明總幾人也被她弄得十分不自在,但礙于徐彬炎的情面,他們不會對自己有什么意見。
顏沁低著頭,像個知錯的小孩,揪著他的衣袖,認認真真的道歉:“對不起,下次我不會擅自作主想撮合他們。”
“唉……”
徐彬炎發現自己吃了個寂寞的醋。他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他在吃醋,還在為了別人道歉。
想想還是算了,這個氣,他自己消化吧。
“你不要唉,生氣了一定要發泄出來,不然容易傷身,也不利于兩個人溝通。”顏沁一本正經的指出剛剛決定氣消的男人的錯誤行為。
徐彬炎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
“我去洗澡。”
確實生氣容易傷身,他要換個方式討回來。
顏沁看著浴室亮起的燈和嘩啦啦的水聲,才反應過來,這人怎么跟自己上樓了,今晚又要留宿在她這嗎?
有多少疑問,此時回應她的只有浴室的洗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