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后，韓初堯對等候著的秘書顧云說：“處理好。”

“是，韓總。”

因鮮血而模糊了視野的齊遠明渾身一怔，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浮上心頭。

處理什么？韓初堯手段狠厲，做事不留情他可是知道的。

韓初堯的背影逐漸消失，顧云也沒有看齊遠明，掏出手機后撥通了一個電話：“過來吧。”

淡淡的聲音，同樣波瀾不驚的表情，也難怪世人都說這個秘書顧云和韓初堯越來越像了。

齊遠明慌慌張張的起身，直覺告訴他，不能再留在這里。

因為失血，他頭暈了一下，緊接著就看到顧云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

“等，等一下！你們要做什么？！”

齊遠明剛拍了兩下門，門又被人先從外面打開了。

但顧云早已不在，只有幾個穿著黑衣，面色平靜的保鏢。

齊遠明下意識的退，但一只大手已經強硬的抓住了他的衣領。

多年養尊處優的他此刻被人難看的扯著，一路粗暴的拖到了門外。

中途只要稍稍反抗，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警告”他。

有不少人在看他，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齊遠明已全然明白，韓初堯在殺雞儆猴。

他用這種狠辣的方式告訴所有人：站錯隊的下場究竟有多么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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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晚霞燃紅天邊時，韓初堯開完了集團視頻會議。

頂樓的辦公室內，韓初堯邊走邊問身后的顧云：“我身上還有血腥味嗎？”

顧云頗有些無奈，“沒有了，韓總。”

其實今天他身上本來就沒有沾染到過一滴鮮血，但韓初堯還是重新沐浴并換了衣服。

顧云知道為什么，應該是怕被靳歡聞見。

顧云深深的覺得那朵溫室里的名花，美則美矣，但太過嬌氣了。

顧云記得，靳歡剛來到韓家的那年，過萬圣節的時候被男同學嚇到了，后來韓初堯安慰她，她竟然直接哭了。

其實在顧云看來，那個男同學畫的鬼妝并沒有多么的可怕。

不過就是在臉上涂了紅色的顏料，在燈光微弱的地方看起來有些逼真罷了。

萬圣節那天，那個男同學躲在校園里的陰影處，還藏在了墻角里，原本是嚇唬認識的熟人，但恰好當時靳歡獨自經過那里，當即就被嚇得一聲尖叫，還摔倒在地了……

顧云還記得當時靳歡裝扮成了精靈，青色的衣裙在地上略微摩擦了一下，雖說沒有破掉，但變得臟兮兮的了。

韓初堯那時剛到校園里，他答應了要陪靳歡一起過萬圣節，得到消息后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

顧云因為被邀請回母校的緣故恰好也在，就跟著韓初堯去了學校的禮堂，見到了眉頭緊皺的靳歡。

他還記得當時在場的女生都在看他們，或是驚艷，或是嬌羞，有幾個女孩子還學著韓劇里的女主角撩頭發。

但可惜，韓初堯還多看了幾眼那個扮成僵尸的男孩都沒看她們一眼。

顧云記得，靳歡當時臉頰很紅，在看清他們之后，眼眶也跟著紅了，當即就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