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圖書大廈毗鄰金融大街,里面的書籍琳瑯滿目,是知識的海洋。
靳洋抵達后直奔傳統武術區域,太極,形意,詠春,每一本都細細觀看,并進行演練,資料充足的再看視頻糾正。通常情況,沒有師傅教是很難成才的,當然,有師傅教也不一定能成,尤其在現在的傳統武術環境下,但誰讓靳洋時間多呢。
先是擴充理論基礎,同時擺擺架子,有個籠統印象先,隨后步步加深。
含蓄內斂,虛靈頂勁,連綿不斷,以柔克剛。
肩松墜肘,點緊身松,混元凝神,氣同力合。
彩排的一小時早就過去了,但他仍在磨煉,餓了,就到快餐店后廚拿兩個漢堡,困了,找個軟和地方一歇,在這世界,人體能量消耗是真實世界的百分之一,所以休息是很少的。
根據提示,空間內停留的時間再久,在真實世界里連一秒都算不上,所以,他只有一個目的,干倒模擬靳洋。。
繼續磨煉,靳洋一看左手上的空間計時器,發現已經過了三個月。
暫時離開傳統武術區,來到隔壁,又沉浸在現代格斗區域。
散打,拳擊,跆拳道,綜合格斗,每一項都深入研究加以演練。
一些現代格斗是在傳武基礎上的升華,更有科學性,同時更具實戰性。
漸漸地,靳洋已經掌握了格斗理論基礎,基本動作也能打得有模有樣。
隨著不斷的和模擬武術家進行殘酷練習,三年!靳洋自身搏擊能力隱隱達到高手水平,意識一動,模擬靳洋便出現在他面前同他過招,現在,他已經能漸漸逼的武術家靳洋腳步后退。
而張陵劍術里暗含玄妙更讓他暗自佩服,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劍法,融若天成,若放到市面上必然會引起悍然大波。
又過兩年,靳洋再揮劍時勁力順達,瀟灑飄逸,基本劍式的二十四式早已融會貫通,現在隱隱已感知張陵劍術真正玄妙的境界,張陵劍術有極為龐大的信息傳輸進大腦,但他現階段只能學習第一式。
現在,第一式已成!!
他僅赤手空拳打不過模擬靳洋,但后來手提長劍再配合拳腳,一分鐘內,模擬武術家便倒地!
“空間通道開啟!”手上綠幕呈現出來。
他昂頭闊步進入站臺,看了看時間,這一次在空間內待了五年。
回家!
——
蕓山養生會所的高端VIP區域內此時只有一位客人。
露著膀子的喬業鴻渾身冒汗,在他周圍,白霧般的蒸汽徐徐繚繞,小木間內熱氣喧騰得如蒸籠一般。
喬業鴻不慌不忙地拿起木勺,成了些水,然后慢慢澆在角落里的桑拿石上。
嗤嗤!
又一陣白霧升騰彌漫,木屋內的溫度又高了一些。
喬業鴻的皮膚透著暗紅,層層汗水早已將渾身浸透,他咬著牙,細細感受著全身血液沸騰加速所帶來的沖擊感。
很痛快!
幾十分鐘后,他又沖個溫水浴,渾身疲勞漸漸一消而散,實在是說不出的舒適。
嚴謹認真的陳秘書早已在休息區等候,見喬業鴻裹著浴巾,拿著鮮榨的混合果汁落座后才上前。
“喬董,觀察者說靳洋白天沒有異動,晚上九點多去乘坐地鐵,不過乘客太少,以防他發現,沒有跟上去。”
喬業鴻點頭,隨后飲口清爽果汁,補充些糖分和維生素,他把杯子握在手里,問:“T2運動服到哪個階段了?”
T2運動服是盛喬集團下屬分公司的一個科研項目,主要針對輔助行動不便的老年人或者傷殘人士,服飾由特殊合成纖維材料制成,內外層之間裝配微型傳感器和動態輔助發力裝置,根據使用人員走路,蹲起,彎腰的需要調整服飾配置,從而調節相應發力裝置,代替人體肌肉進行作用,達到恢復正常行動的目的。
不僅如此,服飾既輕又軟,同時還具有按摩功能,是喬業鴻這幾年來重要的拓展項目。
“三期研究已經結束,機體效果超過預期,但在測試中有15%的幾率失效,現在正在做調整。”
喬業鴻吐口氣搖了搖頭:“15%太高了,必須要再壓一壓,放在博覽會上展出時必須低于5%,不然各大生產商連看都不看,這項目競爭的企業沒百家也有數十家,咱們得努力拿下!”
