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冰冷，目光也冰冷。

靳樹原頓時閉了嘴。

衛長安此刻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韓初堯實在是太像了，讓他下意識的就害怕了。

他忐忑的看了一眼房內，衛長安語調輕慢的說：“放心，里面裝了攝像頭，我已派女傭監視起來了，歡歡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嫁給我。”

“什么？！嫁給你？！”靳樹原震驚的手抖了起來。

“不然呢？”衛長安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難道你想讓歡歡嫁給韓初堯？”

靳樹原每一點遲疑的搖了頭。

“這不就結了！只有我能保護歡歡，也能允許你經常和歡歡見面，再說了，我救了你，你把女兒嫁給我又有什么不行的，童話里的故事不都是這樣嗎？”

他輕笑了一聲，說：“別做出這么難看的表情嘛！若是歡歡嫁給了韓初堯，你這個殺了他親生父親的兇手，又該如何自處呢？相比之下，嫁給我更好，不是嗎？”

靳樹原臉色發白，慌忙看向周圍。

“放心，不會有人偷聽的，就算是歡歡知道了又何妨？”

衛長安面露嘲諷，“她都已經知道了你當年是故意將韓初堯送去了孤兒院，再多知道點齷齪事又如何？她知道了倒也更好，這樣她就沒臉再去找韓初堯了，你也不用擔心靳歡會嫁給韓初堯了，不是嗎？”

“你！”

“怎么？我說的不對？”衛長安挑眉，“你不是特別討厭韓初堯嗎？還懷疑他是歡歡母親和韓初堯父親的私生子。”

衛長安雙目冰冷，眼里早已沒了笑意，連嘲諷都沒有。

許多年前，他曾見過靳歡的母親郁容思，這個優雅的女人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母親在衛家有多么的身份尷尬，可她對他很好。

不是有目的的討好，也不是同情，而是像母親一般的疼愛。

她帶他去游樂園，認真的問他想玩什么。而不是像他的母親那樣整日里就知道攛掇他爭家產，她也會在他跑丟后因為著急而沖進男廁所找他，找到他以后一邊訓斥他一邊哭，而不是像衛老爺子一樣板著臉說他不成器。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阿姨，那短暫相處的一天，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與回憶里，但她卻死了。

還是靳樹原害死的。

那他衛長安又豈能對這人客氣有加？

衛長安輕蔑的看了靳樹原一眼，轉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似乎是在嫌惡他。

靳樹原無力的看向自己的手，這雙長滿了繭子的大手，已經無數次的扇過自己的臉，但依舊不能減輕他的罪孽。

他到底，該怎么辦？

——

衛氏集團外的一家西餐廳內，衛長風和蘇念靜靜的坐在其中，一言不發。

就在剛才，衛長安打來了電話，說是要好好聚一聚。

想起這個電話，衛長風就是忍不住冷笑，什么聚一聚，分明就是來耀武揚威的吧。

一旁的蘇念忐忑不安的看著他，什么也沒敢問。

衛長風讓她來時她還挺高興，可見了面，怎么覺得他這么的冰冷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