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衛長風和韓初堯，而后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她像是很怕他們。

衛長風好整以暇的挑眉，像是獵人已胸有成竹。

韓初堯看了他一眼，并未過問什么，衛長風似乎是心情不錯，主動解釋道：“她長得很想一個人。”

韓初堯沒有看到相冊里的照片，自然認不出那濃妝艷抹的女孩。

“衛長安的初戀。”

韓初堯想起來了私家偵探發給他的一張照片和幾頁資料。

他記得那女孩叫夏之妍，原本是個孤兒，和收養她的撿廢品的老奶奶相依為命了幾年。

她過世的也很早，韓初堯還記得資料上有寫死因，是在凌晨一點多外出時被酒駕的卡車司機在一段小路上碾壓了過去。

韓初堯立刻猜想衛長風可能是要利用那女孩做些什么，但他對此不置可否。

衛長風依舊溫和的笑著，說：“當年，衛長安可是被夏之妍迷的神魂顛倒，過去的他和現在可完全不一樣，是那個女孩的出現，讓他變成了現在的衛長安。”

一聲輕輕的笑從他喉間溢出，他像是已經預見了將來的精彩大戲。

韓初堯沒說什么，他看得出來，衛長風已經打定了注意，而他則就拭目以待了。

——

韓初堯回到韓家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小小的毛團緊緊的挨著韓初堯，像是在尋求著庇護，靳歡看著，不由得被逗笑了。

“初堯哥哥！哪來的小狗？”

“我剛去買的，送給你，以后我們一起照顧它吧。”韓初堯一邊把小狗放到靳歡懷里一邊蠱惑一般的說道。

聽說男女共同養些花草寵物能更容易增進感情，而且有了寵物要養，也能分散掉一些靳歡想要一個人出去、想要見父親的注意力吧？

韓初堯溫柔的笑著，眼里的算計一閃而過。

靳歡歡欣雀躍的點頭，韓初堯抬起一只手輕輕逗弄著靳歡懷里的小狗，唇角笑意清淺，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一旁的管家頗有些無語。

他記得韓總很討厭這些會掉毛的寵物，曾經，趙家的大小姐趙錦瑟就養過一只波斯貓，有次她帶著那只圓潤的波斯貓出來散步，恰好遇到了韓初堯。

當時，趙錦瑟的眼睛像星星一般閃亮閃亮的，她抱著慵懶的貓兒靠近韓初堯，小女兒姿態十足的說：“初堯哥哥！好巧，剛我還和雪湯圓說到你家就住這附近呢。”

雪湯圓就是那只貓，趙錦瑟提到它的時候，它依舊慵懶的窩著，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韓初堯也看了一眼那貓因為打哈欠而輕輕動了動的、濃密的毛，卻當即就是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刻的場面不知道有多么的尷尬，趙錦瑟尤其的局促不安，纖細的身子甚至是發顫了。

后來趙錦瑟轉身離開時，管家還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什么正在折射著稀碎的光。

再后來沒多久，他聽說趙錦瑟把雪湯圓送給了家里的一個表妹，而且還是吩咐傭人直接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