“時間恐怕不夠。”陳秘書很客觀地說道。
“再拿出20%,不,30%的基金備用金,加班加點不休息也要完成!!”
陳秘書點頭應諾,繼續道:“還有,喬董,今天小姐會去東郊出席新希望小學的開學典禮。”
新希望小學是喬心悅利用她在盛喬集團股份分紅為孤兒贊助的學校,三年前動工,早已完成,第一期開學典禮自然會邀請喬心悅參加。
“一晃都三年了。”喬業鴻不禁感慨,“讓心悅晚上道東方帝亞中心去,我們倆晚上去那吃飯。”
喬業鴻面上不顯山漏水,心中卻大為高興,喬心悅沒有不良嗜好,三觀很正,而且這丫頭還挺有責任感,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感到很有福氣。
在物質上喬業鴻富有四方,但精神上只擁有喬心悅。
——
東郊有多處偏僻的廢棄樓盤,開放商當年資不抵債,二期工程就無限拖延,弄到現在變成鬼樓。
一處樓盤內。
一個留著寸頭,皮膚黝黑的男人用牙撬開瓶啤酒,坐在凳子上兀自喝著,這個一臉惡相的中年人是辛武,年齡四十歲。
“糙!快了吧!”他看了看表,滿臉不耐煩說道。
“辛哥,咱得到的消息是喬業鴻的女兒下午兩點多返回,這不還兩個多小時呢么,您別急,再吃點!”
旁邊一位長發遮面的干瘦男人把一盤松鼠桂魚朝辛武推了推。
“吃他媽什么吃,齁比甜的,什么狗屁廚子做的,猴子,你從哪帶來的!”
猴子名叫侯廣,三十四歲,不學無術,他靈活柔韌極好,身手恐怖,是屬于有本事的壞人那一類。
侯廣笑道:“辛哥,這一路上味兒早變了,不是特殊條件么,要不我就把廚子綁來了!”
辛武咕咚咕咚吹了一瓶酒,又打開一瓶:“要不是上次一沙比醉酒司機突然鬧酒炸,破壞我的計劃,我一人可能就得手了,哪還用這么麻煩!光頭呢?這他媽幾點了,還不到,欠收拾!”
說話間,一個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的圓胖男人走上樓來,和稱呼一樣,他頭光锃亮。
“老辛,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齊彭臉上的肉堆在一起笑瞇瞇地說道,他很到位地演繹了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讓人見到他就惡心作嘔。
“咱試吧試吧?”辛武拉開架勢就要干。
“來啊,讓你見見電子蜂!”
齊彭早前在國外讀書時本想參加FIRST世界大賽,后來因故放棄,那屆的機械設計冠軍說要是Mr齊參加,冠軍一定是他的,后來,齊彭為了錢很干脆的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兩位大哥,兩位大哥,咱們是來干正事的!”侯廣連忙堵在兩人中間。
齊彭也沒打算真動手:“哼,不是說四個人么,疤子呢?”
辛武繼續坐回去喝酒,侯廣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房間,又用手拿跟筷子比劃兩下。
“哼,真是瘋子,難怪匕首耍的好。”齊彭說道。
一刻鐘后,門打開,龐巴穿著背心滿臉煞氣的走來,匕首收在腰后。
“都到了。”
來到幾人面前,他說道,聲音很冰冷,像寒冬臘月。
龐巴正如其名,一條刀疤劃過半個脖子,據說當初被砍到動脈,血涌如泉,居然大難不死。
他人冷漠,下手狠!
“呃!疤子,好幾年沒見,聽說你匕首玩出花了,有那么邪么?可別是繡花枕頭。”辛武灌了口酒打了個酒咯道。
龐巴沉著臉,右手瞬間一動,留下一道殘影,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在辛武的下顎,尖刺再動一毫米就會見血,而辛武的右手化爪也捏住龐巴喉嚨,仿若隨時會捏碎。
瞬間寂靜。
兩人同時松手。
“疤哥,您要是餓了這松鼠桂魚您將就吃點。”侯安把菜推到面前,龐巴倒是夾起菜來。
之后,是寂寞的等待。
辛武不耐煩的不停看表。
齊彭一把一把地吃著花生米。
半晌,辛武手機響起,接到電話,就證明準備工作都做好了。
“好了!人也都齊了,準備開工!”辛武面露猙獰說道。