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有一個似乎是頭領的人笑了笑，走到飛燕姐姐的面前，“我倒是很想嘗嘗著城守大小姐的滋味呢！”說完撕拉一下扯下她的衣領，露出了雪白的褻衣。

“啊！”飛燕姐姐哭著。

“滾開！不要碰她！”我發狠的往抓著我的人手上咬了一口，那人吃痛放了手，我抓住時機沖到那個頭領面前，用盡全力給了他一拳。

“啊！該死的！”那人也吃了痛，反手甩了我一巴掌，我摔在草叢里，咳了口血。

“對不起劉哥！是我沒抓好她！”那被我咬了一口的人狗腿的跪在那個頭領面前。

“沒用的東西！”

那人磕了幾個頭，又走到我旁邊，用力的往我小腹那踢了幾腳，劇痛傳來，我感受到下身一熱，刺鼻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阿姝！”飛燕姐姐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我不能倒下，飛燕姐姐比我危險，我還是個孩子，可是飛燕姐姐已經及笄了，若是被他們帶走了，后果不堪設想。

“小賤人！命這么硬！”他又繼續踢我，我已經意識模糊了，只能拼命用手護著小腹，不一會兒就感受到手指似乎要斷了。

“阿姝！”我還能聽到飛燕姐姐的聲音，“不要打了！她還是個孩子呀！求求你了！”“我想開口讓飛燕姐姐不要求這些惡人，可是我張了張嘴，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行了行了！”那領頭的似乎不耐煩了，“我們該走了！”

“哼！便宜你了！你在這自生自滅吧！”最后踢了我一腳后，他們壓著飛燕姐姐朝林子更深處去了。

“阿姝！阿姝！”

“你們放開我！”

“阿姝！”

……

飛燕姐姐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卻都是徒勞，因為手指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我只能死死的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里只剩下絕望，眼淚混著血水流進我的脖子，黏黏膩膩的。

我大概是要死了。

……

“阿姝！飛燕！”

“小姐！”

“姝小姐！”

“飛燕小姐！”

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很亂，我費力的睜開眼，我已經看不太清了。

“在這！”

“姝小姐！怎么會這樣！”

“大人！姝小姐受傷了！”

“阿姝！”

我聽到了爹爹的聲音，淚水有流出來了，沖刷了我的眼睫，我看清了爹爹的臉。

“阿姝！這是怎么了！”

“爹……快……救飛燕……飛燕……姐姐……”我費力的抬起手指了指那群山匪離開的方向，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

我身處在一片很大的密林中，林中都是猛獸，它們日復一日的追逐我，啃噬我的肉，我能清楚感受到腹部的疼痛，我的手沒有力氣，沒有辦法反擊。我只能一直跑一直跑。我一直在哭，我呼喊娘親和爹爹，呼喊姐姐，呼喊宋銘，可是沒有人回應我，忽然，我看到飛燕姐姐，她站在懸崖上，背對著我，我大聲叫她，我叫她快跑，她回過頭來，臉色蒼白，衣衫凌亂，她動了動嘴角，說了句話，然后縱身跳下了懸崖。我跪在地上，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為我清楚的聽見了，她說，都怪你。

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