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的，你給不起。”凌清雪說，聲音輕輕的。

她要的，他給不起。

給不起……

陸薄言恍然，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正視自己這個妻子。

凌清雪，她嫁給他，真的只是為了愛情嗎？

可是那種東西，他真的不會，也給不了。

“十年了，陸薄言，我盡力了。”

“就當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自己的愛情奢望在你身上，以后我想開了，不想在纏著你，也不想為難你了。”

“以后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好不好？”

凌清雪說。

陸薄言心突然一痛，他震驚的看著她。

凌清雪滿心都是疲憊。

許久……

陸薄言才看著她，聲音沙啞：“你……你真的這么想？”

凌清雪點頭。

陸薄言心情突然很不好。

“我們離婚，可以嗎？”凌清雪再次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陸薄言伸手去拿那份離婚協議，明明之前，他從來沒有將這份協議放在眼里的，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這份協議十分礙眼。

但是……

凌清雪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霸著不放。

罷了。

就當是成全她。

陸薄言心里深吸一口氣，點頭：“好。”

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但是答應了，陸薄言卻潛意識里不想現在就簽。

他將離婚協議收了起來，說：“我帶回去看看，改天簽好了就給你。”

凌清雪微微怔住，然后點頭：“好。”

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僵硬。

半晌，陸薄言說：“我再去開一間房間。”

凌清雪點頭：“好。”

她輕輕的一句話，讓他的心徹底的沉入了谷底。

所以說真的，凌清雪不是單純的鬧脾氣，她是真的想跟他離婚了。

愛情……

愛情到底是什么？

凌清雪為什么非要這種東西？

陸薄言感覺很煩躁，他打電話給前臺，直接讓人上來，又開了一間房間。

這一夜，陸薄言和凌清雪之間發生的事情，除了他們自己，沒有外人知道。

陸薄言工作很忙，他今天能飛過來看凌清雪，已經是百忙之中才抽出來的時間。

第二天，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必須立刻回去。

陸薄言很快走了。

凌清雪發現，陸薄言走了之后，她的心情是真的好了很多。

就好像陰雨綿綿的天氣，突然就放晴了，她抬頭看天，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太陽。

也許是心境的變化，讓她突然覺得，除了男人和愛情，未來也充滿希望。

也許是生命里終于看到了光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凌清雪過得都不錯，連看劇組拍戲，都覺得特別優秀。

有時候，她甚至有種恍惚的錯覺，她覺得這部劇特別好，要是播放出去，必火！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是一瞬間，林子柒有些好笑，《山河榜》受到題材所限，它里面的內容注定無法討大部分觀眾喜歡，它可能僅僅只是這社會上的一小部分，對這類題材十分喜好的特殊群體的白月光。

之所以說白月光，凌清雪一點也沒有夸，是真的，這部劇從頭到尾，都是花了大心血的。

雖然注定不能火爆全網，但她還是能感覺出來，它的質量一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